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美丽的,从来是陈列在外,用来展示的。
——题记
认识她,是在如花似玉的年纪。
虽说我算是他的朋友。却是同时认识他和她。那时,她还只是他的恋人,淡淡的羞涩袒露着纯真的依赖,安安静静。
爱情是不可思议的。在他和她之间,旁人眼中的爱情惊讶。稍熟了后,有人冒昧的提问。她微笑着说:“是啊,有太多的人想不明白我的选择,为什么是他?没什么钱,又不帅,年纪又大好几岁。但,我觉得在一起这些都不重要。他对我好就是了,他很疼我。 ”
有娇妻如此,怎能不疼爱有加。一伙人调侃着他的福气,他憨憨笑笑。她的简单,她的美丽,她的娴静,她的工作,她的家世……对他来说无不是上上之选,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该是幸福的吧。
年复一年,光阴促促。偶尔的每次聚会,她依然的动人,只是渐渐少了那分恬静。有些不满,流露言语间。感叹,婆媳同处的日子始终是缺乏自在的。似乎也只是这些了。
很久未见了。
某次在一个朋友开的店里意外邂逅,她凝视了我几秒,说:"你怎么不来看我。我病了。好久好久。"
很唐突她会这么说,毕竟不是特别的熟。但,的确她清瘦了很多,人比黄花瘦了。虽然装容依旧的精致,但神情却不再往昔。
"我不开心,想太多了,睡不着,每晚。"她笑笑,有些腼腆的说,"我一直病假,休息着。医生说,是忧郁症。我怕治不好了。我总想太多。"
怎么会呢?我望着她,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印象里事事顺心的的女子怎么会这样了?
"我有些时候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想那么多?总是睡不着。一片安眠药已经没有用了,至少两片才行。医生说,再这样下去,会得精神病的。我想,我是不会好了,我已经吃了好多好多药了。"她说着自己的事,淡然,唠叨。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幸好,朋友过来了。把她叫了过去,说是有事。她走后,朋友看了看我,说,“她就是想不开,想太多了。现在这样子……”
“怎么会这样呢?她的他不好吗?还是其他的,比如婆媳,比如工作?”不知为什么,当我疑惑他们夫妻关系是否和睦的念头一闪现,就马上被自我否决了。怎么可能呢,有哪个男人舍得不珍惜这样的妻子?
朋友叹了口气,“不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也许有很多的不如意,我们都不知道。而他们也不会对人说,只放在自己的心里。”
说话间,她来了。我由衷的赞叹了她的美丽依旧。她笑了,“我也就这点爱好了。除了装扮自己,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做了。我很自卑的,现在一点自信也没有。于是打扮自己,是唯一不自卑的时候。”
哀伤的看着眼前这位的女子,是的,10年的光阴好像在她身上没留下任何痕迹。她还如初识时般年轻美丽。而神情却木然了太多太多。
“有时候,我总佩服你们,你们总能想开很多。而我……”她看了看朋友和我,“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许多不开心的事,这些年,大家都经历了许多,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走过的,怎么才能不想的……”
我们怎么才能不想的?和朋友相视一笑,一起宽慰她:“想太多会累的。好好爱自己。其他的都不重要。不要想不该想的。要知道,你比我们幸福。”
她摇摇头,叹息道:“不是的……控制不住的。”
临走时,她把她的手机号码给了我,非得要我答应有空多陪陪她。
一直没联系她。除了忙,还有就是不知见了面,该说什么。劝慰的话是很无聊的。每个人心里都有幽忧的角落。平素总是忽略着。那是隐蔽的心事。只希望时间久了,也就遗忘了。而劝慰,是开启伤心的钥匙。只要还介意,谁都想逃避,不愿开启。
我该是回避着她。除了不熟,还有嫌烦。原来我也是自私的一个,怕麻烦的一个。听着她叨叨絮絮,把我的心情也无意间阴暗。我承认,我是个消极的人,于事于人。消极的人,不适合劝慰。
一晃又是两个月了。
前几天朋友突然来电,叹息道:“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她不知道怎么了……现在在精神病控制中心。”
原来这两个月里,她病情更严重了。
自杀了好几次,抢救了好几次。
“实在没办法了,才送到了那里。可是在那里也自杀过好几回。不知道她怎么了……”朋友不住的叹息,“人啊,真要想开些,现在这样子,最苦的还是她自己。”
到了现在,还是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了。她的他。将会以怎样的未来面对她?
脑海里,还是她浅笑盈盈的模样,如公主般骄傲的女子,在婚姻里丢了所有的自信,也从此没了自己。我们这般朋友呵,只看到了结果,却不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一个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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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
他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为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
关上爱别人的门
也是这个被我深爱的男人
把我变成世上最笨的女人
他说的每句话我都会当真
他说最爱我的唇
我的要求并不高
待我像从前一样好
可是有一天你说了同样的话
把别人拥入怀抱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该嗅到她的美
檫掉一切陪你睡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你赐给的自卑
你要的爱太完美
我永远都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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