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山明水秀之处,赏花涉水,是我所欲也,到那田间地头,剜菜摘叶,寻春食味,亦是我所欲也。还未过清明,我早已盘算着这物事。
早在雪漫西北高原时,我就整天念叨着“烟花三月下扬州”,恨不能一脚跨到那江南的春色里,掠烟雨,游西湖,再看看二十四桥的明月,又是怎样,惹得上下千年的魂牵梦绕。从鸡年年尾,到狗年年初,下江南的计划,几经筹谋,渐成雏形。
三月初,又随大队伍去往西北更北之地,那里的北风更疾,吹不散冬日的冷气,枝头依旧荒芜,大衣裹身,只当安安稳稳地,静待冬去春来。间或,与人说起烟花三月下扬州的事,正巧遇一在扬州瘦西湖生活过四年的小美女,侃侃而谈扬州之盛景,瘦西湖之秀美,又介绍旅游攻略,翻阅手机上瘦西湖的照片,真觉扬州妖娆多姿,更激起我一番探究之心。
闲暇间歇,偶一回眸,朋友圈里的春色,还是闯入了眉尖心上。那是故乡的春,一排排嫩葱破土而出,再来一场春雨,嫩绿的葱叶,节节拔高,摘下一小段,入口是甜的,仿佛吃进去的是那明媚的春天。
春来,野味自然是不能少的。邻居晒土图晒的是斜蒿,那是我最爱吃的野菜之一。看到那菜的时候, 味蕾不自觉地就萦绕着独属于西北小江南的味道。
仔细算来,我已是十多年没有挖过这种初春的嫩芽了。每每看到别人帖出来的图片,就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故乡的沟里,春草丛生的所在,挖上那么一小篮子。所以,第一眼看到那图的时候,我惊讶于故乡的春意盎然,外加斜蒿已然长成,我特意打了电话,询问了在老家教书的妹妹,还兴致勃勃的让她挖上一些,拿到姐姐跟前,这样我周末就可以吃到嘴了。然终不能成行,一则是俗务缠身,二则并未见到野菜横生。原来,所有种种,都不过是记忆里的美好罢了。
清明时节,正是江南好风日,烟柳如丝,风景如画,不过。这所知的美好,都是通过文字和图片所窥一角,很想自己的双脚去丈量这许多的如画风景。故乡的野菜,也在此时正当季,想来错过这一年,也不知再会又到何年何月?
两两相较,其高下却是难分难舍,聪明的你,会如何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