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尺,必须有度。
三毛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朋友再亲近,分寸也不可差失,自以为熟,结果反生隔离。”
即使彼此之间关系再好,也需把握好一个度。
人和人之间相处时,边界感模糊不清,只会给他人造成困扰和不便。
日本著名作家西泽保彦曾说:“所谓正常的人际关系,便是要和他人相处时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春晚小品《实诚人》,讲了这样一则故事:
魏积安和黄晓娟夫妻俩赶着饭后去看演出。
这时,郭冬临饰演的小石,没打招呼就忽然来到家里,还留下吃晚饭。
吃晚饭时也是擅自打开了餐桌上的酒,慢慢悠悠喝起来,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眼见着演出时间快到了,夫妻俩很着急。
黄晓娟先是试探他:“你早些回去,不然一路上不安全。”
见他还不走,只能硬着头皮直说:“我有急事,春节音乐会马上要开演了。”
郭冬临依然没眼力见,说她有急事可以先走,魏积安在家里就可以了。
魏积安又不好意思赶他走,万般无奈地对爱人说:“要不你先走吧,我这有急事走不开啊!”
识相的都能看出,所谓“有急事”指的便是郭冬临。
想不到郭冬临把票从魏积安手上抢过来,说:“你有事就忙你的,我没事啊!这演出票挺贵的,不能浪费。”
这就是非常典型的没分寸感。
生活中,这样的人并不多见。
极少来往的亲戚朋友,一开口并不是托你做事,便是借点钱。
合租的舍友,老是不经过允许就进你的房间,上你的床,开你的柜子,用你的东西。
没分寸感,是人际关系中的大忌。
曾国藩曾说:“与人相处,疏疏落落。”
人与人交往最好的关系,并不是不分彼此,反而是熟不逾矩。
很认同网络上的一句话:
“当一个人缺乏界限感时,习惯性把自己的事情拜托他人,也习惯性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别人,强行跨入他人的界限。”
作家萧红是鲁迅先生的粉丝,她逃难到上海时,鲁迅先生给了她许多关心和帮助。
这本是鲁迅先生的一个诚意,萧红却三天两头往鲁迅先生家跑,诉说情绪,一待便是大半天。
那时鲁迅先生正承受疾患。
萧红的出现,让许广平增添了许多事,除了照料鲁迅先生,还得分时间精力陪伴萧红。
后来,萧红在追忆鲁迅的文章中,毫不吝啬地夸赞了许广平:
“她红着眼睛故作坚强,细心地照料着他,交电费,做饭,织毛衣,看孩子,去大卖场买处理的生活用品,陪客,把重要的稿件都念给他听..”
但许广平的文章里,能感受到她并不欢迎萧红常来:
“萧红先生无法摆脱她的伤感,每每整天的耽搁在我们寓里。为了减轻鲁迅先生整天陪客的辛劳,不得不由我独自和她在客室谈话,因对鲁迅先生的照料就不能兼顾,往往弄得我不知所措。”
尤其是提到萧红 前往日本之时,她用了一句:“她(萧红)终于 去日本了..”
没边界感的人,他们在侵犯了他人的空间和时间时,往往不自知。
始终保持清晰的边界感,明白对自己的事情和情绪负责,是一种能力,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涵养。
傅首尔曾经说过一句很扎心的话。
她说她照着母亲定制的“完美人生”走到现在,最高兴的是她妈,却并不是她。
许多父母都和傅首尔的母亲一样,习惯“以爱之名”过分干预子女的生活。
相处有度,过则为灾。
任何好的关系,全是带有边界感的。
杨绛的父亲杨荫杭,便是一个很有边界感的人。
读初中时,对于到底该学文科还是学理科,杨绛觉得很迷茫,老师给她的建议是学理科。
当她去征询父亲的建议时,父亲却跟她说:“没什么该不该,最喜欢什么,就选择什么。”
杨绛觉得父亲太纵容自己了,父亲却说:
“感兴趣的便是性之所近,才是自己最适宜的。不要太在意外界的评价,你应该选择你喜欢的和有兴趣的。”
最终,杨绛遵从了自己内心的声音,选择了学习文科。
而父亲这种适当指引孩子,但又不越界的教育方式默默地影响了杨绛。
当她为人父母后,她也给孩子充足的空间和尊重,让他们去做自己感兴趣的事。
这使我想到杨澜曾经说过的那样的话:
“我和我的孩子们有一个约定,从他们上初中开始,我进他们的房间要先敲门。”
由此可见,不管是多亲近的人,都会有不可逾越的界限。
保护好自己的界限,不侵犯他人的界限,是任何关系中,最重要的两件事情。
不让其他人过多干预自己的生活,是一种聪慧。
不过多干预他人的生活,是一种修养。
在《教养的关系花园》一书里,毕淑敏说过那样的话:
“要学会和我们的父母亲密无间,倾听而不唯命是从;和我们所爱的人唇齿相依,紧密而不混淆;和我们的孩子亦师亦友,慈爱而不包办;和我们的朋友,相知而不逾界。”
与人相处,关系太远,容易生疏;关系太近,容易生厌。
最好的关系,是亲密地保持距离。
亲疏有度,才能够久处不累;远近相安,才能够相互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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