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从前慢
我是个自卑的人,总是习惯把自己隐藏在世事之中,即便是偶得闲暇,也会想着一个人安静地看着这城市,任凭人来人往,任凭车水马龙。
这样的时候其实并不多,有时会发现我们比或种或养的植物们动物们可怜的多,它们哪怕生长在狭小的空间,也可以享受自己的一份乐趣,我总以为它们大多数时间都简单、自然、快意着。
想着早上起床到这一刻停下来,才发现匆忙着多少无趣的事,有时竟然像一个被设置了程序的木偶一般,八点钟做什么,十点钟去哪里,十二点钟吃什么。如果能像我的那些盆景一样,每天只等候着水和阳光,不管你世事再变,依然能安享着自己的时光,那样的生活许是不错。
顺着窗户向西边望去,我再也看不到西山,不知哪个年月云立的楼宇林林总总着,让人决然数不清有多少来。我常常在想,城市的繁华背后到底是什么的缺失,为何栖居在那些年渴望的地方时,我现在的内心倒是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苦楚来。我自卑地隐居在楼群之中,躲在窗户里面看这座城市,好像谁也不知道我一样。
不知觉间,天色麻麻黑了,灯红酒绿来了,远处更高的楼有了影像,很多人等待着夜色中的辉煌,好似这才算一天真正的开始。而我却孤独地享受着这城市的“一隅世界”,只是静静地看着,看它悄然无息走向黑夜,好像自己也不曾来过。
可灯火辉煌不停告诉我,或者我是动的,世界是静的,或者世界是静的,而我是动的。不然怎么会有日出日落、来来往往,不然怎么会有人潮澎湃、暗流涌动?可我依然只是我,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城市的一个楼里的一个隐居者,如世界不知道我一般,我也不认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