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苏童《拾婴记》Part7

这部分讲述了柳条筐回到了罗文礼家的羊圈,但这次不是女婴,羊圈里多了一只羊,引得卢杏仙和庆来非常惊慌,女婴如他们所愿魔幻地变成了一只羊,认准了他们家又回来了。

这部分开头一句“一只柳条筐趁着夜色降落在罗文礼家的羊圈”,乍一看,我以为又回到了小说开头。再仔细瞅瞅,后文不一样了,早晨卢杏仙起来出羊圈,一眼又看到了柳条筐,那件葵花棉袄还在,女婴不见了。她惊叫起来,先喊起丈夫的名字,勤劳的罗文礼早就出门耕地了,接着她喊儿子起来,问庆丰到底把孩子送哪儿了,怎么筐子又回来了?这时她才发现羊圈里多了一只羊,她惊呆了,催庆丰出来看看有一只羊。

庆来穿着短裤就出来了,仔细看了几遍,确实多了一只羊,他安慰母亲:夏天走散的那只羊回来了。卢杏仙不相信,羊又不像狗能识回家的路,她继续催庆来看看到底是谁家的羊。庆丰蹲下去审视那只羊,突然他叫起来:这头羊在哭,它眼睛是潮的!卢杏仙用扁担在儿子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她都吓糊涂了,儿子还在吓她,并说她从来没见过羊哭!庆丰让母亲自己去看,这一看不打紧,羊眼睛里真的有泪光,卢杏仙不明白她家对羊多好啊,怎么让羊圈闹起鬼来了呢?庆丰不像母亲那么慌乱,他看看柳条筐又看看羊,打了个喷嚏。卢杏仙叫庆丰穿上衣服再出来,把羊牵出去寻找失主。

庆丰注视着母亲说:别撵它了,撵不走的,都怪你,昨天说错话了!卢杏仙反问说什么了,庆丰说:你说那孩子要是一头羊,你就能养!卢杏仙的确说过这话,不过庆丰也说过类似的话,他在花坊镇时别人说这孩子聪明把妹妹装在筐子里,他当时说谁说她是我妹妹?她是一头羊!如今女婴真的变成羊了,卢杏仙却吓坏了,反倒庆丰比较镇定,小说结尾庆丰告诉妈妈:那不是夏天走散的羊,也不是别人家的羊,是你说错话,那个孩子认准我们家,又回来了。庆丰闭口不谈自己说错的话,也不提他把女婴放到哪儿了,女婴的归宿不知道,羊是谁家的也不知道,就这么留给读者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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