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第十一章——舞低杨柳楼心月

【第十一章】舞低杨柳楼心月

文/慕凉卿卿

苏幕遮·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1.

紫微殿,早朝。

明堂之上,萧晟翰高坐于上,厉声道:“朕原给你们的时间是十日之期,可礼部办事如此拖拉,竟半月之久。你们还能不能继续为朝廷办事了?如若不行,就赶紧腾出位置,另让他贤!”

“臣等罪该万死。”呼啦一下礼部几位大臣跪了一片。

萧晟翰面露讥讽,道:“万死?怕是朕真摘了你们脑袋,你们却是不肯给。礼部尚书留职查办,其余官员一律停两个月俸禄,好好回去给朕反省。”嘴上虽责罚,内心却感激,幸得礼部尚书还算忠心,愿替他受过。

“臣等谢皇上隆恩。”这一会儿功夫,几位大臣都是汗涔涔的。

萧晟翰看向都指挥使赵盈,道:“赵盈,你说边关有要事禀奏,什么事?”

赵盈,年少有成,曾是萧晟翰在秋闱狩猎时提拔的,算得上是萧晟翰一心腹,此时上前道:“启禀皇上,据边关来报,泽宇国护国将军海禄近期因与御铭国边关一事过度操劳,再加上其年事已高,日前已回泽宇国京城调养。只留一子海沣之暂留守边关。咱们的人从那边朝廷内部传出消息说老皇帝有意再调流影王前往,戍边守卫。”

“流影王?”萧晟翰长年深居内宫,并不熟悉这号人物。

骠骑将军上官云陌上前一步,禀报:“启禀皇上,据臣了解,这流影王,乃泽宇国段氏二皇子,名宸曜,十九岁起带兵,与久经沙场的护国老将军海禄常年驻边,年少英勇,行军神速,所向披靡,在敌营里有‘流影’称号,后帝嘉许其功勋,赐封号‘流影王’。”

“段宸曜。”萧晟翰沉吟片刻,段宸曜他是听说过的,清嘉门下“花”字不正是齐齐归入他麾下,此人能力不容小视,只是现下不便表露,换上一副自大昏庸的神情,道:“他们最近与御铭国有矛盾冲突,尚与我们交好,朕认为不足为患。丞相认为该如何啊?”

上官易老谋深算,上前思虑片刻,恭敬应道:“老臣以为皇上所言极是。”

“既然丞相都这么说,那就退朝吧。”萧晟翰说完便起身,大摇大摆离开,昏君之态尽显。

2.

此时,相府,容卿园。

“卿儿,过来吃点西瓜再看书。你二哥刚打发人过来送的,冰镇的。”佩容推门进去见卿儿仍在伏案看书,喊她到院子凉亭下休息会儿。

“好,还是二哥最疼我啦。嗯,好甜呐!”卿儿听话的放下书,出了闺房到凉亭下陪佩容纳凉。

“休息会儿吧,你这几天饭也不正经吃,觉也不好好睡。早上出门前看书,进宫排完舞晚上回来也看书,看眼睛都熬出血丝了,娘看着都心疼了。你这么寝食难安的可有什么办法了?”佩容道。

“没有,我看的这些书虽说都是记录治疗哮喘的古法。可我还没有什么头绪。”她知道,即使在现代,哮喘治疗也是很棘手的。二十世纪末那红极一时的邓丽君,不就是死于哮喘引发的心脏病。

“十几位名医都束手无策,找不出个完全治愈的法子,卿儿你不要太为难自己。”佩容安慰道,希望卿儿宽心,别太累着。

卿儿大口啃着西瓜,过会儿道:“反正,这几日宫里的事情差不多快结束了,我想抽空去找慕凉,再劝劝她。”

佩容贴心地用手帕替卿儿擦着嘴角的西瓜汁,问道:“傻孩子为何对慕凉之事如此上心?”

“只是希望能为她做些什么,其实,与她结识的时间并不长,可就是感到彼此很亲。难得见他们两人是真心相爱,能帮就想帮上一把。时间不早了,娘,我去慕凉家了。”

卿儿起身,离开容卿园。

穿过嘈杂繁华的集市,卿儿无暇闲逛,直奔淳于府。

淳于府。

“你真的就打算再不见薛大哥了?”卿儿问得小心翼翼。

慕凉的心似被大手揪住,一抽一抽的疼,却道:“这副身子累我一个也就够了,书昕的才气,前程远大,成就远不止于此,我总不能拖累他。他日状元及第,再配一书香门第、官宦之女,从此平步青云,飞黄腾达。”

卿儿道:“薛大哥虽有远大抱负,却绝不是贪图功名利禄之人,你这般为他,可你怎就知道这是他想要的?”

