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枯燥、糟烂的生活,怎么样能让它过得五彩缤纷,那一定要有一抹彩虹,比如结婚,有了孩子,才是农村人心中的幸福。
“你看鹏鹏的样子……”舅妈无奈地向我抱怨。
顺着舅妈的眼神看过去,弟弟驼着背,穿着新西装大步流星的往前走,黑油亮的头发从中间分开,显得和自己的婚礼格格不入。是啊,他驼背疾走的动作,趁着一米八几的高个很不般配。
我只能微微一笑,用妹妹换过来的弟弟和我们的优点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不论是长相还是做事。
一个人长期成长的积累会成就成年后自己的样貌、行为。上学时,弟弟除了爬桌子上呼呼大睡,就是晕乎乎站起来放学回家吃饭,这样的学习状态持续了三四年,家里人实在看不下去,就停学了。那时我想:可能弟弟的脑子和我们直系家人不一样,他和姑姑家族人的脑子一样,像身边人说的,他不是学习的料。妈妈拿出时间耐心教导也无济于事,把人能气的背过气去。给他一提学习就犯困,无奈,无语!因为弟弟的笨奶奶是不喜欢他的,时长用她那三寸金莲踢弟弟屁股。妈妈埋怨奶奶的狠心,可是,弟弟确实是这样,妈妈只有无奈地叹气。
我对新娘子印象很模糊了,现在也基本忘了她的样子。因为她与弟弟离婚了。只记得,她在广州大城市上过中专,胖乎乎的。我一直很纳闷,一个中专生却和一个小学没读完的“笨学生”结婚,是图什么?爱情吗?当然不是,他两没有爱情,是媒人介绍,没过几天就结婚了。她家要的彩礼很多,还要求买三金,克数也不能是少的。总之,弟弟这次结婚花了十万左右吧。女方家收了礼钱基本没有什么陪嫁的东西,好像用女儿挣钱似的。
听妈妈说:媒婆给弟弟说媒时,有两个女孩,个头都差不多,身材都看起来胖胖的,不过就是一个漂亮一个丑。漂亮的是鹏鹏喜欢的,丑的呢则喜欢鹏鹏,可鹏鹏选了自己喜欢的。这就是人思想深处的“惰性”(我这么认为):自己想要的就想方设法要得到,不计后果,也没有深谋远虑,反正我看着顺眼、喜欢,就想得到。
弟弟婚后,我回过家有两次吧,那时的弟媳见了我淡淡的打声招呼,也没有什么话说。爸爸妈妈把弟媳当做宝贝。经常说:“鹏鹏娶了蕊蕊,我们就放心了,蕊蕊能算账,以后能把家撑起来。”妈妈说到弟媳总是安心。我……弟媳上中专时交了男朋友,和弟弟结婚后还联系那男孩,两人商量还去广州拿毕业证。所以,我不想爸妈那样的想法。
弟媳在家里,基本不用做饭干家务,勤快的妈妈都会干,处于鹏鹏讨到有文化的媳妇,妈妈也会都自己干,哪怕生病不舒服,也自己会做。他两结婚两年了还没孩子,妈妈带着弟媳去县里最大最好的资医院看病,每次去都花两三万,去了有五次。说到这里觉得妈妈太善良了,可能她不想和弟弟生孩子呢?!
第五次看完病没多久,他两就离婚了。过节我回家探望母亲,妈妈给我说离婚时打闹的场景,使我越听越气愤,打住妈妈,不想再听下去。我不想听爸妈受委屈的情景,好似在我眼前,让我心里痛。他们总是保护着弟弟,总是自己挣钱养家,再苦再累也不让弟弟担责任。不是爱弟弟,是害怕他小时候学习不好,现在不会做事情。想到这,我心更痛。
想起媒婆说的那个丑女孩,要是当初选她就好了。君子所求的是窈窕淑女,可惜往往都不是如此,窈和窕总是不能在一起,哎!
后来,爸妈弟弟都去了新疆,十年时间,我再也没见过他们,偶尔打打电话而已。有次打电话,妈妈说,弟弟结婚了。弟弟终于再婚了,他们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鹏鹏有家了,就知道好好过日子了,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妈妈说。
有一年过年时,他们都从新疆回来了。我也见了这个弟媳,她正怀着孕,个也高,身体挺壮,不过长相不怎么好看,眼睛像是斗鸡眼。妈妈说“鹏鹏有媳妇了就好了”。我很不能理解爸妈的迂腐,儿女非要结婚了才是幸福的。我问妈妈,这次结婚花了多钱?她总是含糊其辞不说,只说“五万左右吧”。可能我是女儿,嫁出去了,也不用跟我说了。
不过都不重要了,他们结婚五年里,已经生了两个小孩,一儿一女。“鹏鹏现在有儿有女了,他也就知道挣钱了,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
妈妈是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她很幸运,高中都读完了。可是,妈妈的思想却很保守,我很不情愿妈妈这样的想法。不过,像妈妈所说,弟弟终于有自己的小家了,还是儿女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