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起了雨,且,倾盆大雨。掀翻了它,自封为土著的泥顶。
闪电,曝光,斗雨,污泥浊水。它,博命惊逃,扭捏身体。
然,哪里去!
搅动的泥腥味,闯进了垂钓者的眼睛。他,惊喜。
他连鱼竿都懒得拿起,展开了掳掠。它,本能地奔逃。奈何烟雨朦胧,眼盲,路黑。
逃不开,迎来结局:
它,被斩了首,断了尾。
他,惬意地,奔江湖而去。留下它的断尾,一地不屑。
它,凝视创口,那里腥红,丑陋,不堪残缺。
它,巨痛,沉沦,但不恨。
因为,敬畏宿命。
我们被宿命运筹帷幄于股掌间,没有哪一种存在是偶然出现的,它指引我们注定要与一些际遇碰撞,也注定要被一些际遇洗礼。
它轻轻说。
也习惯性地自言自语:
还好,我是蚯蚓。
愈合,只需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