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两年的信,那个女孩儿走了,而我却爱上了文字。
初中是很多人不愿回忆的过去,但却是更多人割舍不掉的曾经。我的初中是由一句句辞藻堆积的期待,我的青春是由一封封书信承载的回忆。
01 一封信的缘
“有个女孩儿想和你做笔友,你要不要和她写封信”我们班长突然对我说到。
我一脸懵逼的,脑袋高速运转,害羞加期待,“谁啊?”我问到。
“她不想让你知道她是谁。”
好吧,就这样我用作业本纸写出了人生当中的第一封信。
隔了两天,我收到了来自班长带回来的回信。区别是,对方用的是专门的信纸,还折成了菱形。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女生的柔情。
我用的笔名是“箫”,她用的是“琳儿”,至于为什么用这两笔名,大概是有点像笔友的样子吧!(直到现在我的QQ昵称从初中注册开始叫“月光下的箫”,一直还没变过)
02 琳儿就是我
后来我也专门买了信纸,学习她折信纸形状,但是总是不太好看。我们大概每一周会来回1~2次的互回。
时光匆匆,岁月如梭,初二就在这种学习和你来我往的写信中悄然落下了帷幕。
突然有一封信,她给我道歉了。
“琳儿就是我,开始只是想和你聊天,但是没想到写了这么久的信。我为了不让你发现是我,我每次写信都是故意把字变了风格来写的,就是怕你认出来。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我么?”
她是班长,也是我们班级的语文科代表,字写得特别好那种,每次作文基本能往满分冲的那种。
我在这个过程中,确实怀疑过是她,我也专门去观察了她的字,确是不一样,所以我也一直没有问,想想这么久要变换写字风格,也是够难为她的。
当然,剧情不能在这儿结束啊。我表示在这个过程中,聊得很好,有一种寄托和期待,希望能继续保持下去。
当然,她也同意了,剧情还得继续是吧。只是她将笔名变为了“婉诺”,意为“挽住承诺”。
03 那些深夜在铺盖里写信的日子
我们读的是农村的乡镇初中,初三以下的年级都是每天要回家的。我们都基本每天来回要走八九公里。
初二还好,每天回家有自己的空间,可以有时间来写信,每周基本一来一回。
但是一到初三,住校,每天都和同学们在一起,只有周六放假回家,我们才会有独立空间写回信,然后又要等一周才能收到对方的回信。
那种等回信的日子,犹如一个饥肠辘辘的人,等待一顿饱饭来临一般!
直到有一天,突然间自己的书桌抽屉里面摸到一个新的作业本,我知道回信来了。
前面的某一天,我发现抽屉突然多了一个新的作业本,我还奇怪是谁放的。我拿起来却发现里面有一封信,我就知道是婉诺放的了。这个方法倒是不错,能很好地避人耳目,于是我们后来的回信,基本都是采用的这种“地下党”方式。
看到这个作业本,表示回信来了。激动之心难以言表,因为我刚刚才给了她信一两天,又没有放周末,没想到“这顿饱饭”提前了几天到来。
我想了又想,她不会在教室写信吧,也不会在公然在寝室写信吧!那么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别人睡了的时候,偷偷写的。想到这,我是又汗颜,又惊喜。
随后的日子里,我经常躲在铺盖里面,打着手电筒写信(那闷热的感觉真是倍儿爽)。因为晚上老师要查夜,不能漏出光亮,每天早上六点又要起来早操,早上根本时间不够,只有晚上偷偷的写。
在那种兵荒马乱备考的日子里,这种写信,期待,回信,又期待,是心灵难得的一湾慰藉。
04 属于我们的的结局
林清玄说:“当我们在青春年少时代,依恃着单纯的意志,有着天真而远大的理想,鼓琴当歌,有酒当醉,在爱情与友情里都能刺血盟誓。”
青春不一样,散场方式各有各。剧情到了初三基本也该走向一个交叉路口了,同太多的影视剧和现实一样,我们也以我们的方式分开了。
高三下期的一天早上,她的父母直接来学校把她接走了······我们甚至都没有机会来得了一场道别,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那一天天空很明亮,但是我的眼中只有朦胧和灰色。
以前我是对文字没有感情的,自从和她写信之后,我仿佛读懂了文字的喜怒哀乐,这个状态一直影响了现在,以至于未来。
我们没有山盟海誓,也没有拥抱,甚至没有牵手,有的只是属于我们青春年少时代的一封封期待,一封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