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第十四章——春风得意马蹄疾

【第十四章】春风得意马蹄疾

文/慕凉卿卿

苏幕遮·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冬去春来,这一年的春天格外温暖明媚,似特别为书昕准备的一般。

薛书昕果然不负众望,轻松拿下开春二月的春闱会试后,又势如破竹的闯过科举的最后一关殿试。再过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是今科放榜。

卿儿算准了放榜的日子,清早便去到薛府邀上书昕、慕凉一同看榜。

同来看榜的许多贡士们都簇在一起,青年才俊,天南海北,侃侃而谈。

宫门外熙熙攘攘,适逢孟春时节,临近晌午,这大太阳顶头晒着确实不好受,有钱的公子少爷都躲到附近酒楼茶馆优哉游哉,没钱的老实穷书生就只得在烈日下熬着,默默期待自己一朝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放榜的街道恰好在凉兰轩的东南方,三人自然也是在楼上吃茶聊天,慢慢等,好不惬意。

“咣……”随着一声震天锣响,街道两旁带刀侍卫清道,宫内一官人手持皇榜,张贴于放榜之处的高墙之上。

侍卫一撤走,众人“哄”的一下涌到皇榜之下,一时间人头攒动,十分拥挤。

“薛大哥,走我们快去看看!”卿儿见皇榜一贴,就急得站起来欲冲下楼去。

一拽之下竟没拽动,转过头见书昕神情淡定,眼中是激动后的平和,好似在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明早就知道这一刻会到来,可一想到终于能够为王爷做事,报答他这么多年的恩德,自己还是抑制不住激动,待理好情绪,回过神来,却见到慕凉、卿儿都在盯着自己,卿儿还笑称:“薛大哥,你不会是高兴傻了吧?那一会儿你要真是状元及第,岂不是要疯了?”

“只是有些感慨罢了,走,我们这就去看看在下到底是不是今朝状元郎!”书昕走在前头,自信昂扬。

三人向人群走去,还没挤进去,就听到里面的人有兴奋尖叫,有低沉叹息,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薛书昕,状元及第。榜眼陈安,探花……”

薛书昕浑身一颤,慕凉亦惊喜地愣住,二人傻傻站着,被周遭人群挤来挤去却浑然不知。

卿儿闻言却是没愣住,更加精神振奋的继续向人群中心挤去,直到亲眼看到皇榜上清清楚楚写着薛书昕的名字,卿儿转身挥舞着手臂,高兴地大喊:“薛大哥,恭喜你啦!”

慕凉反应过来后大喜,忙挤出人群,叫来凉兰轩的跑堂伙计吩咐道:“你快去淳于府告知老爷,就说书昕高中状元,让他高兴高兴!”

“是,小的这就去!”凉兰轩的小伙计高兴地应着,自己家主子高中,自己跟着也乐呵,出门脸上也有光。

挤出人群卿儿嚷着提议道:“今晚我做东到登科楼大吃一顿好不好,叫上清嘉和薛大哥的好友,全当犒劳薛大哥高中!”

薛书昕自当赞同,道:“也好,岳丈大人那边明日中午在宴请宾客,今晚不如就我们几个好友一聚,等清嘉那小子来了,我们今晚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待回到凉兰轩收拾妥当后,三人刚走出门,一位自称是礼部侍郎孙大人家下人的小哥拦住三人去路,恭敬道:“今科状元薛书昕薛公子吗?礼部大人赐宴清和园,还请公子届时前往赴宴。”

“知道了,多谢。”书昕客气有礼道。

“好可惜,还想帮你们庆祝。”卿儿伤感,薛书昕入仕不知是否意味着她要失去一良友知己,“不过,以后还有机会,去吧薛大哥,今日我就先回家,改日再聚。”

书昕看出卿儿眉目间的失望,拦住她道:“不了,卿儿。无碍的,我们就去登科楼吃。”

“可以吗?这不是圣旨?”卿儿开心之余,多了些许疑惑和担心。

慕凉也甚是不解看着书昕,道:“你去吧,我可以和卿儿他们出去庆祝,他们会照顾我的。”

薛书昕笑着解释道:“没关系,今夜只是主考官宴请考生,不去也行。”

