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级开始，不知道有多少级，也不关心有多少级，只想走一步低头看一下旁边跑出来的蚂蚁，是否觅到食物；走两步抬头看一下树上鸣唱的鸟，是否知道它的名字；走三步看一下右边的草丛，是否会蹦出一只兔子；走四步看一下左边的石凳，是否爬过一只毛毛虫……不知到了哪里，竟有山岚隐隐移动，看不清拾级几何，不久暮色四合，华灯初上，碍于雾气，我似被遗于世外，还好，有一盏小橘灯，好像冬天里的太阳，对啊，在这白雪纷飞的季节，忽然又想着虽不能到栊翠庵茶品梅花雪，却不必乞红梅，西山的梅花格外动人，然而两年没见，今年回家不知是否能见到……等回过神来，发现雾散梦醒，眼前如雨后新霁，日出有曜，又是另一番景象，忽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活成了我要珍惜的一种经验，而不是要捱过去的日子。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走过了多少路，我已然不关心，这是一种莫大的进步啊！
年年岁岁，甚是欣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