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里的花独自盛开:曾轶可和她的音乐十年

距离2009年窝在家里看快乐女声的夏季已经过去十年了,当年疯狂迷恋的许多人面孔和名字已经记不住了,第9名的曾轶可却一直在我的歌单里活跃。

今年又在《我是唱作人》里看到她了,还是短发,台上的她越来越自在放松了,时间赋予她的歌词更多深刻,不变的是温暖、美好和勇敢,一如那个十九岁的女生。

节目里有人说无法评价她的音乐,也有人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和喜爱,十年了,偏见和争议没有停过,“她留我走”和“我挺你到底”的两极分化一直存在。

01 我不恨包老师

当年止步第九名离开舞台的时候,她忍着眼泪带着哭腔说:“我爱高老师,我不恨包老师,请大家继续关注这个节目,关注我身后的这些选手,不要因为我走了而不看!”那时我对她的声音也欣赏不来,比赛结束之后,我却把《狮子座》和《最天使》听了一遍又一遍,为自己的偏见感到抱歉。

新节目第二期高进老师愤愤提出行业鄙视链,当年曾轶可也曾被深深误解和诋毁,只因她不是主流不够大众,今天唱着小众独立音乐的她变得高级了?她一直没变,她只是坚持唱自己写的歌,坚定信仰自己的音乐,而已。

02 把你们的爱,你们的恨,全都给我吼出来

当年黑她的人是真的多,后来上吐槽大会李诞也提过,在2010年的草莓音乐节上,那些曾黑举着三根香,在观众里传递贴着“永生”的充气娃娃,变着花样侮辱和嘲讽,台上的她看的一清二楚,她试图转移歌迷的注意力,指着天空飞过的飞机说飞机飞机,又大声喊“可爱多”安慰歌迷的情绪,很多可爱多当场哭了,压轴唱《狮子座》的时候,她向台下大喊:“下面不管是喜欢我的,还是不喜欢我的,把你们的爱,你们的恨,全都给我吼出来!”一句话点燃了全场,全体观众包括黑子们开始集体高唱狮子座。

这不就是摇滚精神?她好酷不是吗?

吐槽大会上,她笑着调侃当年那些恶意,自黑信我不挂科,她不需要和过去和解,因为她都接受所有的爱与恨,就像她在节目里淡淡说的“最后留下来的还不是我的作品”,时间冲淡留言,留下她的光芒。

这么多年,在歌曲形式上看她是从民谣到摇滚,从抱着吉他低头浅唱到走上音乐节唱live再到跨界艺术,我一直觉得,她有一个倔强、自由、摇滚、朋克的内心世界,她从来不在乎不害怕那些非议。

03 三的颜色

你选A,他选B,可这世上偏偏有人选择不存在的C。 他们是第三种人,没有名字,无法归类,因为挑不出任何一个能被贴上身的标签。

商业化娱乐至上的今天,歌手演员明星的存在是不是都是流水线上的产品,创作表演只是为了迎合大众的需求和审美,他们包装精致,人设完美。一直被定义,一直被分组,一直在站队。

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我应该是什么颜色?

世界多的是皮囊,有灵魂的生命寥寥无几,但凡有几个,也是被边缘,被曲解,被视为异类,他们是没有名字的No.3.

没有源头 没有电流 没有位置够 我是第三盏灯

没有醒透 没有入喉 没有人带走 我是第三杯酒

没有入口 没有电梯 没有门把手 我是第三号楼

没有名份 没有开口 没有人停留

这首「三的颜色」收录于曾轶可发行第五张全创作专辑《Anti ! Yico》,这是她和摩登天空签约以来的第一张专辑。这张专辑想传达的就是破除人设,这是一张为边缘者和所谓异类者发声的专辑,每个人都很特别,你的每一面都值得被爱被包容。

从19岁的《forever road》到《25岁的晴和雨》到28岁的《Anti ! Yico》,从阳光明媚的勇敢一点,自言自语的黑天鹅,到反对标签的三的颜色,她在成长,也在突破,不变的是唯爱至上,爱是一切,“我爱你我爱你并没有错”。

04 是孩子,是短发女孩,是诗人,是独立音乐人

她是任性发问的孩子,是性感可爱的短发女孩,是流泪的诗人,是独立音乐人曾轶可。她的歌,简单的字句,直白的情绪,念白有时像自言自语,词里有自己的诗意,又带着孩童般未经雕琢的纯粹,慵懒、敏感、独立、倔强、热爱。

十年,5张原创专辑,60首原创歌曲。她写歌,拍电影,创作小说,去国外学习电影制作,绘画自己的专辑封面,自导自演MV。她在荆棘中生长,在废墟中独自盛开。

节目里有人说她的音乐是行为艺术,不会被单曲循环。如果奔着市场和大众去的话,私以为音乐格局就变小了。所以她能写出《彩虹》,不管可不可以允不允许她都要做她自己。

“音乐让我们感知彼此,我不太会说话,只想唱歌给你们听。”——曾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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