“总不能拖累他……”慕凉说得没有底气。

卿儿一听这话,更是恼火,道:“什么拖累,不说别的,就你们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完全有能力广寻天下名医,搜罗名贵药材,你还担心什么?平日那个泼辣豪爽的淳于慕凉哪去了?就算他嫌弃你,也要在你把所有事情告诉他之后,由他来决定,你自己在这里瞎纠结什么!”

慕凉不语。

卿儿在慕凉前蹲下,拉起她的手,道:“慕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做事瞻前顾后。当初那个和我结识的泼辣豪爽的女汉子淳于慕凉去哪了?”见慕凉动摇、犹豫不定,卿儿又轻轻摇着慕凉的胳膊,道:“我们就给薛大哥一个机会好不好?和他聊一聊,嗯?”

慕凉思忖半晌,其实她也舍不得书昕,最终点头:“嗯。”

“太好了,这才对嘛。那我帮你转告他,你好好歇着,未时凉兰轩后院,不见不散。”

卿儿开心地奔走,是的,要马上找到薛大哥。

3.

未时,凉兰轩。

“薛大哥,慕凉应该就在里面,你们慢慢谈,我就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叫我。你快进去吧。” 薛书昕感激地看了卿儿一眼,向她重重的点了下头,转身走进后院,走得很稳,很坚定。

“慕凉。”书昕看到慕凉安静地坐在花架之下,随意地摆弄脚边花草,这很不像她,她总是风风火火,很闹腾,坐不住的。他心底升起不安之感,轻声叫道,怕惊到她。

慕凉闻声抬头,眼中再见到书昕的一瞬就染上湿意,慌乱抢着说:“你不要说,先听我说。”

“好。”书昕怕她再躲他,不敢再上前,二人隔着很远。

书昕的这些举动慕凉都注意到了,她知道他永远都会这样宠她,不像爹只爱钱,不像姨娘只会做样子,只有他会顺着他,照顾她的心思。

所以她更不能隐瞒,必须和他说清楚:“我生病了,好严重的。随时会犯病,随时会死。”

书昕一惊,大步上前,迫切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道:“慕凉!”

“听我说完!”她必须一口气说完,否则她不知道之后她还有没有勇气。

“以前,有时玩过了就会呼吸不顺畅,剧烈咳嗽,我以为大家都会这样,没在意。可近几月,时常夜里会睡着睡着突然憋醒,必须有下人守在身边为我及时开窗,否则就会憋得脸发紫,然后窒息。爹找大夫看了之后,说是……是哮喘。哮喘之症大多都活不长,短寿,我…我们……”慕凉内心悲痛委屈,再说不下去。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书昕只淡淡说道。

“什么?”慕凉迷茫,未理解句中含义。

“嫁给我,慕凉!”薛书昕说的很郑重,道:“慕凉,人生几何,能得到一个愿意携手白首之人是多么难得。少时村里那场瘟疫,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无依无靠。你知道吗,你每次生气骂我的时候,那模样真的很美。因为我知道那是因为你心里有我,谁会无缘无故去骂一个自己根本不在乎的人。这几日我们没有相见,我也私下自己想了很久,慕凉,无论上苍准许我们可以相守多久,对我而言,只要身边是你,就好。”

慕凉愣住,思路没跟上,但心已经听到那份告白,清泪两行。

其实,这世上书昕只有她可以依靠,而她,虽有家,但唯一亲近可伴一生终老的,也只有他。这是她的内心想听到的答案,或许,她还有所纠结,有所犹豫,可当她凝望着他坚定的神情,她知道,他躲不掉了,她要赖上他,一辈子。

“好!”慕凉颔首,定下了此生最重要的约定。

“咳咳,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看情形你们这是重归于好啦?”好吧,卿儿承认她是很不识趣地打断了人家小两口情意浓浓,那是因为在书昕进到后院后,她就一直趴在门边看,虽然听不见说了些什么,但见二人又是拉手、点头,又是拥抱的,这应该是和好的迹象吧。

书昕拭去眼角的泪,回身向卿儿道:“卿儿姑娘,您过来,请受书昕一拜。”

卿儿吓得忙后退,连连摆手,道:“哎,别拜别拜,先说清楚,你们到底怎么样了?也不枉我日夜替你们担心、忙活。”

书昕欣喜道:“慕凉答应嫁给我了。”

卿儿一听,整个人都开心得不得了,可是嘴上却不饶人,道:“真的?慕凉,我只是让你和薛大哥谈谈,没让你这么快就答应嫁给他呀!”

