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末天气难得的配合,虽然还是有丝丝的凉意,但是比“三九”的冷酷要好很多了。今天去了一躺华科,以前去的时候大都在夏季,所以特别喜欢梧桐树那种遮天蔽日的绿,今天的梧桐却仍然保持着冬日的苍凉。武汉有两所名校,武汉大学的樱花誉满天下,马上樱花季又要来了,但是我对它并没有那么大的兴趣,相比于华科的梧桐,樱花实在太过短暂,美的只在那一刹那,而且对它赞扬的人实在太多了,那花瓣似乎都经不起那些赞誉,所以感觉凋谢的特别快。梧桐呢,它的繁盛能维持武汉一大半个四季,而且长得那么高,给人带来绿色却又不妨碍到别人。或许由于是受《怦然心动》的影响,真的太喜欢它了。去了南京,看到了蒋介石对宋美龄的爱情故事,更是让我对它倾心不已。
现在是三月份,在华科的操场上看到一群群的小孩子在那放风筝,自己从小就不擅长这个东西,所以真的像在那偷师学艺一样,一个人在那站着看了好久,风筝飞上去了,又飘下来了,又飞上去,又飘下来,反反复复,孩子总归不像大人那样,始终在那坚持。
感觉人就像那风筝一样,起起伏伏,或许真的就在某一瞬间,突然线断了,就飞不见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眼睁睁的看着它消失在茫茫的天际之中。说实话,我也挺羡慕风筝的,怎么都有挣脱线的那一瞬间,而人呢?我希望我也能有一天能像风筝一样,断了线,随风也随心。
其实这种想法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之前就跟一个朋友聊到过,我把自己的一些重要的信息写在了一个本子上,说实话我真的就是以防不测。但是我真正想做的其实是想写一封遗书。遗书,对一个23岁的身体健康的人,实在不太合适,更不吉利吧。但是我的遗书并不是仅仅意味着生命的消逝,在很大程度上是你与我在接下来的生命中各自独立于彼此,这封遗书,写完之后,或许我与这些此生不复相见。
说实话,我知道我这个人不太讨喜,其实我一直都很佩服这样的一种个性——既然你的饭不是别人给的,为什么要去在乎别人说的话呢?而我不得不承认我有自己的个性,所以大家既然都过得那么有负担,何不就此说再见,余生也就不用再指教了。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用再去顾忌什么了,或许我可以在这封遗书里把你骂得狗血淋头,把你贬得一无是处,把你批的无地自容。
而对于自己爱的人,或许也更应该有一封遗书,生命长短真的不是自己能把控的。想想今天是奶奶的”六七“,今天经过湖北中医院时,想想几个月之前我还在这里陪过奶奶度过一晚,可是现在她只活在我的回忆里。奶奶在离开人世的前几个小时之前,其实我是想去医院看看她的,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去,最后看着爸爸把奶奶从车里背出来时,我知道一切都晚了。奶奶走时,没有留下一句话,爸爸说奶奶她是想说话的,脚一直在蹬被子,可是最终还是走了。爸爸,一直为此而愧疚不已。其实一个人去世了,真正难熬的是活着的人。或许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写日记的原因,我希望在我离开的时候不仅仅只有我的音容相貌还有我的所思所想。记得之前有一个外教问了我这样的一个问题:
Jason:"Abby,what is your epitaph after you die?"
这是中国人的大忌,但是西方人却能将他作为聊天的内容说出来,不得不说这个话题是一个很吸引人的话题,当时我没想好,所以随便的带有看玩笑的回了一句
”i miss this world so much,i will come back again.“
现在想来,或许这真的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遗书,其实没有那么恐怖,我喜欢西方人的生死观。那些明知自己活不久的人,还继续办着自己的告别Party,甚至还为小孩子办婚礼,仅仅只是让他不留遗憾。我的遗书,或许不涉及任何的经济利益,但是毕竟相比于冰冷冷的墓碑来说,它还是有温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