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爱一定要说出来,你才会知道它的存在?
我知道你是一个傻瓜,不是装出来的傻,是真的傻,以至于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简直被你蠢哭了。其实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毕竟你曾考上了名牌大学,在大学四年学到一些知识之后,也顺利找到了一份在很多人看起来还不错的工作,而且你会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
刚知道你的情况时,我甚至有点儿佩服你,觉得你活得好自在好潇洒,你肯定会把我带离出我这琐碎的、日复一日重复的生活。我好期待你进入我的生活。后来,我发现你确实活得蛮随心所欲,只是聪慧的程度远不及我的想象。是的,你是我见过的最蠢的姑娘!
那次朋友聚会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不过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没有出现任何眼神交流。后来我朋友向我推荐了你,我想我对你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我还是加了你。我们开始了网上的交流。
我现在已经忘了最初是从什么内容开始聊起,只记得聊过两天之后,懒惰的你不愿意再打字,非要和我语音。
我其实不太喜欢语音,那显得太亲近,但我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你的要求。我也完全忘了当时我们聊了什么,我只知道你的声音很好听,悦耳,清脆,温柔,淘气。
后来我们的关系貌似变得有点儿深入,每天晚上不是我找你,你就会来找我,然后自然地开启当天的话题。
我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一清早醒来,我突然发现我好想你,那一刻我好激动,真是一种久违的感觉。
那时候我已经快忘记了你的模样,便赶快打开微信看了看你的头像,然后第一次在清晨给你发了一条消息:“一清早起来,我就好像有点儿想念某人了!”可是你一整天都没有回应!
那天晚上正和你聊着天,你突然半天没有说话,我有点儿担心,着急地问你怎么了。你慢悠悠地说:“我们小区貌似停电了!”这真是一个不幸的意外。我说你们小区是不是经常停电,你说没有,这是第一次。我笑着说我运气真好,可以在这样的特别时刻陪你!你干笑了一声,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你对我说天上有月亮有星星,可是从我家的窗口望出去,什么也看不到。
你说隔壁小区没有停电,怎么就你们小区停电了呢?我又怎么知道呢!
你说想去找同楼层的朋友打发时间,我当然阻止你“大晚上的,不要出去吓人”。
没有灯光的黑夜好像让你变得兴奋,时间却不早了,我一直在催促你早点儿躺倒床上闭目养神,你不知道你明天还要上班吗?
你不再缠着我说话,挂了电话,隔了一会儿又给我发信息说晚安,那时候快要晚上十二点了,平时我总会在十一点之前就睡觉,而那一天我在给你回复了“晚安(爱心)”之后彻夜失眠了。
约过你好几次,我们都没有再见一面。那一天,我开着车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以为那儿会比较接近你的地理位置。我暗示你要不要出来,你好像不太乐意,后来我干脆告诉你,我在某某地儿,你来吧!你最终还是拒绝了!
那一天黄昏,我堵在天桥上,看着城市里参差不齐的建筑物,我想象你大概在的哪一栋。想象力把建筑物的水泥石板都清空,我仿佛看见了远处的那个渺小的你在家里随意走动。我就那样远远地看着你,而你目空一切,不以为意。
你说你要去出差,六点钟需要起床去赶飞机。
那时候还是冬天,六点钟的天一定还是暗的。我知道你是个起床困难户,睡前跟你说:“明天早上我喊你起床!”你很惊喜,但嘴上说不要,闹钟很管用呢。
第二天我起了一大早,跑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撞见了早起准备去买菜的老妈,老妈狐疑地看了我几眼,我装作肚子疼的样子赶快关了卫生间的门。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睡意正浓,声音前所未有的朦胧,一个字比一个字的音量减弱,然后便是静音了。十分钟后,你终于清醒了,我告诉你那我就好好睡了,你装作吃醋地说妒忌。
那一天我没有再睡去,而是第一次陪老妈去了早市,她一路挽着我的手欢快地走着,开心极了。我一直憧憬着简单的小幸福,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真切地感受到了,现在是老妈在我身边,而以后,有那么一点希望是你。
谁也没想到,后来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我们之间发生了矛盾,陷入了冷战,谁也不理谁,我想你对我很失望,而我对你更失望。
我每天看无数遍手机,发过去的消息多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我不想加你了,我等着你来找我。这个过程是痛苦的,可是我还是不想找你,因为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只是时刻在盼着你回来对我示弱。
没想到,我没有等到你,而是等来了另外一个女孩,她温柔体贴善良。在一帮朋友们的起哄声下,我毫无抵抗地和她在一起了,她把头埋入了我的怀抱。我伸出手出去抱住,却扫视到了当初把你介绍给我的那个朋友冷冷的眼神,不过他随即又微笑着向我举杯示好了。
我终于答应了你要见面的请求,其实我也想见你一面。
那一天阳光正好,你站在商场外的中央,我眼前的你和以前大不一样。记得第一次见你,你穿的是一件青灰色的格子裙,素颜,一头瀑布般的直发随意勾在耳背,那种感觉有点儿像个日本姑娘。
可是那一天你穿了一件露肩的黑色吊带衫,一条黑白相间的阔腿裤,还有一双姑娘们都爱穿的细高跟鞋,你还戴着一副太阳镜,直盯盯地看着太阳光。你的头发变短了,虽然不是我喜欢的黑长直,但是看着那一头卷发,觉得蛮可爱,还有你嘴上的大红唇。
我走到你面前,你偏着头看我,我们两个就那样站了几秒钟,彼此没有说话。眼前的你让我有点儿恍惚:我认识你吗?
