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里近半数的日子于滴滴答答间不见。这是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月。好久不写日记跟随笔。大抵是一个感春伤秋的人,见木落也断情,遇雁过不开颜。
十二月上旬,许多人过生日。比如最喜欢的哥哥。说起哥哥,有愧疚有崇拜还要有祝福。我该怎么讲呢,真的是最喜欢的哥哥啊。
十二月的夜晚,下晚课,走出教学楼的时候遇到已经走读的室友,她捧着我的脸说:“天呐,今天终于见到你了。”我看见她,惊讶和开心伴随着想念,就不自觉地一直嘴上挂着笑。然后旁边一个认识的妹子就问我:“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么?”一时间我无语凝噎,甚至差点脱口而出今天我有许多不开心的事情,最终还是笑着说:“没有啊,可能下课了兴奋吧。”回来的路上就开始在想,我真的是一个很能忘记的人,再不开心也能笑得出来。也许是明白,很多东西就是不会属于自己。世界上的东西,都讲求一个契机,或者说缘分。其实我也曾经想过挣扎一下的。
十二月中旬,跟姐姐打电话,打着打着就想哭了。姐姐也有自己的家庭了。我其实很想问一句,春节是不是不会回来了。写着写着又想哭了。但是,放在往年,我根本不会考虑这个问题,其实也不会特意要在春节和她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可是一想到明年春节她离我会很远,我就会难以平静。日常里的无波无澜,其实伴随着多少常规事物的运转,值得也必要被珍惜。虽然这种事极容易被忽略。
十二月的清晨,和一个好朋友打电话,我当时语无伦次地诉说我的心情。真是太温暖了。室友说觉得我和我朋友的这种关系很好,能够互相说一些彼此听得懂的话。毕竟很多儿时(或者几年前)的朋友和后来的你几乎没有话题可聊。她还说我朋友是一个很好的人。嗨,我希望这一段你能看见,因为你是一个这么好的人,在好多人眼里都是这么好的人。
十二月的我,很想写一个故事,题目都想好了,却不知从何处落笔。终究作罢,很是痛苦。还是想写。
十二月的书,让我开始思考死亡是什么玩意。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多虑,就好像一段路,每个人都会走过。再痛苦再长,还是会走过。可是书里写得又是那么玄乎,我又不禁去想,爷爷走的时候是痛苦还是没有知觉?奶奶说爷爷是在梦里长眠,我想会不会是他惊醒却没醒过来。不知灵魂停留的时间够不够长,但我想他应该是没有痛苦的。我也不知道,胡乱的猜测里充斥着太多不确定。过几日,就是冬至了。今年想回家,去他墓前看看。
十二月的飘雪,来得很是突然。我还记得出地铁站的时候,那一瞬间我不想撑开伞,也忘了要去哪,好久之后我还是打着伞飞也似地逃离了雪。
十二月的不解,在于我的伞丢了。平均大一大二半年一次,丢过很多伞,大多是自己忘记拿之后再回去找就找不到了。可是这把伞,放在教室门口,上完课出去的时候没有了。想不明白。也丢过很多把钥匙,每次丢钥匙的时候最心疼的是钥匙扣,有姐姐送给我的憨态可掬的小熊,有纪念意义很足的文有上大shu第一版的钥匙扣。现在想起来,心在滴血。
十二月的考试,很多,还很重要。比如四六级,比如考研,希望大家,都能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