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大小红白喜事都从不缺席帮忙的“树先生”,衣衫褴褛,瘦小身躯的手里总叼着烟,外人第一眼总是很奇怪,而村里却待他敬重,相互尊敬,相互帮忙,相敬如宾,大小事情都离不开他,一直默默地,淳朴善良;
穿着黄道袍留着长胡须的“三百公”,眼里总是别人看不懂的世界,嘴里念着没有人知道的怪语,手里画着看不懂的黄色道符,舞者奇形怪异的步伐,按着他们门道里的步骤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村里老老少少远远站着看,小孩都躲在自己家人的背后,露出一个头,害怕而又好奇的眼睛盯着他;
歪嘴胆大的壮夫,一脸岁月留下的皱纹痕迹,是那么的深刻,歪着的嘴边干着重活边指挥着其他人该往哪走,往哪搬,一二三的喊着口号,时不时的开着玩笑,似乎看透生活也就那样,就像平凡的世界里孙少平的父亲孙玉厚;
常年穿着发黄破洞的背心,胳膊和手臂晒得亮黑亮黑,不知道是故意剃的光头还是脱发,在阳光下,还有汗水,头是那样的发亮,瘦杆瘦杆全是农活留下的印记,一样干着最重的活,喝最烈的酒;
常年在外打工村里仅所剩老一辈的人,平常人不像以前一样多了,但是,每每有大的事情,都召集回来,老老少少,一起帮忙,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妇女洗菜做菜,男的忙里忙外,重活,干完事后,围着桌里,吃着饭,叙说着大大小小的家边话,小孩子总在不停的跑,不停的追,哭声笑声,那样祥和,那样的普通。
直到现在,我才清楚的发现原来以前所读的小说里写的,我都能很清晰在现实中,我的身边找到这些人,这些事,这些物,还有这些人间的情感,我有恍惚过,说不出的感受,只知道这一切,就是人生。
老家的样子,老家的人诉说着平凡人的世界,事情发生想的就是该怎么很好的处理,很好的善后,没有过多的悲伤,更没有过多的欢喜,更多的是为了生活而每天不辞劳累的干着最重的农活。
我似乎也明白什么,又不明白什么,人这一生,平平凡凡,快乐就好,珍惜就好,只是,人心肉长带着情感交絮,多多少少都会有喜怒哀乐,过后,还是一如既往,归于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