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讲一个梦里的故事。

故事时代背景不详,大约是民国。

男女主角姓名不详。

故事发生于一座中式宅院,人很少,空气莫名的压抑。男主角是一个小男孩,大约十一二岁,是这家的小少爷,谦恭有礼,却少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似乎总有心事。女主角是妙龄女子,二十岁左右,面容姣好,身段窈窕,个性活泼,爱吃爱闹。

初见是小男孩的卧室。女子大概是晃晃荡荡,误入此屋。看见这小男孩儿书呆子一般的模样,觉得甚是有趣,便与他调笑。小男孩很是抗拒。奈何女子脸皮极厚,赖着不走,在屋里蹭吃蹭喝。还逗男孩说,你看我漂不漂亮?等你长大了,娶了我可好。我看你家里甚是阔绰,我也过过这好日子。男孩不语,悄悄羞红了脸。他家里管家仆妇,莫不是对他恭恭敬敬,却疏远异常。他觉得这女子与常人不同,便也偶尔回答这女子的问话。后来这女子便常悄悄来此,一来二去,二人相处甚是融洽。

日子久了,女子发现这个家好像有问题,她来这里与男孩玩耍,很少碰见人,可与他谈话时,总觉得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让人心里发毛。而且,这所谓的少爷,从来不出家门。本应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却总是病病殃殃的,打不起精神。她想:这大概是所谓的豪门恩怨,也许有人为了这巨额的财富,想害这男孩。她心下想着,但并未点破。怎料这男孩的病越来越重,她心中不忍,终于在又一次探访时,把小男孩偷偷带走了。

她将他带到她的家。这个家,很小,有点乱,但特别明亮。男孩的心情好了很多,整个人恍若新生。只是喘,一直喘个不停。她买来药,需要注射的药,想给他治病。可买回来才发现,自己哪里会注射?男孩笑她傻,她娇嗔道:还不是为了你,你快凑过来先让我试试,多扎两次就扎对了。两个人笑作一团。这时候,夕阳的光辉照进来,照到两人身上,昏黄的,很美。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下去,直到有一天,有几个黑衣人闯进家里,把男孩带走,她追,她喊,她哭。都没有用。她追随这些人到僻静处,眼睁睁看着小男孩,被注射了毒药,害死了。隔日,他家里放出了继承人失踪的消息。

她脚步发软,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小屋。她颓然地躺在床上,一切往事都历历在目。她有点后悔,她觉得她最初就不应该接近他,即使接近,也不应该把他带出那个大宅,带出来,反倒没了庇佑,在外面,更好动手,不是嘛。她想着,要是故事能够重来一次就好了,她不要这样的结局。这样想着,她昏昏睡去,眼角带着泪。

她恍然间回到了初见的那一天,他独自倚床坐着,孤独又颓唐。她不忍靠近,日日躲在暗处偷偷看他。日复一日,他过着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他不快乐,她想。大概我跟他说说话也没什么的吧,她又想。终是破了戒,她出现了在他面前,与他谈天说地,逗他开心。一切,与上一次相同。不出所料的,他的病愈发重了。她想,他在这大宅,要害他的人总得有所顾忌吧,总比在外面要好。这一次,我不能带他走。没想到,这次,是男孩说,我觉得我近日来,我身子愈发沉重,我自出生以来就在这大宅住着,很少出门。你能不能带我,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她不想带他出去,可看着他眼里的渴求,她又一次不忍了。她还是带走了他。接下来的故事,与上一次一样。短暂的幸福之后,他终是去了。她的眼角流下泪来。

最后一幕,是夜晚她和她的两个同性好友,三个人。她爬上一个高高的天台,坐在沿上,她穿了绝美的长裙,喝着酒。她的朋友说着各种各样安慰的话,她笑笑,说:那个小鬼呀,命不好。没啥大不了的,日子,还不是一样的过。说毕,她灌了一大口酒。夜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她的裙。她的脸上,一片宁静。只是自此,心里住了一个人。

这时候,有一个画外音:“你以为故事若能重来,结局就会不一样。殊不知这世间因缘际会,早已注定。再来一次,也不过徒增伤痛。这个人,自此只能在梦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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