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生的尽头是一个人面对孤独

    外婆走后的几天,梦里总有一些似是而非的语句,聚不是开始,散也未必是结束,不必耿耿于怀。耿耿于怀的是“我执”,我执于听不进劝慰,我执于祈求今生再见。着相了。

    人生的尽头是一个人面对孤独。我最近常常想这句话,外婆走后,总觉得心里有一片灯在慢慢熄灭,又觉得关于故乡的好多记忆慢慢鲜活。“遥遥洁白的故乡,花语漫天飘摇,落在我手上,落在我心上”,年纪小的时候对于“故乡”这两个字没有感觉,对我来说不过意味着永远穿不暖的冷、被蔑视的女孩身份还有迫切想逃离的嘲笑。十多二十年后,随着外婆的离开,我走在小城的街道上,真的想,能遇到一个故人,可以坐下来喝一杯,聊聊“故乡”。走在公园里,我看着陌生人的热闹,终于和小城和解,外婆的死促成了这种和解,我单方面的和解。

    人生的尽头是一个人面对孤独。我真正的故乡应该是距离小城二十公里的外婆的小村落,玄学认为梦到家的预示作用最准确,外出求学、工作,我常常毫无预兆地梦见外婆家的小院,却几乎一次都没有梦见小城里父母住的家。

    外婆在的时候外婆就是故乡,外婆走了,小村落就和外婆一起留在我记忆里,这里才是我的根,是我这辈子、下辈子都钟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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