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 离别

离别,总是让人不舍。正如民谣《成都》‘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每每听到这,我总会忆起小时候我和家人分别的场景,不舍、难过、哽咽……


小时候,家里光景不好,爸爸就得常年在外打工,一年中只有春节才能团聚,那时候不觉离别的伤感,只因妈妈还能在家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和姐姐。但当爸爸打电话说要回来时,我们也会高兴得手舞足蹈,心里还有些小紧张,多久没见了到有些生疏。爸爸一回来,我们小孩子会迫不及待地围拢他,期待的小眼神不停地往他的包里瞅,想要看看有什么小礼物,对于这,爸爸很是了然,每次回家总会买一大袋零食,满足我们的小愿望。而妈妈就会在一旁幸福地看着我们,那时候家人团聚的温暖时光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一直保存至今。


到了后来我们长大些,家里的开销仅靠爸爸一人的收入是远远不够的,经过长时间的考量,爸爸妈妈决定两人一起外出打工,对我和姐姐的住处安排也纠结了很久,觉得我们还这么小就要与父母分离,很心疼,但是却很无奈。终于,我和姐姐过上了两次‘颠沛流离’的生活。第一次是在大姑家过了两年的寄住生活,都说‘寄人篱下’的生活特别难熬,虽然大姑一家对我和姐姐都很好,任何要求都会满足我们,还每天起早贪黑地为我们准备吃的,他们更是不忍对我们说重话……但这都不足以消除我心中的不安全感,我都会感到十分拘束。那一年,爸爸妈妈春节没回家,我和姐姐第一次在别人家过年,为此我还在被窝里哭了好几次,而这些都不能让大姑知道,不然她也要伤心了。在大姑家的日子,我几乎和姐姐寸步不离,十分依赖她,上厕所跟着,吃饭跟着……好不容易熬到年后,开始忙碌上学,倒也不那么伤感了。


只是突然有一天,放学回家却发现妈妈回来了,那一刻,我的眼泪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不好意思地和看着妈妈,相处时竟会觉得有些不自然。妈妈对我嘘寒问暖,任何事都依着我,语气也柔柔的,以显示对我的弥补。慢慢地,我开始适应了,我会和妈妈说我在学校的事情,会问她在外面的情况,你来我往交谈着。那一刻,我觉得我内心的孤独慢慢被温暖填充,不会像之前那样总是默默地一个人坐着,而是会找小伙伴一起玩耍,然后骄傲地说,我妈妈回来了,给我带了很多零食……不过,‘好景不长’,妈妈在家陪了我两天,便要赶回去上班。我记得,临走前一晚,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似正要流逝什么东西,我的情绪一直不高,妈妈问我事情,我也没有心思回答,说话有气无力……晚上睡觉时,一个人偷偷地躲在被窝里哭,妈妈拉着我的手,说她在外地时时刻刻都想着我们,想像别的父母一样,能够在逛街时牵着自己孩子的手。听着听着,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大声地哭了起来。妈妈看着我哭,心里觉得很难过,我看见她的眼睛里也慢慢有了泪水,她一边安慰我,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就这样极其不安稳的睡了一觉。到了第二天,妈妈要离家了,我就一直站在家里的阳台上看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泪水滴滴答答流着,眼睛早已哭肿,心里也默默地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了。


连续几天的精神不佳,每天回家,总会觉得空空的,没有人声。不过,小孩子的情绪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多久就又是活力满满的元气少女了。


后来的一次‘流浪’是从姑姑家回到自己家,由外公来照看我和姐姐,那段时间到还过得舒畅,有熟悉的小伙伴陪着,竟有些无法无天,甚是自由。


离别,总是在所难免,只是别让陪伴缺席。


编辑于 2019-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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