文/左手陌路
这只是一场酒，只关赏月，无关忧郁。
——记
01 一顿酒怂三天
第二天小猥从南京赶到扬城，五人才算齐全。
上一次齐聚已经记不起来是几年以前了，所以就当毕业8年小团体聚会了。
晚饭桌上，除了吵吵要继续前一天的狂欢，坚持要喝白酒的大虾，剩下的我们三个都怂了。
“说好喝三天酒的，结果喝了一顿，就集体怂了。”大虾很不屑。
我和大米铁了心不喝酒，厚脸认怂，喝着热茶继续暖着受伤24小时的胃。小兵无奈的陪了半瓶啤酒后，实在撑不住，还是加入了我俩暖胃的行列。
昏沉的脑子，纠结的胃，一天一夜也没缓过来。我想着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所见所做之事，胃酸只往上翻。当然我只是胃酸，大米胆汁都吐出来了，估计我们怂三天，他得怂一年。
聚会，总要从酒说起。
02 老面孔老地方
“说好了啊。酒我带！”大虾一如既往的豪气。
就这样，五人聚会定在了2017年11月24日晚上6点扬城老地方。
他们开车还没到，我已经焦躁的折返巷子口好几次。一个人吃了会儿肉串，还是决定再去一趟，要不我很有可能在他们没到之前就忍不住吃饱了。
巷子口的道路修了有几年了还未完工，街边的小店或拆或扒了，老校区的金字牌匾也没了，一切早已不是我们熟悉的样子。
可我们还是我们。
“邱大！”
顺着声音回头，大米已来到我的旁边，后面跟着大虾和小兵。
无须寒暄，几个人说笑着来到一家烧烤摊。
“老板好！”
“老板好！”
几个人和老板打着招呼。
“好！来了啊。菜都快上好了，里面坐。”
这家烧烤摊是我们大学时候的根据地，见证着这里的人，这里的月亮。
几个人买了两瓶斤装牛栏山，围坐在炭火的桌子上，肉串在火上滋滋的冒油，我们举起了杯子。
“干！”
“随意！”
“跟着大虾喝！”
现在想来，我已经不记得肉串的味道，只知道四个人喝完两瓶，又去拿了两瓶。最后搀扶着“赏月”，临近结束。
“怕是最后一顿了。”我把他们没来前和老板聊的话告诉他们，“到处修路拆迁，这边马上也拆了。”
大家把老板和老板娘请了进来，合了影，留了电话。是纪念，也算缘分了。
03 倒霉的宾馆
四个人悠悠荡荡，逛着老校区。模模糊糊的眼前，建筑格局都没有变。
教学楼，篮球场，宿舍，还有茂盛的草坪。
晚上十一点，路上的学生已经少了。但还是有的。
“单身邱大and小兵，敢不敢撩学生妹？”大米就在那怂恿着。
小兵倒干脆直接去拦学生妹聊天了。
我怂，除了口舌有理，我脸皮可没那么厚。
小兵几次无功而返，倒是满足了我们几人的兴致。
气都快笑岔了。
不知道找的什么宾馆，就在校区旁边。进去一躺一闭，也就没了下文。
第二天，大虾把小兵早早的送回泰州上班。我也醒来，因为胃难受，想吐。赶忙跑到卫生间，洗脸池里满满的水，再也吐不进去了，我只能抱着马桶吐了起来。结束后回到洗脸池，看着就是不爽，把手插进满池的水里，清理完堵塞，洗把脸接着睡去。
“邱大，开门。”大虾敲门的声音，“陪我出去给大米买水。”
“我不去，我得睡觉。”
可我知道，不答应他，他是不会停止敲门和大喊的。
我挣扎着起来，胃没有想象的难受，就陪着大虾去买水。
“大米一晚上吐崩溃了。”大虾边说边笑。
“我也吐了，刚吐的。昨晚倒没什么。”
“大米崩溃了，我都被熏的崩溃了。”
买了瓶营养快线和花生牛奶，回到大米房间，闻着房间的味儿，我差点又吐了。
大米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看样很不舒服。地板上大滩的呕吐物。
“我靠，大米，你就吐地上了。有卫生间不去。”我捂着鼻子，准备逃离。
“没忍住吐地上了，想去清理结果又被熏吐了。”大虾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我去。”我赶快憋着气回到自己房间呼吸。
