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事约好某座桥上会,然后一起去单位。
我到,她还没有到。停车,一脚撑地。
抬头仰望,早晨的阳光,清亮晶莹,不稀薄也不粘滞。
裁几片做成小巧的铃,一阵风来,叮铃铃,叮铃铃,声音是不是特别地清越嘹亮?
天空特别蓝,蓝得清澈明朗,蓝得深不见底。是广袤无垠的海,还是硕大无朋的宝石?
云特别白,白得像雪花初降,一丝一毫的污染没有。
眼前是一所新砌的学校。黛色的高高的楼顶上,堆着一大坨白云,蓬蓬的,厚厚的,仿佛憨憨的狗熊在笨拙地荡秋千。
楼顶的后面,是郁郁葱葱的香樟树。树枝梢头,团团簇簇袅绕着的,是向阳而生的棉花?生在斯,长在斯,迎风招展,就是不肯离去。
还有那一片片一缕缕,这该不会是小鸟从江南衔来,一路上飘飘漾漾,又衔去哪里编织绫罗绸缎?
好想去白云垛里,躺上一时半会,再打几个滚。也多想变成一条鱼,去蓝天清澈的水里,游弋一番。
不然,跟着鸟儿一起飞,一起裁剪白云彩霞,织锦造丝,让自己衣袂飘飘?
再不济,我什么也不做,就守株待兔,等在蓝天白云的下面。他们总有玩累的时候吧?那时,一寸蓝天,息在我左肩,一朵白云,趴在我右肩,我等待一刹那的偶然。
一声铃响,同事骑车过来。
没有关系,等不来一刹那的偶然,我整个人也清澈柔软了许多,因为我把蓝天白云的一角装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