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中国最大的人口迁移大军的到来——回家过年。有多少人正在经历着这次行动,同时,辛勤忙碌的你是否也在其中,尽管车马路劳顿,但心里甭提有都快乐,因为车的那边,正是牵挂家人,有人期盼,那是一种幸福,是妈妈等你回家的幸福。
今天已经是大年二十九了,明天就是年三十,不用坐长途,不用赶飞机,家就在近郊的我们,早早收拾停当开车回家看望那早已盼望我们的老母亲——婆婆。
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让我感到如此漫长。一是因为路上的确车多,二是回家心急切,终于到家了。
婆婆早已打开前后门,在门口的路上蹒跚着小步迎接我们。因为第一次开车回家,婆婆准备了鞭炮,红绸子,小挂件为我们的新车接风洗尘。嘴里挂着微笑,看着妈妈和我儿子跑出跑进,忙前忙后,那一老一小开心劲,这是一种幸福。
妈妈早已把我的被褥晒在门外,穿过门口,被太阳晒过的被子,一股太阳味。真甜!我的童年生活在物质极度贫乏的七八十年代,过年对我来说是一年最快乐的时候。年关将至,妈妈打扫房间,把那四人一床的被子拉到院子晒晒,把破旧不堪的行当移出屋外,给白土(山坡上的一种土)加上适量的水放在大锅中,锅下面架着柴火加热泡软,然后用刷子一下一下的抹在墙上,这就叫漫墙。当墙抹好后,再把刚才移到屋外的家当连同被子搬到家里,给炕上点一把柴火,让房子加加温,放放湿气。躺下阳光味道的被子里,真幸福。
儿子开始张罗挂灯笼,贴对联,大大的红灯笼,高高挂起门口,那么喜庆。记得我第一次打灯笼还是在七岁左右,按我们当地风俗灯笼是由舅舅家送的。外甥打灯笼——照旧。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哥哥姐姐都没打过灯笼,舅舅没给他们送过。由于我是家中老小,加上比我大两岁的小姐姐夭折后,爸妈对我是百般宠爱,我看别人家打灯笼哭闹要打时,爸爸只能拿出他的医用纱布(爸爸是赤脚医生)和作为染料的红贡(一种医用消毒液)临时给我做。挑着爸爸亲手做的灯笼,那是一种只有小孩子才能感受到的幸福。
啪轰……儿子又开始放炮了,爱人和妈妈早已为他准备好燃着的香火。儿子像脱缰的野马,上窜下跳,歌唱着,欢呼着,自己虽是女孩,小时候我也放炮大军中的一员,那时没有烟花,没有火柴炮,没有彩灯……只有鞭炮,拿一串鞭炮,一个一个解开,一个一个放着,就像正念吃葡萄干一样香甜。
妈妈准备好了饭菜,一家四口围在桌旁吃着。看着妈妈,看看儿子,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喜悦,家中一老一小,是我们的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