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遛猫的猪
整日埋头于采访和写稿,大部分时间穿梭在热和非常热的人群、乡村、车流之间,你偶尔问我生命的意义,我转过头,说:我真的说不清楚。
我惧怕已知的未来,我也弄不清楚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意义在哪里,忽然间发现已经很久没有认真写过东西,于是这之间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做的事情我已经记不起了,在书店里、超市里、大街上,或者是乡村、公园、江边,我害怕这种感觉。虚假的繁华,靓丽的世界,磨牙吮血,尔虞我诈,眼及处皆是红尘。多年前唱着《红尘滚滚》,向往灯红酒绿,多年后站在大街上,炙热的阳光狠狠地洒下来,我听见汪峰在唱:所有的事都没什么奇怪的,就像这儿的天空和大地。
又一届大学毕业生走出校园,被扔进了这个社会,这个过程有诸多感叹、不舍、留恋、酒、烟头......有诸多值得一生去感慨的情绪,有诸多值得一生去追忆的人和时光,因为不知道此生再见的机会有还是没有。我看着他们在空间里留下的文字和图片,情感和遗憾,终于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你经历过,也因为你为这个经历失落过。
这个经历中,掉了很多和梦想有关的东西,比如再次看到书店的时候想起的会是多年前的时光,比如再次看到街头牵手走过的恋人并不觉得美好,比如站在大街上放眼望去,看到所有蠕动的物体你知道他们都在为同一个目标而蠕动:钱。这真是一个让人失望失落失去信念的事实,但是,子时常在你耳边曰起:没它不行。
于是,再回头看看这些文字上面的题目,我开始嘲笑自己,嘲笑认真看这些文字的你,嘲笑生不逢时,贱人当道,红尘滚滚,却破烂不堪。站在一个自己想象出来的制高点,觉得我们心里想的太可怜,什么都不是。
开始笑着跟别人讲起过去的事情,开始在行走于一个美丽的地方时幻想一场清新美丽的艳遇,开始在埋头于采访和写稿之间偷懒时想象曾经的梦想,开始在每一个夜晚给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打一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很好,成长的痕迹越来越重,新的念头和不断变质的追求也越来越多,你问我还记不记得你的名字,当人海涨潮又退潮几次。
我只想说,算了,别文艺了。
每过一段时间会把海子写诗周云蓬唱的那个歌《九月》翻出来听一下,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只是听的时候会有一种于乱世中独自安宁的感觉,看到网上有人说:周云蓬的歌是个黑洞,可以喜欢,但千万不要沉迷。我笑笑,怎么可能沉迷,哪有时间去沉迷啊,我的神。当我在这个小城里来回穿梭,当我每天计算着花钱,计算着吃饭的时候,我哪有心思去沉迷于一个和我基本上不相干的人唱的歌?
每一个美好的故事都有一个俗不可耐的背景,比如你喜欢童话故事,童话故事里就会有巫婆,比如你喜欢浪漫的爱情剧,但里面必然是三角恋,富几代、官几代出来和屌丝抢女主角,比如你喜欢她,她喜欢他,他又喜欢另一个她,她还喜欢另另一个他......再比如,当你已经成功地避过了以上所有狗血的情节和场景,和恋人一起走在了街上,一边走一边看看太阳,但,背景依然是这个世界,这个世上有滚滚红尘,有尔虞我诈,奔波劳碌熙熙攘攘的人在蠕动,他们都是为了一个目标:钱。或者,还会有人跳出来说,太阳是属于国有的,私人不能随便观看......
于是你又被恶心到了。
于是就有人跳出来跟你说,你看,你什么也改变不了,那怎么办呢,你只有适应它。
......
而仔细地想想,你会发现,其实这个关系一点也不复杂、也不重要,因为在自然法则之下,每个人都是来改变世界和适应世界的,同样的道理,每一个合理的事情人们都可以接受,只因为有了太多恶心的人不按常理出牌,于是人们都被恶心到了,所以才会觉得这世界恶心。
于是渐渐地,我就不再说一些话了,那些关注和“关注”我的人,你们大可以放心,说来说去没什么结果我也挺累的,你们盯着我也挺累的,大家都该休息了,我决定休息一下,然后去找个人一起去看太阳,虽然你们适时地跳出来说太阳也是属于国家的,私人不准随便看,我也这样决定了,大不了和心上人一起低头走在街上算了。
善由心生,恶由贪起,太阳虽是你的,但天也在看着你。
我的生活不能文艺,不能二逼,我也不想普通地过。于是,我期待,和我的心上人一起低头上街,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