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杯清香的茉峲茶,听我给你讲个小故事:“从前有个书生,因他深爱的人嫁给了别人而一病不起,家人用尽各种办法都无济于事,眼看他奄奄一息。这时候,一僧人路过,决定点化他,僧人走到书生床前,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让书生看。
镜子里是一片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衣不蔽体的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盖上尸体,叹息着走了,人们来来往往,终于有一个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落着泪把女子掩埋。
书生不明所以。
僧人解释道,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好比是你深爱的女人。你,好比是那第二个路过的人,你们之间的爱只是一件衣服的恩怨与缘分,而那个最后将她掩埋的人,才是她想要与之,因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有他一个人给了她彻底的体贴,永久的心安。
书生不语,大悟。“
世上最难忘的——莫过于情人;世上最难走的——莫过于情路。
爱,真是个折磨人的小东西——曾经,非他不嫁,缺他不活,曾经,看着他遗忘在家的东西,在孤寂的夜晚泪流满面,而那个让你爱恨不能的人却走得那么决绝。
一颗年轻无暇的心,又如何懂得,与之一生一世的人,是唯一肯给我们最彻底的体贴最永久的心安的人。而那些不愿给你永久心安匆匆一过的人,再怎样的呼天抢地,怕也换不回一丝的痛惜。生命里,总有一些人来去无踪,陪着你笑的人有太多,能陪伴你哭的也许只有一人。
当年岁见长,红尘染上白衫,那颗脆弱敏感易伤的,总算在一个叫“家”的地方停顿下来——花开成海,岁月静好。淡淡复淡淡,浅浅又浅浅,然后,孩子很随意的来了——爱,已不再被想起。偶尔的一个不经意的纪念日,思念如青藤缠树般悄悄爬上来,牵扯你最敏感的神经,象一把尖锐的小钻子,一下一下,敲打着日渐荒芜的心,锥心彻骨,恍惚中,听到林忆莲的歌声响起:“从前恋人模糊面孔,时过境迁依稀疼痛……”可以长时间的忘记一个人一些事,但不能长时间的忘记伤痛,那种酸楚的感觉,潜伏在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不经意间影响我们的生活,不自觉的催促我们慢慢变老,并且在任何一个有机可乘的夜晚,随风潜入,将痛彻心扉的感觉再次折磨,直到哭累了,想累了,沉沉的睡去。
所以,我们总把两个携手走进婚姻的男女,说成真正有缘人,有愿才会有缘,不知茫茫人海,谁有幸遇见我的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