我们又像是无比熟悉的旧友,我接过你手中的纸袋,挺沉的,你背着你的小包跟在我背后淑女地走着。
在甜品店里,你脱下了你的太阳镜,冷冷地看了我好久,而我也努力像你那样盯着你,没想到你的眼眶却变红了,你转头向窗外,我也转向窗外。
服务员过来点单,我把它给你,你问我说可不可以和你喝同样的东西,我点了点头。你点完单之后礼貌地对服务员说谢谢,那种笑容不像是客气,而是带着一种发自内心地欢愉,一点儿也不生假。不是都说一个人对待服务员的态度就是以后对待恋人的态度吗,我年少时曾幻想过多少次你脸上出现的那种表情,可是它终将不属于我。
在接下来那两三个小时,是你在认真地吃东西,是你在不停地讲话以及差不多一刻不离地看向我,而我一直看着窗外,自然而然地躲避着你的目光。
后来,你好像有点儿忍受不了我了,小声嘀咕了一句:“哼哼,傲娇啊!”我当时正在喝水,被你这话逗乐了,呛了一下,笑看向你:“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你惊讶地看着我的反应,尴尬地吐了吐舌头:“我这么小声,你都听到啦!”然后装作淡定地低头吃东西。
看着你那泛着温柔的太阳光的卷发,我差不多要把自己的手伸过去摸摸它,我还在幻想,你又抬起头来看我,我继续把头转向窗外。
那天商场正在搞什么活动,窗外的楼下围了很多人,你看着窗外,又看看我,像是失望地低头继续吃东西。
你肯定以为我是看那些陌生人,其实我是透过玻璃的反射看你,你就是那个我曾经非常想见的人,虽然你没有特别美到什么程度,但是想到以后可能无缘相见,我只想在此刻多看你两眼。
看着看着,我突然想笑了,虽然是苦笑,我觉得你真的好可怜!
我知道你大概不是只想见我一面那么简单,可是我们却真的只能见一面那么表面。你这个傻瓜,为什么当初没有察觉到我对你的感觉,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好了,现在你又后悔了,于是你非要闯入我的生活,可是你变了我也变了。我的生活中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不应该被我辜负的姑娘,她需要我,而我知道你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会比和我在一起时要好得多。我也想像一个坏男人一样,对于你这样的年轻的送上门的姑娘来者不拒,我们至少可以欢愉一时,还好我并没有类似的诉求。我不可以伤害你更多,我也祈祷你以后不会遇到那样的坏男人。当然,最好也不再遇到我这样的男人。如果你不幸遇到了,祈求你千万不要主动贴上去。算了,难度太大,我还是祝愿你能够遇到一个正确的他吧!
聊完天了,你死不要我送你回去,我费了老大的力气连哄带骗才让你上了车,你一脸的不乐意。我无奈地摇摇头,我们才相处多久啊,你又变成了电话那头的小公举。这让我想起了现在的女朋友,她懂事温柔,瞬间觉得你太能够折腾人,我肯定是HOLD不住。
转了几圈冤枉路之后,你终于愿意充当人工导航。
看着你瘫在椅子上,嘴里冒出的词汇没一点儿生气,我想起你说过曾经一个人出去旅行,竟然没有走丢。“看来你对这儿很熟啊!”“我也就来过一次而已!”你嘟着嘴巴,还是不满。“那你怎么知道走哪条路?不是在胡说八道吧!”“路是我乱说的啊!”我一口老血简直要喷出来了,真想拍你一巴掌,拍头,我口齿不清地说:“真不靠谱!”你一直盯着我,说:“我知道我家在哪个方位,我们肯定不会走错。”
到了你住的小区,你拎着袋子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完全不像是哀怨地看了我一路的那个女孩。看着你闪进了某座楼层,过了两秒,你又探出一张头来,我赶忙掉头走了。
看着小区附近的街道,我打开了地图看了看有一段时间频繁来以期偶遇到你的地址,确实离这里蛮远。不过,我现在要去那个离你更远的属于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