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感觉很累。
从牙齿出问题开始,我一直不愿意出现在公众场所,不愿意去结交新的朋友、不愿意去面对旧的朋友。无论见谁,我都会眼光躲闪。时间久了,我发现自己在与人交往时,不知如何去安放自己的眼神。这是让我很痛苦的事情。
想起了曾经去牙科看医生时,医生动员说拔牙、种牙,还举了丘吉尔的例子,英国著名政治家、首相,这位通过语言感染无数人的政治家,很早就因为牙病戴上了假牙,他一生中的大部分光阴都有假牙为伴。在没有装上假牙之前,他也曾经是相当的自卑,不愿意说话.......
在医生的说服下,我拔了牙、种了牙,医生说:比以前好看一百倍。可我从此心里有了障碍,一张口怕别人看到假牙。从此,真的不愿意说话,不敢与人面对面地交流......。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苦,真的没想到:我的人生四十岁开始就因为这个而改变了。十多年了,我一直没有适应,一直无法适应。我曾与闺蜜说过自己的心病:我一见人,就会感觉尴尬,结果我一尴尬,把别人也看不好意思了,闺蜜曾劝我说:这是小事的,别人根本不知道你牙齿有问题。可我依然走不出来,只要面对面,别人一笑,哪怕嘴角微笑一下,我都觉得是笑我。
尤其是现在,牙齿问题、白发问题,已让我开始在公众场合显得很不自然。说到底,我是无法面对自己老去的容颜。
今天被迫参加一个饭局,饭局是朋友邀的。我纯属于饭局里的蹭饭人。朋友认识很多人,一个人工作,一家人生活,两孩子。他习惯地在别人的世界里喝彩,我不知道他自己有无实业,他的“豪”车换了一辆又一辆,当然,他换的都是别人的二手车。听别人说尽管是二手车,但这是门面。我不欣赏这样的人,我也不小瞧这样的人,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昨晚一直失眠,好象在纠结一些事情,具体什么事情,一早不记得了。但中公的那四万多的退款问题是睡前一直在想的问题。没有任何的进展,怎么办?今天想到找律师。有两个律师朋友,一个是女性。曾邀请我参与其社团活动的朋友,当时因自己实在与其社群没有共同话题点,我无法给她的社群带去利益,哪怕一个有价值的分享。仅是去听听她的课,捧捧她的场,当然捧场是暂时的,持续时间不长。另一个是男性,曾经帮过他一点忙。两个人,似乎都可以找,但我还是在心里做了一些权衡,第一个女性朋友,她可能会帮我,也可能不会帮我,毕竟我身上没有她需要的价值;第二个是男性朋友,他一定会帮这个忙,但我担心下次他找我帮忙时,我帮不了又不好意思拒绝。权衡后,我找了女性朋友,一开始很热情,但很快她就不回复我了。哈哈,预料中的事,只是来得太直接了,“这是个利益交换的现实世界”。我接受现实,我无法给别人带去利益。
我为什么不直接找律行呢?我不认识人的律行,一切公事公办。女性朋友可能生意大,根本看不上我这样的咨询。
哈哈,被打脸,不疼,好笑。
今天,父亲的病情有所好转,尿路感染一直都有,今天开始打头孢,“爸当医生的面说没有效果,把他当试验品”,我笑复:爸是这样的,他在我们这看医生也这样。那个医生说知识分子都这样,还问我爸是不是当过老师。医生也司空见惯了,他们不会介意的。
我安慰着她。
昨天一口气看完无戒的《云端》,真的是一口气。看完后,心里沉重,每个人都要自赎。看小说,总感觉自己看透了很多的事情,可却总在等待别人发现我的好。
但是我一直在等待,一直在隐忍。我担心自己会有一天看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