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作家之路,走到了死胡同,出不来了。
我为什么要写文章?
我要写文章,正是因为我有我的想法,关于社会,关于生活,关于他人,关于自己,关于爱情。我的想法,不是指我接收到的信息,而是我的立场和观点。
我吃的饭不算我的东西,但我屙出的屎应该算我的东西了吧,毕竟是经过了我加工和处理后得到的东西。
人吃多了饭就一定要拉屎一样,否则会憋出病来。我接收的信息足够多了,经过我的消化吸收,就一定会产生一些思想和想法,并且有很强的要将其表达的欲望。而自己的知音又只有自己,为了让自己看得开心,看得过瘾,所以就一定要认真去写,努力去写,要写得完整,写得精彩,写得惊天动地,写气吞山河,写得人神共愤,写得鬼哭狼嚎。
写作时的感觉,和屙屎一样,时而便秘,时而穿稀。有时文思枯竭,搜肠刮肚,无从下笔。有时文思泉涌,犹如腹泻,一泻千里。
堵也堵不住,停都停不下来。
此处我用排泄来比喻写作,并非哗众取宠,屎尿屁由于臭不可闻,被人们视作不可接触之物,甚至连说都不让说,或者只能说出来搞笑。常见于粗俗的民间俗语,歇后语,如:“瘦驴拉硬屎”,“蝎子粑粑毒一份”,上不了台面。
然而,这只是人们赋予它的社会属性,阶级社会分成上等人和下等人,接触美食美酒和香氛的是上等人,接触屎尿屁的都是下等人。
而这些东西仅仅是不同的化学物质而已,并没有高低优劣之分。屎尿屁看似是人类的废物,却也是有大作用的宝物,这东西不但狗爱吃,屎可以堆出农家肥,尿提里的尿素,屁的主要成分氨气做成的合成氨,都是重要的化肥肥料。而现在地球上之所以能活70亿人,化肥要占多半的功劳。人类社会是由千千万万的觉得“钱难挣,屎难吃”,“挣钱比吃屎都难”的劳动者支撑起来的,要是只有王侯世家地主资本家,他们吃啥?喝啥?吃穿都没了还臭美啥?
因此对屎尿屁的抵触,对屎尿屁的嘲笑,就是源自内心中的等级观念,先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而后拜高踩低,对皇室贵族财阀跪舔仰视,对从事苦差事的芸芸众生鄙视嘲笑。印度掏厕所的是贱民种姓,是不可接触者,与此同理。
而我是共产党员,是与人民站在一起的,不会鄙视劳苦大众,当然也不会鄙视屎尿屁。
这些就是我们每个人都会生产的,很正常很一般的东西。无需对它避而不及。当年周总理握住了掏粪工人时传祥的手,说道:“我们都是干革命的,只是分工不同。”,我相信,周总理的话不是虚伪之词,如果时传祥治国理政的能力高于周恩来,我相信周总理会把总理之位让他来做。如果革命真需要周总理挑粪,我相信他也不会推辞。(朱德在井冈山也挑过米)对于扫厕所,捡垃圾的阿姨,我也都是十分敬佩,感谢他们的付出,从未因他们身上恶臭难闻,就鄙视人家。反而,因颜值,身材,穿着,气味,开的车,手包,职业,薪资,资产鄙视他人的人,才真正应该被鄙视。
说回来,我写这个比喻就是因为它确实比较贴切,而不是为了语出惊人,搞笑,或恶心人。当然,如果读者你真的惊了,笑了,或恶心了,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会逼你接受我的想法或文风。但你们也不要逼我接受你们的阅读习惯。
这文章就是我的思想,是我制造的一个东西,你觉得它是蜜糖,它就是蜜糖。你觉得它是砒霜,它就是砒霜。你觉得它是屎,它就是屎。你可以对我的文章做出任何评价,但我不会因为他人的读后感做出任何改变,你觉得它怎样,不重要,因为毕竟我自己才是我的知音,我自己才是我的目标读者,我自己喜欢我写的文章,就足够了。
我也觉得我写得是屎,但我认为屎是个好东西,所以我觉得自己写得不错。
我希望我写的文章能像屎一样,滋养大地,化作春泥,为盛开的花朵贡献一份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