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理上已经承受不起别人再对我好了,即使那个人是我的母亲。
我心理大概已经阴暗到一定地步了吧。
没有什么能比跟母亲的交流更催泪,不管以何种方式,我似乎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点。
我不知自己该如何做。
一直藏在心里没说的是,爱人是需要能力的,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做得来的。
有个声音在撕心裂肺地吼叫。
我!真!的!好!寂!寞!
这玩意儿是杀人利器,使之形销骨立于无形。
我忘记自己是怎么一步步活成一个神经病的,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入眼入心。
是我敏感过火,是我防备太过,还是心碎只能是现在进行时而不能是过去式?
没人愿意听我,我也不太敢让人听我。犹如地狱深处一只恶鬼的嚎叫,对人间的人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是谁踹我下的地狱。
这是个再冷静理智逻辑清晰也不可能轻易回答得了的问题。
似乎有无双人无数双手推过我。
铸就了如今,眼光冷硬?
唯有不动声色地沉寂下去,或者干脆让自己也忘记那些其实不细细去想也不会看见的东西。
与人无尤,与己无害。
压在胸口的沉痛散去,听见室友还在煲着甜蜜的电话粥,忽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羡慕吗?羡慕的。嫉妒吗?有一点。
可终究是不同的。
我想要的快乐,除非时光倒流,除非各种痕迹尽销,烙印也销,不然,永远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