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事

《幻听乐章》

下面是我看来的故事,讲给你们听:不过,因为太起伏跌宕了,我要分成三章来讲,复述个故事也要分层次,真是没谁了。

第一章 人物出场

开始出场的,是一个脑神经外科医生,他收到一封信,患者在信中述说自己的苦恼,他脑海里总在循环一首钢琴曲。单曲循环那种,无休无止,隐隐约约,已经有点儿影响工作了。

医生回信,指出“幻听”算不上是罕见疾病,无需担心,然后推荐了几种对症的药。当天晚餐时,为了填满时间,他和妻子说了这事。

医生妻子温柔又美丽,是个钢琴师。但是两个人没办法交流太多,相敬如宾,不知道为什么。

钢琴师第二天去见情人的时候,和对方说了这事,妻子的情人是个很有名的交响乐指挥。他有些诧异:有曲子一直在脑海中演奏?他为什么不写下来?

妻子觉得这个主意非常不错,几天后路过丈夫办公室时,就找出信,起笔回给对方:您能把曲子写下来吗?我有个朋友或许可以帮助你。她在信的末尾,留下了交响乐指挥的地址。

故事就此出现了四个角色:单曲循环患者,脑神经医生,美丽的钢琴师,乐队指挥。

第二章 演出

半年后,就在大家已经忘了这事时,乐队指挥突然收到一封信。鼓鼓囊囊的,打开后的第一页是西班牙文,后面是一沓乐谱。指挥扫了一眼,立刻如遭五雷轰顶,这曲子… …应该是一个被埋没的绝世天才。

西班牙文信大致意思是,寄信人觉得前一封信的建议不错,就用半年时间去学了钢琴和乐理,虽然时间太短,技术还不行,但已经够他把脑海中回荡的乐谱记下来了。(见下图,这是第一页)

指挥被曲谱深深震撼,三天都没出门,就靠点外卖活着,第四天他蓬头垢面的出现,通知乐队一周后演出,同时开始售票,由于巨大声望,连曲目都没有公开的演出票,一个小时内被抢购一空。

到了演出开始的前一刻钟,困惑不解的乐队成员们才拿到乐谱,指挥把它变成了交响乐。弦乐和管乐、锣鼓都各就各位。

演奏开始了,和指挥家的预判一样,乐队成员都被曲子深深震撼了,大家几乎是在战栗中演奏完了曲子,乐队的首席小提琴都哭了,他们不愿意从梦幻中回到现实。

观众席则鸦雀无声。

指挥转过身,他的听众们目瞪口呆,不过原因却和乐队成员们收受到震撼不一样,观众们从始至终,没听到任何乐曲!莫非是什么劳什子的行为艺术?

“傲慢”!观众被激怒了,指挥困惑不解,也无从辩解,声望飞流直下,两个月之后车祸身亡。

第三章 空白的论文

指挥家身亡半年后,他的一个学生为了写博士论文,整理老师的手稿时发现了那封信,看见了乐谱和西班牙人的故事,决定去研究一下。

他飞去巴塞罗那,见到了幻听患者,是个图书馆管理员,可惜的是,他因严重的白内障失明,脑海中单曲循环的曲子已经停了。

学生没有把指挥家演出时的后续事件告诉盲人,不再扰乱患者来之不易的安静。

回到学校,他找到钢琴家和脑神经医生,和开始的那两封信,整理出故事的来龙去脉,以及演出带来的各种争议,写成论文交到学术委员会。

可惜,论文没有被通过,因为学术委员会收到的是数十页的空白纸张。只有最后一张的末尾,写着一句话:

凡是不应该说出口的,就保持沉默。

尾声 与故事无关

故事原作:大头马。这人真叫大头马,我没开玩笑。我写出来是因为,这个故事一直在脑海里单曲循环。必须想想办法。

然后,我好像听见一个声音:试试把它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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