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简介:她是比着尺子养大的名门淑媛,东宫选妃宴上,太子一句叱责,她名声受毁,寄居乡下。
重来一次,她定要离那薄情寡义的太子远些,没想到一顿操作猛如虎,谁曾想意外救下被人追杀重伤的太子。
太子似乎已经忘记了东宫夜宴那一晚,
他嬉皮笑脸一脸讨好,“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愿娶姑娘为妻。”
夭寿啊!怎么又是这位冤家?
书名:《报告太子:这个太子妃好眼熟》
主角配角:李延玺沈骊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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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内容试读———
三年前,
于东宫选妃宴之上。
少女身着鲜艳红裳,眉间一朵金箔花钿,容颜绝美。
她如此精心地梳妆,挑选了最为华美的衣裳,那裙裳设计精妙,每走一步宛如步步生莲,来到太子面前。
暮色苍茫,宫灯绚烂,当红衣少女现身时,瞬间夺走了所有的光芒,令其余的衣香鬓影都黯然失色。
她是如此美丽,然而上座的太子殿下,美玉般的修长指间,杯盏缓缓转动,连眼神都未曾抬起一下,“沈氏女?”
“是,臣女沈骊珠。”她盈盈下拜。
那腰肢束得纤细,以至于行礼的姿态看起来都比其他女子更为动人些。
沈骊珠睫羽轻颤,抬起的瞬间,偷偷瞧了一眼这个将会成为自己未来夫君的男子。
姑母曾说,陛下乃世间最佳的男子,而继承陛下优点的太子殿下,也定会是极好的夫君。
然而,那一眼刚触及太子的面容,沈骊珠就见太子盯着她眉间的金箔妆靥,仿若见到了极为厌恶之物,冰冷地斥责道:“沈氏女娇娆媚上,言行无状,永不得参选!”
沈骊珠瞬间如坠冰窟,寒冷彻骨!
她扑通跪地,纤细的身躯瑟瑟发抖,连求饶都来不及,就被内官拖了下去……
侯府嫡女,那般的不体面,就这般被拖了下去。
四周仿佛全是嘲讽、讥诮、奚落的声音,将她紧紧环绕。
“沈骊珠啊沈骊珠,你自恃美貌,出身高贵,还有个宠冠六宫的贵妃姑母,便以为自己能稳坐太子妃之位了吗?可惜啊,太子厌恶你……”
“一个被未来天子厌恶的女子,被当场叱责娇娆媚上,言行无状的闺阁女儿,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沈骊珠——”
“你,完了!”
轰隆隆——
惊雷划破漫长黑夜。
大雨倾盆而下。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等待沈骊珠的并非父母的宽慰,而是亲人最为严厉的惩处。
她被罚跪在祖母的松鹤堂外,平日里养得细嫩如玉的膝盖就这般直直地跪在坚硬冰冷的青石板上。
孙妈妈立在廊下,隔着雨幕冷眼望着沈骊珠,传达着祖母的意思。
“老太太说了,二小姐在宫宴上做出那等妖媚惑上的丑事,触怒了太子,损害的却是沈氏满门姑娘们的名誉,请二小姐跪在此处——赎罪!”
寒雨湿透了她的衣裳,那纤细的腰肢仿佛已难以承受沉重的份量,身体颤抖了一下。
沈骊珠张口,声音沙哑地说出了今夜重复了无数次的辩驳之语,“我未曾妄图勾引太子殿下,请祖母明察!”
她俯身下去,行叩拜大礼,额头重重磕在青石上。
“我未曾妄图勾引太子殿下,请祖母明察!”
只说这一句。
说一句,磕一下。
很快,沈骊珠光洁雪白的额头便一片青紫。
接着,鲜血淋漓。
整个松鹤堂,上至孙妈妈,下至丫鬟奴仆,皆冷漠着面容。
此前,她是侯府小姐,高门贵女,祖母对她颇为疼爱,连平日请安都不舍得让她屈膝行礼。
可如今,却能眼睁睁看着她跪在夜雨之中,将头都磕破,也毫无怜惜之意。
沈骊珠觉得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她的人生,只因那人一句话就被……彻底地毁掉了。
何其可笑。
何其荒唐。
…
这场秋末的雨,铺天盖地地洒落下来,整个上京似乎一夜之间步入寒冬。
就连远山香叶都为平京二十八年的尾声染上了荒凉的色调。
松鹤堂早早燃起了熏笼,炭火旺盛,银丝如织,一尘不染,最里间的屋子被熏得暖意融融,沈老太太头戴祖母绿抹额,歪在床榻上,**额角问道:“几时了?”
