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午餐后，母女俩去大型购物广场的服装专卖店，打算买些衣服给曦阳，即将读大学了，不能再穿中学生校服了。以前，曦阳总是假期回国时买衣服的，国内的衣服码数合身，款式又多。

在这里买的衣服，合身码数的款式不多，好不容易相中的衣服，翻看标签，也是“中国制造”的，但质地很好且价钱还能接受。妈妈买单的，当然要买质地较好的衬衣、连衣裙和西裤西裙。曦阳平时和同学逛街时自己掏钱买的是那些二、三十刀的廉价衣服。

妈妈今天心情大好，是因为得知曦阳高考获得高分数。同时，这几天搬家收拾屋子时，看到曦阳衣柜里的衣服，多是宽大款、中性T恤和休闲黑裤为主，深感不足。

妈妈告诉曦阳，女孩过于贪图方便舒适的穿着，会少了女孩该有的淑女范儿和女性魅力。除了超短裙搭配波鞋外，还要有漂亮的过膝连衣裙、包臀的西裙搭配高跟鞋。

每当看到心仪的衣服，妈妈就耐心地分析和讲解这衣服的优点，穿上身的效果，并问店员要曦阳的码数，试穿，合身又漂亮，价格可接受，才考虑购买。

逛街买衣服总感觉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下午7点了，想起上午预订了法式餐馆7:30的晚餐，曦阳和妈妈连忙刷卡付款。恰逢中国银联卡搞活动有优惠，圣诞购物折扣再折上折，优惠了25%，曦阳就更开心了。

来到位于城东边的法国菜餐馆，进到餐馆里面，发现宾客满座，周四晚像是消费夜似的，超市和商店都延长营业时间至21:00，有的甚至开到晚上11:00。领周薪的人明天周五就发工资了，今晚可将上周的余额花完。

服务生带曦阳和妈妈到一张小桌坐下，上了一杯柠檬水和一碟法式面包片，这大概是座位费配送的。妈妈点了法式经典菜式：一份鹅肝、一只烤法国鹌鹑、半打蜗牛、一份生牛肉末和一份雪糕甜品。

法式餐常配酒的，有餐前酒和葡萄酒。妈妈开车不喝酒，所以就没点酒。在等上菜，先吃了面包片垫肚，中午吃的越南粉快餐，到现在已很有饿感了。

这家餐馆整体风格是光线昏暗，每张桌子都点着蜡烛，人们低声聊天，餐厅里回荡着“嗡嗡”的低频噪音。太多人预订就餐，餐厅里像是多摆了几张桌子似的，显得拥挤且随意。与这里人们住的大面积房子相比，餐厅里的空间太狭窄了。

妈妈用相同的低音频，对曦阳说：“这个假期你仍留在澳大利亚等签证，两个多月的时间，有旅行计划吗？”

“有啊，和高中同学去附近城市逛逛。然后就是做兼职，年底服务生兼职挺多的，除了中餐馆，还到别的餐馆做兼职，比如，去西餐糕点店，就能品尝各式糕点，嘿嘿。”

“品尝就好，不能贪吃。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如果不提前控制，一旦身体进入肥胖程序，疾病和痛苦就接踵而来。唉，令人担忧的是你至今还没有重视。”妈妈无奈地叹气。

“知道了，要少吃，是品尝。我现在知道哪些糕点是大众喜爱的。对了，我还给学习低年级的本地学生当家教。”

“当家教要去别人家里？要注意安全，安全第一！”

“不，当家教是到图书馆里的，可以预约图书馆的小房间。这样，我也可以练习用英文讲解数学和物理功课，每次1.5小时50刀，但要提前花一天的时间备课。”

“做家教的经历很好的，如果时间不够就减少服务生兼职。”

上菜了，首先上的是煎鹅肝片，又软又滑的鹅肝，切小块放入嘴里，入口即溶，香滑可口，浓味留香，哇！味道太好吃了。吃完鹅肝，喝口柠檬水，冲干净味蕾，再吃芝士焗蜗牛。左手用蜗牛夹来固定蜗牛，再用右手拿小叉子将蜗牛肉拉出来吃，芝士浸入蜗牛肉，发出独特香味，和在广州吃紫苏田螺味道有很大不同。

法国鹌鹑的个头还真是大的，出品是去头去爪子的鹌鹑，像乳鸽大小。不过，国外的餐馆烤的都是鹌鹑的，只有中餐馆才有烤乳鸽。

生牛肉的出品是两团生的碎牛肉，像小山般隆起，在顶端有一个蛋黄。吃的时候，先用叉子将蛋黄弄破，生牛肉拌着生蛋黄液吃。口感清凉的、滑嫩的、淡淡的牛肉味，曦阳觉得挺特别的，挺好吃的。

“妈妈，生牛肉吃得惯吗？”

“口感能接受，但理智不能接受，担心生牛肉里有未知的致病微生物和寄生虫，还是煮熟吃的安全。”

“嗯。这些生牛肉，只有在餐馆里才能吃到的，据说是牛的特定部位的肉，是干净的牛肉。”

“或许是有食品标准，但还是怕‘万一’呀。还有就是，我们是农耕文化，胃肠道功能已不适应吃生的牛肉了，容易发生过敏。”

“不怕，我随身带有抗过敏药，有状况就马上吃药。”

“对，要留意药物有效期，及时更换，保持药效。”

在曦阳看来，不能因为低概率的风险，就放弃美食，就如同为了塑身减肥放弃美食，她是做不到的。她认为，一定能买到合身的好看的衣服，一定有不计较她微胖身材的帅哥喜欢她的。父母总是提醒她减肥，是好意也是多余的，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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