书昕却丝毫不介意,直言道:“卿儿姑娘,这世上,你是书昕第二个真心感激之人,如果姑娘以后有用得到书昕地方,只管开口,在下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卿儿愈发开心,拉着慕凉一同坐下,笑问道:“第二个?那第一个是谁?介绍我认识一下啊!再说了,就算你不感激我,难道就不照顾我了?那我家慕凉可不饶你!”说着,便亲昵地缠上慕凉的胳膊。

书昕心下也是高兴不已,道:“第一个是我早年的一知己,已经许多年未见了,现下就是想找也找不到啊!不过,我得纠正一下,慕凉已答应嫁我,入我薛家门,她自当是我家的。”

卿儿不依,道:“是我家的!”

“我家的!”

“你过河拆桥!不管,慕凉你说!”说着二人都看向慕凉。

慕凉慵懒地坐在花架之下,洋溢着幸福,含笑说道:“我们家的!”

“哈哈……”三人相对,开怀大笑,好不畅快。

终于雨过天晴了,虽然,病还没有治好,但只要每天快快乐乐,只要他们一起努力,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卿儿如是想。

4.

农历八月十九,宫宴。

今年中秋,也就是四天前,皇上尚在章华行宫避暑,没有大办,只是简单的吃了顿家宴,因此这次宫廷宴会主要是为纪念皇上、皇后成亲周年,同时补办中秋宴,又为皇后庆生,所以就办得更加隆重盛大。不仅殿内设宴,殿外、御花园都有布置。按要求三品以上官员可携家眷列席,五品以上的官员独自列席参宴。人数浩大,热闹非凡。宫中老人都说,这宫里好些年没这么热闹了。

晚宴开始,萧晟翰与皇后携手而来,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缓缓步入大殿,二人并肩坐于殿上,接受百官祝福。殿下百官命妇依品级而坐。殿外多是各家小姐公子坐席。

御花园乃众人游玩之处,或可亭下饮酒,或可临湖赏荷,或可凭栏吟月,或可投壶、猜字这等风雅游戏。

殿内在几曲歌舞之后,砚祥道:“丞相大人府上千金上官卿儿小姐为祝福皇上和皇后娘娘,特地准备了一支舞,还请皇上、娘娘和各位大臣欣赏。舞名:龙凤呈祥。”

一声高扬的琵琶声起,宛若凤鸣,蝶舞与若离,一龙一凤,踏乐起舞,只见若离扮演的那“游龙”戴金翠首饰,缀明珠以耀躯;“彩凤”化身的蝶舞披罗衣之璀粲,珥瑶碧之华琚。二人游龙戏凤,倏尔竦轻躯以高立,若将飞而未翔;倏尔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仿若轻云之蔽月,飘摇若流风之回雪。尔乃众灵杂遢,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此之谓龙凤呈祥。龙凤比翼双飞,有恩爱相随、相濡以沫、吉祥如意之意。随着乐曲到达高潮,台上涌入十数舞者,簇拥着龙凤,随龙凤翩翩起舞,人头攒动,双臂如翼,自高处俯瞰,可见那十数人亦化为龙凤之形,龙凤展翅欲飞。却在霎时,音乐戛然而止,“龙凤”二人渐隐没人群之中,就当所有人还愣在那里,意犹未尽之时,一个高调乐音就地拔起,领舞的“龙凤”二人自低处跃起,飞龙腾飞,火凤紧随,自高处散下金箔粉,漫天辉煌,龙凤栩栩如生,浩浩乎如冯虚御风,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登仙。

自空中徐徐飘来高亢的颂辞:“大风泱泱,大潮滂滂。洪水图腾蛟龙,烈火涅槃凤凰。千古半绝,为我无双。天地并存,日月同光。”

一时间,场面浩大、气势恢宏、令人叹为观止。

“好!好一舞龙凤呈祥!赏!”萧晟翰也为这华美舞姿所动,鼓掌称赞,台下遂掌声雷动。

萧晟翰道:“上官卿儿,上前领赏。”

“臣女参见皇上。”卿儿徐徐上前,有了上次相府宴会的经历,她不敢再多生事端,毕恭毕敬地跪下参拜皇上。

“上官卿儿排的舞,华美绝伦,不亚于京城任何一个名坊舞师之作,不负朕的厚望,可见诚心。朕特赏赐玉如意一对,番国进贡的蓝珀吊坠一个,新上贡的湘绣一匹、蜀绣一匹。”

