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不到的视频，看得我提心吊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看她。

她为什么会问我是不是在隔壁上班？——这件事对我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原来是我在和她的极限拉扯中，由于控制不了内心的感情，或者说被她那种营造出的“即将恋爱”的氛围蒙蔽了理智。

之前我们聊过几次蛋炒饭。那天我下班立即冲到他店里——以隔壁男子的身份，问她关于蛋炒饭的事，还提了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别的客人曾对她说过的台词。可能她当时只记得我问加微信的事了。

“我已经非常勇敢了？那天我冲到你店里，当面要你微信，你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

就是这句话暴露了我。我一直以为要她微信的人那么多，说这句话虽然冒险，但不至于暴露才对。

我没有直接承认，也没有直接否认。让她顺藤摸瓜把我揪出来也好，这种日子对我来说也特别煎熬。

夜里说完：

“晚安。”

（我要早上四点起，九点说晚安，没什么不对。）

我化身成另一个她认识却陌生的“隔壁男子”，洗漱，换一身精神的衣服，半个小时后出现在她的店里。

她没有和我说话，我也保持沉默。我刚入座，她就站到离我一米左右的位置。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她拿起手机，手机里传来像是铃声的提示音……那一刻，我心里很难过。

难道我才刚“睡下”，她就迫不及待在和别的男人聊天吗？可我不知道，她的心情或许并不比我好受多少。

因为她发出的那条语音，注定无人接听。

因为那条语音是打给我的！而我的手机，此刻就堂而皇之、安安静静地躺在桌子上——它毫无动静，因为开着飞行模式。我也假装若无其事。所谓暗恋就是——越汹涌，越克制。

然后一切戛然而止。她的心情，她没有解释；而我，正扮演着一个“已经入睡”的人，自然也不能去追问什么。

第二天凌晨四点，我准时起来打卡。

“我睡眠不太好，所以睡觉开的飞行模式。”

她没有问出内心的疑问。也许她怀疑那个人就是我，但不敢百分百确认。可她到底希不希望那个人是我呢？把我揪出来之后，她打算如何？还是说，她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第二天，我故技重施，再次出现在她的店里。和昨天一样的剧情再次上演：我坐下那一刻，她的语音又发来了。那一刻，我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网络上那个深情（或胆怯）的人，还是此刻坐在这里、心如擂鼓却面无表情的顾客。我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却依旧强装镇定。她或许很挫败吧？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男人，连相认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