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诗的古镇
与好友闲坐时说起“江南”,最先弹入脑海的词是“婉”,江南自古便是灵秀之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江南的住民多也温婉含蓄,操着一口绵柔的吴侬软语,将平淡无味的生活活出了江南独有的雅气。
其次,便是“诗”。
江南,文人的摇篮。不少家喻户晓的作家,学者,诗人多出自江南,好如绍兴的鲁迅,海宁的徐志摩,扬州的朱自清……似夜空中繁星万千。
若论及江南的“诗”景,常人想到的必是苏杭。“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园林与西湖,多么精致的诗篇。不过他们是显赫的名门望族,我更青睐于红尘中那些带着些微烟火气,却又清丽的江南古镇。
前年有幸独身造访周庄。一如白落梅笔下的乌镇,周庄也是岁月里含蓄隽永的诗篇。步履轻移于周庄的石桥之上,享受三月细雨的绵软与暗涌的愁韵,如此令人陶醉。古镇,总是令千百年间的游子们断了肠。粉墙黛瓦,油纸伞下又是谁家碧玉念着情郎归家?
古镇是软的,温的,是值得你用一生倾覆的温柔梦土。
(二)后来,诗成了远方
“诗和远方”,何等美妙的字眼。不知几时起,它成了我深埋于心底的一粒种子,我盼着它能生根发芽,却又束手无策。
直到后来,诗成了远方。
遥记前年只身造访周庄,我没有选择跟团,而是像一个失了家的落魄艺者寻一个心灵的栖居。
然而,结果却令我失望不已。
周庄的河清澄明洁,静静流淌在岁月的变迁中。它好似一道屏障,硬生生的隔出了个“楚河汉界”,一边是现代文明的喧嚣,一边是江南住民的安宁。
我坐在游船上,船夫提出唱当地是的船谣,但前提是要付一定数额的现金。我按耐心中的好奇,不顾及囊中将羞涩的光景,点了两首。我阖上眼,船谣响荡在河两岸,船不紧不慢的向前行者。船谣自然是动听的,可惜我再也听不到它过去的带着江南风韵的纯朴,我能听到的不过是一些带着现代物欲的恶俗。我的心似被刀剜了一下,生疼。
古镇,江南古镇,一度令文人骚客着迷的梦乡乐土,如今却也失了韵质。
出去旅游,若是说去造访“江南四大古镇”,多数人可能会讲,去一个就够了,反正都一样。是啊,反正都一样,一样的被现代文明同化,一样的削减了千百年积淀下来的风华。
诗,静静的在岁月的变迁里流淌,只不过,它换了个名字。“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