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和同事一起去欢乐谷那天,大家都兴致高涨,玩过山车、水上漂流、旋转车......哪个刺激玩哪个。而我,整个欢乐谷,只敢坐一个旋转木马。
她们问,“你是怕高,还是怕晕?”
我说,“都有!也恐高,也晕!其实......就是怕死!总觉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不玩,一点也不遗憾,但我如果上去,肯定就得后悔!”
一个96年的实习同事说,“谁不怕死啊!我们都怕!正是因为怕死,所以才要玩了!死了就没办法玩了!”
她的回答让我想起在大学时的一件事。
大学时,我们学校后面有一个幼儿园。每到上午课间时候,幼儿园的老师会把后门打开,带着小朋友在我们后操场做运动。
在一次观看中,我看到一个一脸茫然、左看右看、站在原地的小朋友。我碰碰身边的朋友,示意她往那个位置看,“你看那个小女孩儿,她不会做!要是我小时候,我看大家都会,就我不会,我该站那儿哭了!”
朋友说,“要是我,即使我不会,我也会看看别人,跟着慢半拍地伸伸胳膊、动动腿,或者自己瞎胡动。反正不会闲着,更不会哭!我小时候可皮了!”
我感叹道,“我小时候真是要多窝囊就多窝囊!大人总说‘三岁看长’!真是一点也不假!看看你现在性格,就能想象得到你小时候有多活泼!”
......
笔记本里摘录着一句话——“人生就像是自助餐,你不主动就什么也吃不到。”
工作、人际、感情......性格和行动力是不是成正比,我开始有所怀疑。
清代诗人黄景仁在二十岁的时候写下了《杂感》一诗:
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
风蓬飘尽悲歌气,泥絮沾来薄幸名。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
一句“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曾被多少失意人在不同年代、不同境遇的苦悲情况下引用,又赢得了多少沉重心酸人的默契点赞!
黄景仁少负才学,却始终转徙无位、坎壈潦倒,自然而然地,诗作中多是心酸悲苦之情。他的师长和朋友便劝他,诗中不能多有悲凉,久而久之,这是会成真的。
也许是年少轻狂不信谶言,也许是心境凄惨无欢乐之感,黄景仁感谢众人的善意提醒,却改不了以诗言志的性情。
他回应——“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
何必惧怕诗中的愁苦声会成为日后应验的谶言呢?春天的鸟、秋天的虫,万物都有自己最真的心声!
二十岁便能写出引得世代传唱与共鸣的《杂感》佳作,可叹,仅三十五岁,黄景仁在郁郁、贫苦与疾病的交加痴缠中逝去。
大肚的弥勒佛能容天、容地、容世上所有,故而能笑古、笑今、笑红尘一切。
有的人笑着,因为Ta有好事。有的人笑着,是无好事更要去笑。
所谓“境界”,无非是“把控”二字,能把控心境、心情与神情。这样的人,即使身处逆境、心有所烦,也能为自己的后来趋势稳妥地掌舵。
我信运气,但更信能力。
在遭受一个“小打击”的今天,我和自己说了一句话——当你觉得自己运气不好的时候,问问自己能力如何?
我说——人生就像万花筒,你不转,永远不知道它有多精彩!
十一假,我将从夜晚走至黎明。
回家的路如此,青春、人生,也当如此!
——枕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