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话，继续吻着他的头发。是啊，结婚不过是多了一张纸，有什么意义呢？她除了很小时候憧憬过自己穿上婚纱的样子，以后的几十年里并没有怎么向往过婚姻。她的父亲在她5岁时抛弃了她和妈妈，和一个舞厅认识的女人结婚了。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了，可她很清楚地记得自己上小学的时候，换到了另一所学校，名字从张婧改成了毛婧，那时她早已经知道为什么了。她从来不和妈妈提起爸爸，如果有外人问，她就说“我没有爸爸”；如果他们再问，她也可以很坦然地说“我爸妈离婚了”，不过这已经是她稍大一些的事情了。

等她再大一些的时候，就被很多同学，小时候的玩伴，邀去参加婚礼。现在他们中已经有不少人离了婚，这更让她觉得婚姻的可怕。况且，她和他这样就挺好，何必要那一张纸呢？那不只是一张纸，是无数张请帖，预定，张罗，光是想到这些就让她够累的，所以她觉得，她完全理解廖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