孙妈妈道:“老太太,寅时刚过,才至卯时而已,您这一晚没睡多少,不如再睡会儿吧。”
“二丫头吵闹了整整一夜,我怎能睡得安稳?”沈老太太道,“她现今还在外面跪着?”
孙妈妈回,“没有您的吩咐,她不敢起身,不过……嘴里一直喊着冤枉呢。”
“太子殿下金口玉言,怎会有错?”沈老太太神色漠然,捻起那串小叶紫檀木的佛珠,淡淡道,“二丫头面容酷似她姑母,得贵妃娘娘喜爱,才以致被娇惯成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闯下这般大祸,累及父兄姐妹。”
“这般给家族蒙羞的女子,即便打死也不为过。”说到最后,沈老太太咬字加重,眼中闪过明显的厌恶,仿佛有血腥的杀意从唇齿间碾过。
孙妈妈小心提醒道,“只是贵妃娘娘那里,恐怕不好交代……”
沈老太太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换上了一副慈祥的面容,全然不见方才的恶毒。
“罢了。我沈家乃积善之家,簪缨贵族,做不出那等残害子侄孙辈的险恶之事……”沈老太太叹了口气,话锋一转道,“你说二丫头还在喊冤?看来是未曾想清楚自己的过错。”
“送她去佛堂,好好地反省自身吧,顺带也磨一磨她的性子。”
“何时想清楚,认错了,何时再放她出来。”
孙妈妈道:“老太太心善,只是就这般宽恕了二小姐,是否还是过于纵容了她?恐怕像三小姐这般待字闺中的女子被连累了名声,不会应允。”
沈老太太指尖拨动着佛珠,道:“主有过错,奴仆代为承受。况且,二丫头今日举止轻浮,在宫中失仪,未必没有身边丫鬟的教唆之过。”
“她身边的那两个丫鬟叫浅碧和轻红是吧?”
“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沈老太太摇头冷笑,“瞧瞧,连两个婢女的名字都起得这般心高气傲。”
“这两个丫鬟不能再留了,也好借此好好敲打一下二丫头——”
“她那张脸,过于美艳张扬,于家族而言并非好事。”
“老太太用心良苦,二小姐日后会明白的。”说罢,孙妈妈领命出去了。
…
撩起帘子而出,孙妈妈重新站到廊下。
“老太太说了,二小姐犯下大错,累及家中姊妹,应去佛堂反思己过,何时知晓自己的过错,何时再出来。”
“至于浅碧轻红二婢,代主受过,赐脊杖一百。”
浅碧轻红只是柔弱女子,脊杖二十就足以要了她们的性命!
很快,就有膀大腰圆的婆子,将陪沈骊珠跪在身后的浅碧轻红拖走,“小姐!小姐救我……”
沈骊珠慌乱地求饶,朝着松鹤堂门口的方向重新“砰砰砰”地磕起了头,“祖母!不关浅碧和轻红的事,孙女真的没有勾引太子殿下……”
门帘稳稳不动。
纹丝未动。
浅碧轻红被按在长凳上,被粗暴地扒去外裳,一尺宽半指厚的板子,重重地落在了她们身上。
惨叫声不断传来。
沈骊珠心中涌起一阵阵痛苦与绝望。
见磕头求情无用,她起身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跑到两个丫鬟身旁,甚至以身去挡。
疼……
好疼啊……
浅碧让她躲开。
沈骊珠落泪,咬牙,就是不肯躲开。
但是,她只有一人,帮得了浅碧,就挡不住轻红身上的板子,帮得了轻红,就帮不了浅碧。
能饶过她们性命的人,唯有松鹤堂里的那一位。
沈骊珠挡在丫鬟身上,“祖母,祖母……”
“真的不关浅碧轻红的事!”
“求您饶了她们二人性命!祖母!”
“二小姐——”孙妈妈缓缓上前一步,打断了沈骊珠的呼喊,她的面容隐在微光中有些模糊不清,“您说不关她们的事,可昨日东宫夜宴,您进宫时的衣裳、妆靥、钗环哪一样不是出自她们二人之手?”
沈骊珠***已然失去色泽的唇瓣,说出解释了千万遍的话语,“可是我……真的未曾勾引魅惑太子殿下啊!”
