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根据自己的学习需要,我已经列举了一串需要研读的书目,它们中间,既有哲学、历史、社会科学方面的社科系书籍,也有纯粹是属于我的本专业的教育技术等方面自然科学书籍。这两者之所以在这样一个时刻集中在爆发,根源是我在自然科学方面已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而社会科学特别是哲学,极有可能是解决最终问题的一把钥匙。我依稀从一些专家教授那里有了哲学为所有科学之根本的朦胧意识,照着这个路走下去,可以少走弯路。可是,随着阅读的进行,我心中的困惑就会越发明显,种种思绪编织到一起,已经有要把我这个阅读求知的航船推向迷雾海洋的趋势,那里,很有可能还有一张无形的网,等着我这个愚昧的傻瓜。
随着精细阅读量的提升,我的思想境界已经有个一个明显的提升。以前,唯有惊险的、推理的、侦探的那种相对浅显而又易于上手的书籍,才能激发我的兴趣。那种阅读,多半是浮于表面的文字描述,种种情节的铺垫让我心生无限艳羡之情。而那些要仔细思考,认真辨析的书籍,则是进不了我的法眼的。可是,最近的哲学阅读,配上大学教授的讲座(其实大学那会也没这么认真过),让人又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发自肺腑的甘甜,让我内心产生非常强烈的共鸣感。这一前一后的迥异,给予人的获得感突破了福尔摩斯基于案情的判断,让我对缜密的思维和孜孜不倦追求直至苏格拉底般为真理现身的勇气产生由衷欣赏。要是我当下不仔细记录正在发生的变化,那就比明明意识到头顶有彩虹却仍然暗自埋头观看蚂蚁搬家愚蠢的多了。
基于历史探究和哲学思辨的思维已经正在如初夏一场雷雨之后的草地一样,一颗颗小草萌生了冲破泥土的冲动,那扑面而来的绿意在我的面前展开。如果人的思想是山峰的话,它们就是当下助我攀登的拐杖,我已经在经历过了越过一座座小山丘的快感,然后,我会清醒地明白,山峰上要插上我的拐杖,让它成为新的标志。
为什么,这三个字开始成为念念不忘的咒语。在追问为什么的过程中,我才能把之前的、身边的进行系统的了解,以帮助我更好地了解前人思想的精华。这个方式,推演到我的工作和生活中来,给我新的启迪。
在以往的研判中,我们对问题和现象的判断是较大的宏观层面的简单而武断的行为,缺乏严密的论证和具体数据的支撑。例如,我们学校的大门是在一排门面房后留的“老鼠洞”,每每放学之时,学生的人潮涌动,大门严重拥堵。我曾幻想,要是天上飘来几颗 炸弹,那么,我们这里的三千多师生将无一幸免。所以,直接的问题就是扩大校门,现在是5米的校门,要扩大至多少才是适当的呢?这需要科学的论证。在若干年前,我只会巴望着那一排门面房都拆了,然后建一个宏伟、大气的“xx中学”。可是,现在,我直接抛弃了那个幼稚的想法,一是资源浪费,好好的大楼拆了可惜;二是拆多少合适,也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这个问题,从宏观上判断的话,同许多地方想修一条惠民的水泥路而苦于无果而某些大城市动辄成百上千亿资金投入的地铁高楼分分钟立项上马一般,科学的论证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必经之路。我可以断言,没有具体数据和理性思维推理的结论,只会是放屁,不会形成花的持久的芬芳。
所以,我们在阅读作品的选择时,我们是必须要有一番选择的。
可是,人,总是有自己的想法,而这些想法一般又是基于片面“事实”的判断。根据受教育程度,社会接触面和理性思维的层次,我们经常会作出一些鲁莽的判断,于是,对我们这样一个人口大国来说,种种地域问题就会一直存在。比如,我们经常听到人们议论H省人偷井盖、S市小男人、B市人懒等等刻板印象。缺乏理性思维是危险的,甚至会陷入一个自己编织的迷网之中。最近,美国的黑人问题、枪支问题层出不穷,而当我们仔细找一找大洋彼岸华人的社会地位之时,更是感觉一阵惶恐,已经有数据支撑的报告显示华人的社会地位甚至比黑人还低。这种现象的根源是,白种人的自我人种优越性潜意识作祟,还有晚清时期,大量华人被欺骗、贩卖等牲畜形式的登陆美洲大陆,这已经是历史问题了。当下与历史相结合是解决阅读困惑的一条途径,这个我是知晓的。
历史的问题,要有两个方面的思考。一个方面是我的阅历和知识的储备不足。当阅读到某些章节、语句时,我就有了那种不会乘法口诀而去做小学除法题一般,虽然在作者看来是简单的、浅显的,而我则是惶恐的、无措的。比如,人尽皆知的莎士比亚的作品在世界文坛的地位之高,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也有过简单的课文练习,可是,但我真的买了一本他的作品来仔细阅读时,那一出出戏剧,除了华丽的辞藻,我真的很难挖掘供我汲取的营养。于是,我面对这眼前的人类智慧结晶,它经历了历史的选择,是无数人推崇膜拜的精神财富,陷入了猴子面对貂蝉的困惑。
以前我固执地认为,阅读应该找自己感兴趣的进行,如果不感兴趣,不如放弃。但是,大家试想一下,如果不深入,兴趣根本无从谈起?挑食只会让人营养不良,而人生短短数年,转瞬即逝,在生而平等自由的精神领域,如果我们还跛脚走完的话,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