“真的?耶!”听到这卿儿高兴地跳起来,一手拽着慕凉,一手随意舞动,蹦蹦跳跳,欢呼雀跃,没有名门闺秀半点应有的样子。

书昕无奈妻子被“拐”,一人孤单走在后面,笑看前头愉悦的两姐妹,丝毫不后悔自己刚刚推掉一个事关前途的好机会。

翌日,早饭刚过,薛府官家匆匆赶到后花园,不得已打扰了正在赏花的二人,上前道:“公子,门外有个宫里来的公公,说要见你。”

“请他进来。”

来人竟不是砚祥,只是一个普通的传旨公公,道:“薛公子,皇上有旨,请您随奴才进宫面圣。”

“书昕,难道…难道是昨日?”慕凉本就心下不安,听到传旨的公公如此说,更是担忧的不得了。

“没事的。”薛书昕轻声安抚慕凉,又道,“有劳公公了,还请公公稍后,待书昕收拾片刻,马上随公公进宫。”书昕先安排好公公之后回到寝室更衣,出来见慕凉仍是一脸担忧。

书昕走近慕凉安慰她道:“放心,其实昨天之事我是故意为之,就是为了今日皇上的召见,你乖乖在家等我,晚饭前我一定回来。”说完,轻吻慕凉的额头,对她一笑,让她心安。

书昕出了府邸,直接上了宫里派来接他的马车,陷入思索之中:既然来传旨的不是砚祥,那表示萧晟翰还没有愿意相信他,这次只不过是随意召见而已,也是,萧晟翰秘密蓄力,自然也不会轻信任何人。

薛书昕在来的路上一直暗自揣摩萧晟翰的心思,不一会儿就到了宫门。一路跟着公公行至乾元殿门口。砚祥守在殿门外,见到他,书昕微微躬身,道:“见过公公,还请帮忙引见。”

砚祥上下打量了书昕一遍,道:“进去吧,皇上等候多时了。”

“谢公公。” 书昕迈进乾元殿,王爷,我终于进来了,他心里如此想。

几步后,他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薛书昕参见皇上。”

“平身吧。”萧晟翰随意问道,“你就是今科状元薛书昕?”

“正是。” 萧晟翰把玩着手中佛串,道:“朕听说你十分目中无人,好大架子,只不过一小小状元郎,却如此恃才傲物,自命清高。”

书昕不语。

萧晟翰停下手中动作,问道:“怎么,你不想解释点什么?”

听到萧晟翰开口相问,书昕缓缓道:“解释皇上愿意听吗?如果皇上心下已将书昕判定成哪一种人了,那书昕无论如何解释,在皇上听来不过是狡辩,如此说多了只会增加皇上对书昕的厌烦罢了。”

“有点意思。反正朕今日也闲来无事,不妨就听听你有什么想说的。”

薛书昕从容不迫:“是。皇上所说的‘目中无人’,可是指书昕前日拒绝参加今年主考官孙大人在放榜之后于清和园设下的宴会。”

“是也不是。你可知道这宴会是朝廷的传统,科举进行过后,为了犒劳金榜题名的进士。”萧晟翰饮了口茶,继续道。

“这个风俗书昕自然是很早便有所耳闻,但书昕另有见解。”

萧晟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说看。”

薛书昕深吸一口气,道:“能通过最后殿试,金榜题名的进士日后必定会相继步入仕途,这些进士将来就会是官场上的同僚。因此,趁进士们还没有被赐官前联络一下同窗情谊,以便日后相互照应。而对于考官大人来说,这些尚未封官的进士将来前途不可估量,这次机会是他们拉拢学员,扩展人脉的好机会。虽名为宴会,实为功利应酬。”

萧晟翰没想到他竟谙熟这为官之道,继续问道:“你既知这次宴会的目的,为何不受约前往,也好为你日后的官路铺平道路。”

“书昕志不在于此,所以便不会违心去谨慎地察言观色,瞧人脸色。书昕从来都认为为官之道并不止官场勾结、官官相护这一条路可走。”说这话时,薛书昕不卑不亢,眼神坚定,从容不迫地立于殿下,等待萧晟翰的反应。

萧晟翰一时微怔,仔细打量薛书昕,许久道:“你有长期打击恶势力的勇气吗?有为了你所坚持的信义而与满朝官员为敌的准备吗?你能在这污秽的朝堂之上始终怀着最初这颗赤子之心吗?”一句一问,步步紧逼。