她眼神迷茫,无辜,可怜。
美丽的少女即便落魄也是楚楚动人的。
孙妈妈眼神微动,叹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语气更为凌厉,“二小姐,您生性喜爱浮华,偏好鲜衣,佩戴华饰,再加上生就这么一张美丽的脸蛋,您或许无需做什么,对人而言就已经是诱惑了。”
“我们的太子殿下未来必定是位英明的君主,他早已言明自己不喜浮华美色,所以啊……”
“这张脸,便是您的原罪。”
孙妈妈伸手,从沈骊珠头上拔下一根金钗,甩在她面前的地上,“二小姐将来是要去佛堂的人,可莫要戴着这般贵重的东西招摇了。”
金钗坠地,发出轻微声响。
沈骊珠乌黑的长发散落一缕下来。
“我……知晓了。”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也认清了什么,说得极慢,极慢。
沈骊珠捡起金钗,往自己脸上狠狠一划,鲜红艳丽的血与极致的痛楚瞬间涌出。
在沉闷的板著声里,在浅碧轻红的惨叫声中,她深深地跪伏下去,仿佛折断了脊梁,“祖母,是我错了,孙女知错,请您饶了浅碧轻红一命。”
沈骊珠的身后,天光微亮。
然而,及笄之年的少女,此生却一朝从云端跌落深渊,人生陷入至暗。
仿佛从这一年开始,就再无明亮起来的可能。
-
“啊……”沈骊珠惊叫一声,从梦魇中惊醒,大口喘气。
浅碧心疼地为她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小姐您又做噩梦了?”
见骊珠眼中仍残留惊惧之色,浅碧赶忙轻声哄道,“别怕,别怕,距东宫选妃宴已过了三年,我们如今也不在京城,而是远在江南您外祖家了。”
沈骊珠慢慢地缓过神来,虽悬于面纱之下的唇色仍有些苍白,却反过来安慰浅碧,“浅碧,我无事,只是车厢里有些闷。”
浅碧道:“小姐今日替城西百姓免费看诊施药,忙碌了一日,定是将自己累着了,所以在马车上小憩一会儿就被梦魇住了。回了药庐,小姐可要好好歇息。”
她们正在一辆出城的马车上。
乌蓬青帐的马车,没有任何家族的族徽或标识,低调且不起眼。
沈骊珠单手撩起帘子。
那手玉质纤纤,指盖如玉,倒让人觉得被她挽起的帘子实在太过粗陋,与之不配。
清风透过车窗而入,女子脸上悬着的薄纱被扬起一角,只见一道陈年浅淡的白痕从脸颊至眼尾,犹如美玉有瑕,令人心生惋惜。
…
沈骊珠近乎是被沈家从京城放逐到江南的,虽打着投奔外祖家的名号,但她这般声名狼藉,也恐误了舅舅家中姊妹的婚嫁,是以她带着浅碧独居在金陵城外的女观中。
后来,意外结识一位民间女游医,骊珠拜作师父,在女大夫故去后,她便从女观搬至药庐,就此住下。
药庐是沈骊珠精心打理的,小院不大,但晾晒着各种药材,有种天然微微苦涩的味道,墙角还种着几株野花,颜色金灿灿的,长势很是喜人。
但,今日推开院门,沈骊珠便觉药庐与往常有些许不同。
墙角的花簇凌乱歪倒,像是被人踩踏过,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沈骊珠抿起唇,借着月光往地上瞧去,只见地上有新鲜的血迹滴落,一直往后院的方向。
浅碧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小姐,提篮里有今个儿二公子送来的海棠糕,您先吃两块垫垫,我这就去小厨房烧菜。”
曾经侯府嫡女的贴身丫鬟,那双手养得比小官家的女儿还要细嫩,只会梳发髻、描妆靥,如今却得自己烧火做饭。
一开始,浅碧做出来的饭食不是夹生就是焦糊,只能勉强下肚,慢慢地倒也练就了不错的厨艺。
眼见浅碧准备往后院小厨房而去,沈骊珠连忙将她拽住。
“小姐?”
“嘘。”沈骊珠将食指竖起,然后拎起挂在院墙上平日里用来采药的镰刀。
浅碧小脸一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也当即握了把小药锄在手中,紧紧跟在沈骊珠身后,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沈骊珠刻意放轻脚步,沿着血迹来到后院。
血迹在柴堆处消失。
黑灯瞎火,只有月光清冷照人,纵使沈骊珠有心防备,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也与待宰的羔羊无异。
她在黑暗中被人从身后挟持,泛着寒光的匕首抵在她脖颈上。
那人似乎受了极重的伤,胸腔的气息有些沉闷紊乱,说话的语调却依旧慵懒随意,尾音仿佛带着笑意,给人一种穷途末路却仍游刃有余的睥睨尊贵之感,“在下受了些小伤,路过此地,想临时借宿一晚,不知姑娘可否应允?”
这声音……
如惊雷在沈骊珠耳边炸响。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道如噩梦般缠绕了她整整三年的声音!
——沈氏女娇娆媚上,言行无状,永不得参选!
沈骊珠咬牙,眼底似有艳丽的血色一点点弥漫开来。
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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