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好运
我的情况跟你又不同,我家在农村,父母是地道的农民,虽然现在都在城市里打工,可是骨子里还是农民的做派,家里的最长的孩子是必须要先成家,下面的弟妹才能结婚的。
那怎么办?要不你随便找个人嫁了,再离婚吧,这也算是给家里一个交代了。我帮她出主意。
到了那步也只能这样了,但是却苦了跟我结婚的这个男人了。晓夏苦恼的说。
我们又聊了一些别的话题,比如小舞在络腮胡那里驻唱,依雪结婚的已经提到日程上了,张奇峰在考研究生,昨天的同学今天已经各自为生活打算了。
我是搬家搬得最密的,换言之,我是混得最不好的,我辗转了几所学校才勉强实习期干完,下个月就可以回学校领毕业证了,这是一个稍微令人激动的时刻。
你还是应该回去看看你爸妈的。临走的时候晓夏又叮嘱了我一遍。我点点头把她推出门外,关了门就倒在床上去了。
眼看实习期就快结束了,学校方面也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是不是要我,在实习期后正式录用我,于是我就死了这条心,一直等待结束的日子来临。
我不知道实习结束后,我的未来在哪里,我可以坚持多久,不见爸爸妈妈的日子里,虽然寂寞,却不再哭泣,不是因为坚强了,是因为麻木了,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用,生活费还是依赖家里准时汇款,我也没有什么可扭捏的,该回家了,我告诉自己。
我回到家了,那天是学校校长递给了我一张实习期满的通知,让我尽快搬离学校宿舍,我又很熟练的捆扎起行李来,我把头埋在棉被里,哭了起来,没有地方可以收留我,只有滚回家去了,我承认自己是个低能的人,在无奈的现实面前,我的尖酸刻薄只带给自己减分的作用,现在我得低着头进到这个家,被我辱骂过的这两个人,一点而也不惊奇,仿佛他们能预料到我回家。
你回来了,爸爸坐在沙发上看到我提着行李打开家的房门。
我嗯的一声,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
妈妈在厨房里听到客厅我跟爸爸的声音,走了出来,又看见我把门关起来了,于是急忙过了敲我的房门说,琪儿,你开开门,刚回家怎么又关上门。
她敲着门,看我不开门誓不罢休的样子,我只得开了门,但手上继续做着自己事情,把行李拆解下来。
妈妈看着我的手拽着粗糙的麻绳心疼的说,这个事让爸爸来弄吧,你先出来吃饭吧。
我说我自己能弄,不想别人动我的东西。
妈妈摇摇头说,自己的父母,怎么是别人呢。
我呵呵了一声说,自己的父母比别人还别人。
你说什么?妈妈似乎没听到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