“有。”

“呵哈哈哈!”萧晟翰笑了,刚才那份压抑的紧张感瞬时减轻不少,又恢复闲散之态,道:“年轻人,不要回答得这么快,回去睡一觉想想清楚。好了,朕累了,你退下吧。”

“书昕告退。”薛书昕不再辩解,躬身退出乾元殿。

两日后,薛书昕于朝堂之上,同众进士一道被封授官职——封为翰林院修撰,正六品。

除夕雪夜之后,卿儿总躲着清嘉,今日卿儿就一人窝在闺房里不肯出门,之前科举放榜她也没有邀他同去。卿儿总想最初结识决定留清嘉在身边,不过是当他是弟弟,做什么事都喜欢带着他,可相处下来,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有着不合年龄的成熟,尽管他始终对自己都是极好的。

慕凉一直拿两人开玩笑,她虽总在否认,但她清楚自己对他没有那种感觉,可雪夜后,她迷茫,不再确定自己的心,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对待清嘉。就像一直有一个你根本不感兴趣的人一直对你很好,时间一长,就一定会接受他,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喜欢而接受,还是因为习惯而接受。当然,她也觉得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清嘉并无那种心思,当然,究竟是怎样,谁又知道,她只是疲于去揣测人心,所以她宁愿选择蜷缩起来。

清嘉也察觉到卿儿最近的反常,但还未摸透是什么原因,厚着脸皮来找卿儿,“卿儿,前几日路过前厅时听二夫人和几个别家夫人提到近日京城来了一伙戏班子,个个都是耍傀儡戏的名手,你要不要去瞧瞧?”清嘉进门看卿儿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便开口提议道。

卿儿一听便心神恍惚的开始掂量着如何不着边际、大方婉转地拒绝:“嗯…其实吧…那天…我有事!”

清嘉剑眉一挑:“可我还没说是哪天呢。”

“啊?哦!那个我…最近都有很忙的,你没发现吗?”说着卿儿慌张的站起来,不断瞎翻着书柜。

“你最近怎么了?我感觉你在躲我,哪里惹到你了?”清嘉明显看出卿儿不愿与他同去,试图用她蹩脚的谎话遮掩内心的慌乱。

“没,有,有吗?”卿儿呵呵地一个劲儿干笑。

“你从新年过后你就一直很反常,难道是因为那一夜我们……”清嘉似乎猜到了。

“不是,怎么会,我怎么会喜欢你。”卿儿一听到“那一夜”就赶忙解释,一下说漏了嘴。

清嘉一听到卿儿否认她喜欢自己,心莫名急跳了几下,只一瞬,便平复内心波动,道:“什么你喜欢我?我只是想问难道是因为那一夜你受寒烧糊涂了,到现在还没康复吗?”

清嘉故意装作不懂,笑道卿儿:“果然还没康复,都说胡话了。卿儿,我可是一直当你是我姐姐的。”清嘉转过身去,看似无意之下说道。

“哈哈,姐姐?嗯,姐姐好,姐姐好!”卿儿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但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没有想象中的轻松愉悦,也没有心痛和难过,有的只是丝丝失落之感。

“那现在愿意跟我去看戏了吗?”清嘉神色黯淡,却依旧咧着嘴笑着问。

“嗯,好啊!”卿儿走到清嘉身侧,笑着抬头问道:“什么时候?”

清嘉面上挂着笑意,内心苦涩无比,装傻,不去捅破这层窗户纸,是他夹在上官易与萧晟翰中间,唯一能够承受这段情感的方法。

二人表面心结已除,晚饭后便一起出门看戏。

或是许久没同清嘉出来玩了,今夜二人都笑得特别开心。

卿儿还记得小时候晚饭后,她就拿着小马扎屁颠屁颠跟在爷爷后边去大广场上看电影,有几次电影里放得就是木偶戏,80年代末90年代初那会儿,依稀记得演的是《英雄小八路》、《大闹天宫》,虽然电影画面粗糙,却仍是觉得精彩,那时总盼着着什么时候能看一场真正的木偶戏。

可惜的是后来广场没了,爷爷没了,生活节奏加快了,看的人越来越少了,自己也早已没了那份心境,那个儿时的小心愿也就不了了之了。所以当卿儿听说今个看的是傀儡戏,还是原汁原味古代现场版,卿儿内心别提有多激动了。

待清嘉和卿儿到场时,傀儡戏早就吹吹打打开演了,台上木偶傀儡敷烟抹粉,舞枪弄棒,妙趣横生,台下看官掌声雷动,连连叫好。

卿儿匆匆坐下,心里可惜错过的前半段,忙问旁边看客:“大叔,今儿这场傀儡戏演的是哪出啊?”

