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算是知道了赵氏后来的发展方向,就回过头来,继续追溯,看看造父这一支脉后来都经历了些什么,而秦国这一支脉又是如何兴盛起来的。
在追溯秦的祖先时,太史公也采用了穿插的叙事方法,分别用两条线,交代描述了赢秦家族的分支演变。
之前一直在介绍赵氏,从蜚廉生下季胜,一直到造父,期间经历了五代,才另外分开居住到赵城。他们的后代中,就有赵衰。太史公在这里特别提到赵衰的名字,我也因此好奇,现在史记里查询了赵衰其人,发现他在晋世家和赵世家中均有提及,想来赵氏这一分支在诸侯国的发展还是很不错的。
接下来,就开始讲秦氏。前文书提到,蜚廉生有儿子,大的叫恶来,小儿子叫季胜。恶来是商纣王的重臣,以勇力闻名,在武王伐纣时被武王处死。所幸的是,恶来虽然早亡,好歹还留下了子嗣。恶来的儿子叫做女防,女防生了旁皋,旁皋又生了太几,太几生下了大洛,大骆生非子。他们依仗周穆王对于造父的嘉许和奖励,也都住在赵城,也姓赵。
但是这一支脉没有躺在造父的功劳上安享岁月静好,而是居安思危,谋求家族的振兴与发展。太史公特别介绍了他们一脉的非子。说非子住在犬丘这个地方,非子特别喜欢马和牲畜,对于马的饲养极其精通。犬丘的人就向周孝王推荐非子,说是马要是经了非子的饲养调教,就会骠肥体壮。周孝王就命他在汧水和渭水养马。果然,非子受命之后,充分发挥自己在养马方面的才能,尽责尽职。没过几年时间,马匹数目大大增加,而且养的马雄峻无比,为周孝王武装骑兵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周孝王每每巡视,也都非常满意。
为了奖赏和表彰非子的功劳,周孝王想让非子继承其父大骆的宗脉。怎奈申侯的女儿是大骆的妻子,生有儿子成,是大骆嫡子。周孝王于是就给非子分封秦地,非子因此成为秦国始封君,号称秦嬴。
看到这里,不由想起孙悟空。同样都是弼马温,人家秦非子就干得不错,可是孙猴子就负气而去。
西游记中,孙悟空曾经被太白金星骗到天庭,替玉帝养马,官封弼马温。孙悟空养马,那也是一把好手。他了解马的习性,带它们到天河里撒欢,在天庭奔跑,自由自在,好不快活。可是齐天大圣竟被武曲星君呵斥,孙悟空于是气不过,就挂印封官,反下天庭去了,还因此演绎出西天取经的精彩故事。即使在取经路上,要是哪个妖怪叫他弼马温,也无疑会让他来气,让他难堪,那后果就是一棒子砸过去。堂堂齐天大圣美猴王,竟然有过给玉帝养马的经历,真是可恼可恨!
孙悟空追求洒脱和个性,弼马温让他憋屈、得看人脸色,孙悟空哪里受得了?而秦的先祖非子,则比较务实,他把爱好发展称为事业,在弼马温这个平凡的岗位上干得风生水起,得到了帝王的青睐,也为自己的家族争得了更多的生存资源和发展机会。
一个出世一个入世,后辈人看起来究竟何去何从,是得费一番思考。非子的个性如何,暂时看不出来,但把这事放在孙悟空身上,却是万万做不出。彼之饴糖她之砒霜,恐怕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