“谢皇上!”卿儿清脆应道。 她不想再生事端,莲步轻移,乖乖回到上官易身侧,安分地坐在一旁。

“难为上官小姐千金之躯,还肯吃苦,三伏天还在宫里精心为皇上排舞准备宴会,实在难得。”严善首先开口夸赞上官卿儿,实为奉承上官易。

众人频频点头,表示赞同,又一大臣说道:“是啊,丞相大人就是这等为国操劳、忧国忧民,其子上官语棠公子、上官云陌大人,一个经商,一个入仕,也都为我们樊苑国立下汗马功劳,其女自然也不会差,自当时刻为皇上效力。” 这些大臣坐于皇上之下,排着队吹捧上官易。

卿儿早已习惯这官场上的相互巴结奉承,现在十分淡定。

她表面上面带微笑,对着种种赞扬做娇羞状,其实则在偷偷观察着一些正直、不肯溜须拍马的忠臣,受尽冷落、心灰意冷地独坐一旁。

没曾想突然听到了一句话,如惊雷将她劈在当场。 “老夫之前就替小姐占过一卦,本是天机不可泄露,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告诉丞相大人,令千金面有福相,是龙凤之姿,将来必定母仪天下。”

卿儿脖子慢慢扭动,好不容易转过去看清了说这话的主人——一个长着山羊胡的小老头。他,胡扯的吧?

不就是想拍个马屁嘛,用这么狠吗?

说这话也不怕闪着舌头!

卿儿此刻还不明白政治联姻无疑是巩固权力的最好方法,婚姻是各方利益的接洽。

戚廷乃是皇后之父,当今国丈大人,地位尊贵无比,却无实权。此刻他听到这话也不高兴,开口质问李寅松:“李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戚大人,老夫并没有冒犯皇后娘娘、冒犯大人之意,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天命如此,非老夫信口雌黄,胡编乱造之语。”李寅松一直以来依附上官易,自然不把戚廷放在眼里。

“你!”戚廷被气得一时语噎。

上官易好不得意,朗声道:“哈哈,李大人的占卜之术神准,京师那个不知,谁人不晓。老夫自当是愿意的,只是老夫不愿强迫于皇上,若皇上倾心于我们卿儿,无论是贵妃还是丫鬟,老夫都定当同意送她进宫。”

一滴冷汗从卿儿额头划过,这是为了庆祝皇上和皇后娘娘成亲周年、祝福百年好合的宫宴,又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他们公然说这些话,置皇后的颜面于何地?

果然,卿儿望向坐于皇上身边的皇后,看上去此刻皇后娘娘的表情,好像生气了。咦?卿儿慌乱了——皇后娘娘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卿儿内心不住呐喊:这一切和我没有关系啊!

萧晟翰却唯恐天下不乱,突然开口道:“是呀,朕也觉得卿儿瞧着不错呢!”

卿儿欲哭无泪,内心千万针锥扎过……

5.

夜未央,相府角楼。

上官易面色凝重,负手立于房内窗前,有一下没一下把玩着手中的核桃,崔嵘躬身上前,道:“大人,恕小的无能,尚未能揪出真正将消息泄露出去的内鬼。不过,我已将那些有嫌疑的人一并调去做苦役了。”

“我追究的不是这件事,我想说的是这件事的计划只有我们这几人知晓,那些做事的云陌已亲自处理掉了。究竟,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上官易在房间内踱来踱去,心里不断在琢磨:云陌那小子虽然平日行事不着调,但关键时刻,他还是知道要谨慎小心的。至亲骨肉,他总不会反了他老子。黑影更是从小养在身边的,也算半个儿子,对我忠心不二,这些年一直是我在暗处的耳朵、眼睛,自然也不会背叛我。而眼前这个老管家,打小就和我在一起,曾经的兄弟,现在的主仆。四十几年的情谊,早已信任他。至于严善,他原和其他那些追随的大臣们一样,爱财重色,见风使舵,属墙头草的。只不过他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又娶了我妹妹,和我攀上了亲,我这才开始重用他,邀他共谋大事。毕竟,官场上还是需要多一个亲信,少一个对手的。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叹息也没有用了,幸亏我还留有一手,萧晟翰他就算发现这次的也照样活不了。

崔嵘跟在上官易身后,低声道:“不过,大人,貌似皇上他只发现了……”

上官易怒眼一横,凌厉的眼神止住了崔嵘后面的话:“隔墙有耳!说不准大事就坏在你的这口没遮拦!”

“是、是,小的知错。”刚触到上官易的目光,骇得崔嵘忙低头应是。

上官易正声道:“吩咐严善让下面的人不要管这件事了,继续按计划执行。你暗中派人盯着,剩下的事绝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上官易拿起桌上的茶,浅饮一口,半晌,道:“否则这几年的心血就全白费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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