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桔子(小小说)

今天看到某位写者写了一篇小小说,粘贴上来。

红灯停,车子停在十字路口,我们的车在等待绿灯放行。寒冷的西北风让我们把车窗关的严严实实。

突然,车窗外一阵碰敲声。大家第一反映,遇到碰瓷的。可是眼前晃动的却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面孔,一顶破旧的栾平帽,大半帽子遮挡了他的上半张脸,只有下巴露出胡子拉碴的颊边,一副饱经苍桑样子。他一只手柱着一根木拐杖,另一只手拎着一个桔子箱,那崭新的桔子箱“涌泉蜜桔"四个大字特别显眼。虽然这里离桔子原产地涌泉相差甚远,好歹也是桔子产地。

见他一副老实巴脚的农民模样,不停地拍打着车窗,一种同情与怜悯的心油然而生。我急急揿下车窗,一股寒风扑面而来,直往车厢里钻,外面好冷。我赶紧看了看老人从箱子里拿出递上的几只桔子,金黄色的脆皮到也几分赞许。赶忙收下箱子,叫边上小胡掏零钱。

我问老人“一箱多少钱?"

老人答:“随便给。"一个随便给让我纠结。老人那么信任自己,在当下社会难能可贵。还是老人家纯朴呀!

前方绿灯亮了,后面的车发疯地鸣笛鬼叫。

我赶紧一把拿过小胡递过的钱塞给了在风口中唞唞嗦嗦的老人。

“才十五元,勺得事体!"老人嫌钱少,嗔怼地还要钱。

可是,车子在小胡的加油门中离开了。

我怒视着小胡的加速,“你跑那么快干嘛呢!一箱桔子给老人那么点钱,良心上过的去吗?"

小胡谦谦地回答!“我怕罚单!"

车子在高速路行进,刚才的一幕让我汗颜。年轻人素质不如老倌。

我叫小郑拎了拎桔子,起码十斤。天哪!十斤桔子给风口中的老人十五元钱!我的心忐忑不安。这里虽然不是名桔子产地,但一般最差还是要四、五元一斤的呀!内疚之心的罪恶感让我怒斥小胡,小郑脑残的无情无义,我狂叫着叫他掉头,去补齐桔子尾款!那怕多给几钱,那怕罚款我也也是理所当然,心甘情愿。猛然,我想起了鲁迅笔下的“祥林嫂",我联想了“卖花姑娘",我联想了“收租院",我联想了……我无地自容。

在我的怒吼中,小胡,小郑都认了错,最后大家达成一致意见,返回来时,一定要找到这位老人,补上差价。

决议形成,大家进入另一个话题,开箱吃桔子。每人从箱子里遮盖的硬纸板下拿出几个金黄色的桔子,剥开桔皮,鲜漉漉的桔瓣晶莹剔透,放到嘴里,真是酸甜可口。

啊!嚼着桔肉,想想风霜中的老人,我的心依然惭愧不已!时代不同了,虽然奸商遍地,可这些老年人们仍保存着当年真挚诚信,多么不易呀!

我一边吃桔子,一边反省自己,这两个年轻人不懂事,可自己已是花甲之年爷爷辈的人了,还不能把握住,当时应该坚定地停下车,付足桔款。现在老人会多么伤心。唉,愧对老人,生活多不容易的他们。

毕竟桔子味道不错,我叹息地摇摇头:“小郑,再来一个。"

“好勒!"小郑应声去拉脚边的桔箱,老半天不吭声。

"怎么拿几个桔子老半天啊!"我迫不及待。

突然,小郑,怪异地喊了起来。“这下面的桔子怎么硬棒棒的呀?"

“什么,桔皮硬的?"我诧异。

“还有几个烂了的!"小郑尖叫。

“什么?"我惊愕了!

当翻开箱子,我晕了。

除了面上几个好桔子,箱子底下全部都是大大小小不一的落地桔,那就是当地扔在路上也没人捡的烂桔也!

我默默地无语,脑谢里充满了那寒风凛冽中唞唞瑟瑟中的那半张脸。怪不得“热心"的老人在递给箱子时,特递上一张硬纸板,关照:

"盖在桔子上,防止桔子失水份。"

我还感慨难得老人这么细心。

原来,是我脑残!

车子一路疾驰,路两旁桔林密密麻麻,挤挤捱捱的桔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金黄熠熠的光彩,可我看到眼下的桔子,心喑然失色,这是被金钱遮挡的良心吗?

小胡、小赵朗朗地笑了起来,齐问:

“下午回来要找那个老倌人吗?"

我,茫然……

这不是小小说,这是事实,这种经历,我也碰到过,某水蜜桃,闻名内外,在路边卖的摊子,也是专门坑过往车辆的,你要理论,好,他们人更多,十多个人,你要还是不要,喊你尝了,但不会给你白尝,吃了不付钱,你不买会被骂,缺斤少两,你也无可奈何。

无戒365极限挑战营  第4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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