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8日,我接到单位通知:决定派我去参加机场防疫专班工作,对入境人员进行接转服务。要求驻扎在白云国际机场周边2个多月,期间除去机场航站楼工作,其他时间均须集中居住管理,不得外出,更不能回家。
收到通知后,我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做好相关准备。
10月9日,妻子要去南昌参加展会。我上午请假带着大儿子奕奕去逛家政市场。我准备找个保姆照看孩子。得知雇个保姆很贵,住家的要6000,要包吃包住。10月10日,我决定放弃找保姆,父母在我的催促下决定次日火速从湖南赶往广州。岳母带着我小儿奂奂准备回梅州——没有我的帮助,她一个人是带不了两个娃了。况且,我父母要过来了,三个长辈住一起,可能会有不适。送走岳母上车后,下午,我跑回单位,火急火燎地把一些工作进行收尾,并和暂时承担我工作的同事进行交接。
10月11日,我难得的一个人陪了儿子半天。2岁的儿子彷佛知道我要离开他很久似的,一整天都非常粘人,时不时脆生生的叫我一声爸爸。一会又主动爬到我身上让我搂着他看书。
我说,爷爷奶奶要过来了,以后晚上爷爷陪你睡好吗?
他说,不要,和爸爸睡。
我说,你和爷爷一起玩。
他又慢腾腾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和爸爸一起。
父母晚上抵达,奕奕一整晚不允许我离开他的视线。(也许突然来了并不熟悉的爷爷,以及不见了妈妈)他缠着我给他讲故事,很晚才睡着。
11日,父母已就位,妻子未归位,我虽然担心儿子,但是还是趁着他上午睡着了偷偷拎着行李跑出去,我去理了个发,买了个剃须刀片,然后把车洗了停放起来。妻子不会开车,估计两个月后车要厚厚一层灰了。
我打了个的士直奔报道地点。
抵达了高风险工作人员的集中居住点,门口安安静静的,了无生气。后来我才知道,这一栋房子里住了上百人。临近房子的地方,我看到了很多红色隔板把这个房子和外隔开。入口处,也有红色的隔板将路堵住了。保安拦住我,我说我是来参加防疫工作的。他说必须有人接才能进。我打电话给老余,不一会就有工作人员穿着蓝色的防护服来入口处接我。我在进大楼处看到了老余,他说根据规定他不能出这栋楼,所以没能来接我。老余代表单位已经在这里带了整整两个月了,我是来接替他的。老余看起来挺憔悴的。他说这些天肠胃不好,一直拉肚子他交代我一些纪律和注意事项。不一会我们走到了6楼我的宿舍门口。我说进去坐坐吧。他说,我不可以进去的,进去就违反规定了。随后他叮嘱了我进去搞好卫生,检查下物品够不够,就走了。
我进入即将独自住两个多月的房间,房间内有两张床,我选一张,另外一张空着。房间内有桌子、柜子,还有一些个人洗漱物品;表皮额的消杀防护用品也比较多,阳台上有洗衣机,拖把。整个下午,我在宿舍清点行李,搞卫生,铺好床。我加入了工作组的微信群,和即将共事又没有见面的同行聊了聊。组长在工作群里部署工作,我得知今晚上4-9点我们组要值班,这里抵达机场要10多分钟,到了机场还要预留一点时间换防护服,所以要做好3点多起床的准备。后来,组长得知值班时间内的前半段时间没有航班落地,于是先派2个组员值4-6点的班,我和老余登其他同事被安排在早上6点过去机场即可。
晚上11点多,我调好了5:30的闹钟,可能这两天有点劳累,不一会我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