大叔虽嘴上答着卿儿的话,眼却半分没从那台上挪开:“今这出戏可是大有来头的,来的都是傀儡戏的名手,这戏当年刚排出来的时候,那可是场场爆满,一席难求!”

“这么精彩!”卿儿也再不多说,专心看戏,到精彩之处也会不顾形象的大声拍手叫好。

清嘉瞧着卿儿那般欢脱的模样,虽无奈却不嫌,因为他本就喜欢她的率真可爱。

春芳花落,夏残暑终,秋木染黄,整四个月时间,薛书昕虽为翰林修撰,但却以凌厉的手段在这短短时间内搜集罪证,先后揭露、择掉了四个县令,两个知府,一个从三品的朝廷大官,罪名多为贪污受贿,但其中除一人外,其余都是上官易的党羽。

薛书昕这一举动无疑惹怒了上官易,但也同时让萧晟翰最终动了想要拉拢他的想法。

为了事情万无一失,萧晟翰先通过封轩阁私见了纳兰清嘉。

在一番无聊的寒暄之后,萧晟翰急忙进入正题,道:“清嘉,你最近有注意到薛书昕这个人吗?”

清嘉点头,道:“是,我认识他有段时间了。”

萧晟翰不知如何开口问,只得道:“他最近在朝堂之上的几次动作你是否有所耳闻?”

清嘉听出话外之音,明白萧晟翰是想打听薛书昕,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

萧晟翰沉默片刻,遂开口道:“其实我是想知道他究竟能不能为我所用。我在这种位置,始终不允许轻易去相信一个人。”

清嘉回想与薛书昕的交往经历,边思考边说道:“他没什么问题,与上官家没有什么联系,可以尝试着和他见面谈一谈。”

听了这话,萧晟翰内心大喜,忙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跟他见见,你暗中观察,如果有任何不对及时向我汇报。”

清嘉点头应着,却突然想起去年发生的一件事,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其实说到他,有一件事,他大婚那天,段宸曜好像出现在宴席上,不知他是受谁之邀,也可能是我多心,或许他是受淳于靖邀请,毕竟淳于家世代生意做的很大,认识段宸曜这种人物也不奇怪。”

萧晟翰内心咯噔一下,但一想清嘉说的也没错,很有可能段宸曜只是恰巧受淳于靖的邀请出席宴会,总之,先见见薛书昕再做最后决定,毕竟站在他这边阵营的人少之又少,于是道:“你说的我会小心,但我想先见他,再做最后决定。”

三日后,萧晟翰暗召薛书昕进乾元殿。

薛书昕立于殿下许久,萧晟翰一直思量、沉默不语,书昕也不催促,依旧垂首静立。

最终还是萧晟翰先开口道:“最近你什么都不要做了,在府上养养花,喂喂鸟,没事多雇几个护院。”

薛书昕知道自己最近之举得罪了许多人,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他派人周密保护慕凉,此刻是最艰难的时候,为了取得萧晟翰的信任,他必须如此。

薛书昕义正言辞道:“恕臣不能遵从,臣以为为人臣子正是要替君王分忧,替百姓谋利,岂能贪生怕死,苟且偷生。”

萧晟翰震怒,道:“你是想死吗?”

“不,臣只愿用得臣之血以荐轩辕。”

望着书昕坚定的眼神,萧晟翰虽笑但却神情严肃道:“好,朕给过你机会了,是你非要上船的,到时怕了非要闹着下船,朕也不会放你走!”

“臣,遵旨!”薛书昕迎上萧晟翰的目光,坚定而有力,因为此时,他内心无比欣喜,他终于可以为段宸曜的计划,踏踏实实的向前垮上一大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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