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说:“日间工夫,觉纷扰,则静坐;觉懒看书,则且看书,是亦因病而药。”“如果白天用功时,觉得受到干扰,那就静坐;如果懒得看书,那就看书,这就是对症下药。”陆澄曾经在往来书信中也提过这个问题,书云:“下手工夫,觉此心无时宁静,妄心固动也,照心亦动也。心既恒动,则无刻暂停也。”下功夫时,感觉心中没有一刻宁静,纷乱之心固然在动,澄明之心也在动。心既然一直在动,就没有一刻停息了。
先生曰:“是有意于求宁静,是以愈不宁静耳。夫妄心则动也,照心非动也。恒照则恒动恒静,天地之所以恒久而不已也。照心固照也,妄心亦照也。‘其为物不二,则其生物不息’,有刻暂停则息矣,非至诚无息之学矣”。你这是有意追求宁静,因此愈发不得宁静,烦乱之心自然是动,但澄明之心实则没动。一直返闻观照心体的澄明,心就处于恒久的即动即静的状态,天地万物也正因此而恒久不息。然而烦乱之心也能使得心体澄明。《中庸》说,其为物不二,则其生物不息。有片刻的停息,就会死亡,就不是至诚而毫不停止地实现人心本体的学问了。
这段回答中,老先生引用了佛法中的照心和妄心,照心是指返身关照之心,妄心与之对应,心体本身是明觉的,好比一湖清水,无风无浪时是一片澄净宁静。当风浪来时,湖水搅动,浑浊不堪,这时就是妄心。但根本来讲,水还是水,就像烧柴升起的烟,大海里扬起的浪花,妄心和照心何曾分开过,心就是这样运转的,万物才能生生不息,心真的不动了,不就是个死人么。所以“是有意于求宁静,是以愈不宁静耳”。静和扰不二。
最后的总结咋写呢,好像也并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