刷牙洗脸时我又吐了，不是胃受不了，是因为我带上眼镜后看清楚了对面洗脸池周边以及内侧浓稠的呕吐物。
“金针菇……我去。小兵干的好事！”
“呕……”想想大清早我用手搅拌疏通的一池子水，我没忍住。
逃跑，是首先要做的。是的，我们趁着房间还没到打扫时间，结账走人。一溜烟的速度！
因为，谁也没有勇气面对阿姨打扫房间的表情。
04 咱们喝粥去吧
从一家宾馆速度的换了一家，然后继续睡觉！
大米和我无精打采的捂着肚子，吐光了刚喝下去的营养快线和花生牛奶。
“又吐一瓶！”大虾除了笑就是恶心人的话语。
大米差点又没忍住。
好不容易歇息的好了些，胃里早已空空，我们得下楼找点吃的。
“这粥不错。”我看着大米，喝着南瓜粥。大米点点头，从早上到现在一句话说不出来。
吃完，宾馆再休息。
经过两轮的休息，大米明显好了不少，可以下床了！
“邱大，走，喝粥去。”看着大米说话了，想想那南瓜粥的确不错：“走。”
我们单独点了粥，享受的喝着。
“我得再来一碗，你还要不？”大米舔干净粥，一脸期望的看着我。
“我够了。”
然后我看着他又津津有味的干了一碗粥。
粥还真好。没事似的大米竟然拉着大虾搞起了手游。这神坑二人组，玩了几局黑店连续掉星。
“邱大，咱们喝粥去吧。”大米停下手游，叫我。
我看着他，拒绝道：“今天已经喝两次了，你可喝三碗了。我不去了。我还得留肚子等小猥来吃好吃的呢。”
然后，大米在我的诧异和大虾的笑声中，去喝了他的第四碗粥。
“大米粥纪念日！”
小猥听到这儿，笑声依旧。
05 全员到齐
少了小猥的第一晚，我们喝多了，用了一天去恢复。当第二晚想把小猥喝趴下的时候，没人再搞得动了。
没有酒的相聚，对于我们不是不多见，是根本没有。所以那一晚大家难得的精神正常，没有出现之前的酒后病症。相安无事！
第三天清晨，也是相聚的最后半天，of course，我和大米起来先去喝了碗粥。
全员精神恢复。
“喝酒！”大虾叫到。
“妹的，你不要开车回去啊。”
“带你们逛逛吧，最后一天了，看看扬城的变化。”我说道。
五人一车，绕着扬城，然后去了宋夹城体育公园，走走聊聊，珍惜这最后难得的相聚时光。
阳光很好，小猥、大米和我自驾着自动览船徜徉在湖中，看着我们中的重量级大虾和小兵驾着脚踏力小船跟着我们，得意的笑着。
“让你们选人工动力的，活该啊。”小猥嘲讽着。水路回程时，大虾和小兵已经累摊在了船上，任由我们两船并一船，搭把手拖拽着。
“发动机不会烧吧。”
还好，没烧！
只有汗哒哒的两人，和笑到哭的三人。
06 扬城最后一瞥
扬城最后一餐，我们选择了大家最爱的美食——臭大元！
“先上份臭大元！”大米叫着。
“两份！”小兵补充到。
坐在这里，我们仿佛回到了青葱岁月，勾肩搭背，把酒言欢，哪个女孩更可爱，谁的英雄死的快。
现在，我们谈笑比较着谁的胡子更有型，谁的体重更匀称。岁月不饶人，可我们内心依然年轻。
“我想大家退休了，找个乡下地方，一起住，了了残生。你们觉得怎么样？”大虾难得的一本正经。
“好！”
这是个约定，很是虚幻，也很难实现。不过抱有一丝希望，把约定连带着所有人的笑脸一起走下去，再好不过了吧！
起码我们还是我们，初心不改！
老是说时间飞快，有聚就有散。相聚时难别亦难，总带伤感。我们却是相聚是难，别，特简单。
吃完饭，市区把小猥放下，他直接拼车去了南京。
车站放下我和大米，大虾和小兵直奔高速走了。
把大米送到进站口，我就回了家。
全程没几句话。因为不需要道别，我们都知道总会相见。
07 人生难遇几兄弟
晚上报了平安，大虾回去盐城熬夜继续工作，大米回淮安陪着家人过几天飞北京，小猥南京陪着老婆孩子，小兵继续在泰州寻找爱情，我，继续给猫当铲屎官。
“聚的起来，说明我们都是成不了大事的人。”我想起大米酒多后的话。
正确，可平凡也蛮好。
因为有兄弟！
终
2017.11.27
最好的几天，留给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