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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在,家就是爱的天堂,因为娘在那里,爱就在那里。
五月的第二个周末,是母亲节,没有准备什么特别的礼物。我知道,这个节日对于婆婆妈和娘来说就是个普通的日子,平淡的不起一丝波澜。她们从苦日子走过来,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根深蒂固,除了生日之外,从不过女神节,也不过母亲节,所以我和先生一致认为去超市帮她们买几颗菜花定会比鲜花更能讨得欢喜。
跟平时串门一样。昨日午后和先生一起去超市买了水果蔬菜,先去看了婆婆妈,晚上去看了娘。
不得不承认,有些缘是注定的。
我和先生是相亲认识的,二十六年前的一个好日子,先生牵着我的手走进了他的家。自此与婆婆妈的缘分就开始了。
我嘴拙,不善言辞。刚嫁进这个家,我的确感到生疏,拘谨,总觉得自己是个外来客。婚假结束,搬来和婆婆妈住在一起,在时间的长河里我真切地体味到她的好。婆婆妈勤劳善良,心灵手也巧,家里家外一把手。都说婆媳难相处,对此我不觉得。我这人虽笨但不傻,把婆婆妈对我的好搁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也是妈!
每每有人问起婆婆妈,这是闺女,还是媳妇儿?婆婆妈那双好看的大眼睛就会眯成一条缝儿,笑着对人家说,我这媳妇儿跟闺女一样亲。我说,婆婆亦如妈!
前些天在网上看到这个话题:母亲对孩子的爱,到底有多深?点赞最高的回答说:最能衡量母爱的,并不是发生某件事时,母亲做了什么决定。而是在我们绵延不息的一生当中,母亲的爱一直都在,无论孩子是1岁还是100岁,母亲的爱总如湖水般波澜不惊,潭水般深不见底,这份爱沉默无言,却又充沛强大。
娘身材纤瘦,原本只有一米五几的身高,在岁月的打磨下似乎又缩减了几厘米,头发随未全白,但已有一大半白了,少许黑发在一堆白里倔强地生长着。娘这一辈子过得苦。
那个年代苦,娘从小就撵着姥姥姥爷下地干活。她十九岁嫁为人妇,后来有了我和弟弟,爹一个人挣钱,日子过得依旧紧巴。那个年代粮油是定量的,所以每个月的口粮都得算计着吃。棒子面顿顿有,白面馍馍偶尔可以吃到,娘不吃,留给我们解馋。许是我正长身体,放在高粱杆编的小筐子里的棒子面窝窝,一顿能吃一个多。可能是那时吃棒子面吃伤了,以至于现在一口棒子面窝窝都咽不下去了。娘心眼儿好,待人真诚友善,手工活也做的极其精细,服装店就找她帮忙加工衣服,缝纫机没明没夜地“哒哒哒……”地转动着。在那个清贫的年代里,娘就是这样打点家里的粗茶淡饭,经营家里的清贫冷暖。
如今我和弟弟都有了自己的家,娘也老了。娘曾经白皙的皮肤被烈日晒黑了,辛苦地劳作把那双细嫩的手变得粗糙,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浅不一的皱纹,可对孩子的爱却有增无减,仍然那么浓,那么暖。娘没什么文化,只上过两年小学,认得几个字,这会儿估计忘得不剩啥了。娘不会讲什么大道理,仅简单的几句话让我如数家珍,比如,“多吃点,别饿着。”“天凉了,穿厚点,表光臭美,冻坏了身子。”“早点睡觉,熬夜对身体不好。”“我买了你爱吃的,抽空过来拿啊。”诸如此类的话见面说,不见面电话里也说,一遍又一遍能重复好多年。尽管我已是人到中年,有娘在,我就会一直是个孩子。
就像季羡林老先生所说:“世界上无论什么名誉,什么地位,什么幸福,什么尊荣,都比不上待在母亲身边,即使她一字也不识。”有母亲的孩子,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因为母亲是那个,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儿,也会把你当成宝,捧在手心里一辈子的人。
细细想来,每一对母子,都是生死之交。生命交替,使得每一位母亲,爱自己的孩子远远超出了爱自己。终其一生,我们最难做到的事,恐怕就是偿还母爱了。在这个既特别又普通的日子里,我想说:娘,节日快乐,谢谢你爱我,我们永远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