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玻璃窗外的树
周末傍晚和朋友小聚。找了一家安静的咖啡馆,点了两杯卡布奇诺。我和她各自带了笔、本子和书,打算以此消磨时光。
木制的桌椅,靠窗的木架上摆满了多肉植物。透过经脉,可以看到植物血肉,有着饱满而旺盛的绿。我们寻一处位置在它们身边坐下,呼吸着这些植物吐出来的氧气,身心得以放松。
我打开随身携带的一本散文集,随意翻阅。读散文是没有目的的,我可以从任意一篇看起。这本是庆山二零零七年的作品——《素年锦时》,那一年庆山还不叫庆山,大家叫她安妮宝贝。安妮写作无约束,无章法可循,一个个的片段叠加在一起便可成文。
日记本和笔
她的文字读起来使人安静,也能有所得。随意翻至书本的某一处,此时傍晚的阳光从天而来,穿透了我们与外界相隔的玻璃窗,打在这些文字上面,让文字得以灿烂起来。
对生活的困境,他们没有怨言。任时代和命运的车轮丝毫未曾留情地碾压过自己的生活。一切都需默默承受,仿佛那原本就是和时代和命运并无瓜葛的事?是一个人的事。而生死相关的事,再重大,也只是属于一个家族的事。
我把这段文字读给对面的朋友听,她静静的看着我,认真听我读。傍晚有风刮起,落地窗挡住了风声,余光所及窗外高大的乔木的枝叶随风乱舞。在如此情境下,读这段文字。我竟然有种站在命运之外的苍凉之感,心里愈渐清澈通透。
我和朋友良久静坐无语。我们的思绪在这被风吹乱的日子里,不知吹向了何处的海角天涯。我想哪怕这样失去时间,也是好的。往后余生,如果能多点这样的日子,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