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本日公休》解析:
可以从开头的时候能看到啊,它充满了很多一些温情做一些温情的人情味的地方,比如说有老先生梦到过世的老伴,自己老了就一大清早他就跑过来染发,那还有爸爸要去为了北上,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啊,特地过来打理造型的,所以这个小镇小小的理发店里啊,似乎藏着小镇上大大小小的各种的事件。同样在过往理发的40年中呢阿蕊也完成了很多人生的事件,她养育一儿两女,从电影中也可以得知啊,早年他的先生就已经因病过逝了,那她靠着理发撑起了整个家,那大女儿和小女儿看起来是继承了妈妈的衣钵啊,大女儿是在台北做一些造型,小女儿在台中做理发师,和一个汽车修理工结婚了,但是我们也看到因为金钱观念的分歧,两个人仓促又离婚了,这大儿子在影片中似乎有很多新的一些投机的赚钱的想法,但从结果来看似乎一直在赔钱。那同样的一点是在于他们和妈妈的交流都并不是很多,偶尔有交流,也基本都是不欢而散。但反观她的前女婿,和她同样在一个小镇上,他们基本能够做到相互照应。看起来这个前女婿还比几个儿女关系要更加亲近一些。好那我们剧情是从这里展开的,这个大女儿很少回家,有一天回去的时候,发现全年无休的理发店,挂上了一张本日公休的牌子,这个母亲不见了,那阿蕊她是独自一个人去了彰化,主要是因为对于很久不见的老客人,她之前会去主动打电话去询问,但是有一天,她得到一个令人遗憾的消息,原本住在车站旁边的一个医生,许医生因为生病没有办法出门了,对此她决定亲自前往彰化,为这个老客人来理发,但是过去的路途并不是很顺利,因为不太出远门的缘故,她非常的慌张,虽然只有十几20公里的路,她忘记带了水杯,也忘记带了手机。那也因此遭遇到了很多的困难和阻碍,她不断的迷路,口也很渴,慌张之下的还遭遇到了一些小小的车祸。但是也正因为这样的一些插曲,她遇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事情,比如说因为口渴,她停了下来,认识了路边的一名颓废的青年,这是一名返乡种田的工程师,那在那里她喝到了非常甘甜的茶,作为回报,她也在田间为这名青年去理了一下头发。那这一段的偶遇,对她来讲似乎有很多的一些启发。之后她又迷路了,走到三岔路口前不断有犹豫,又撞上了一些小混混们的机车,差点就要被寻衅报复,那自己也因此出了一场小小的车祸,但最后的一名小混混认出来说,这是我小时候给我理发的阿姨,那也是之前女婿的中学同学,那因此也帮她联系到了钱女士修车,还帮她去送到了最后的目的地,那最后她也是能够成功到达了许医师的家里。但是等待她的是许医生的最后一面,她为许医师剪完头发之后,送走了这个老客户,那最后借给许医师理发的时候,他借与许医师过往的回忆,那也回顾了自己剪发的这个一身,所以最后她离开许医师家的时候,我们可以看到镜头天色渐暗,她在路上奔跑,似乎看起来情绪百感交集。那回到家中之后三个儿女,还是被她例行关心了一下来。随机又陷入抱怨。比如说抱怨她这一趟赚不到钱修车也要钱,但对此,阿蕊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的一些感觉里面。那后续二位还是过着跟以前一样的生活,给老客户们打电话,为客户剪头发。从刚出生的婴儿到行将就木的老人,那但看起来似乎他们各自的生活都有了一些变化。阿蕊从以前全年无休,到现在也能够挂上本日公休的牌子,自己还出去做一些远行,而她的三个儿女似乎也有一点点小小的变化,比如说大女儿也学起了车,二女儿的理发店即将开业,而与自己感觉最贴近的女婿,也因此好像获得了一段新的感情。那所以这个片子其实从头到尾,可能讲的还是有一些跟台湾人情世故有相关性的,但是又会涉及到一些规则化的一些碰撞。所以年轻人似乎跟妈妈之间,借由老一代和新一代之间的一些碰撞,也能看到传统规则跟现代新的一些规则中的一些碰撞。那这部片子其实是来源于比较真实的生活的故事。 它最早是一部2010年的短篇,叫做阿蕊的家庭理发。当时导演其实应邀去拍摄一个关于她家乡台中的故事短篇,所以她就想到了,说以妈妈的理发师作为一个切入点。那最后在拍摄实际影片的时候,她也做了很多的选址,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妈妈的这家理发店,来完成了自己的这部电影。所以导演也提到,就这部影片里面,其实很多的细节全是真实的,非常细碎,那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样一些很细、很碎的真实的事件,慢慢串联起来形成一个故事。所以这部影片其实是来源于现实的一些感觉,也融合了大量的导演个人的感觉跟体验。好,那这个是大概的影片的一些梗概。那么也请小华老师这边来去帮我们慢慢去剖析出来这部影片内涵的一些感受。 周:好的,就是这部片子其实蛮生活化的。我相信很多人看了之后,非常有触动,跟我们非常有共鸣。它有些很多日常生活的小细节,包括那影片主要是刚刚龚鸿燕讲,其实讲了一个改变,讲了一个两代人之间的这种沟通的问题。当然最后他其实突出了一个话题,就是讲了一个改变了,影片最开头我们看到那个她的小女儿,继承了他的衣钵,也是做了理发师,但是她那里有困难,然后相对应的她的理发店,有个男理发师说,你要是有时候尝试一下新的一个发型,说不定你整个的看世界的眼光都会发生改变。然后在影片的结尾,我们看到确实经过这一次的公休,一次的旅途这样一个过程,似乎好像他们一家人都有了一些改变,就这个妈妈她也开始变得放松了,不像那个以前一样很绷紧的,全年无休。然后她的几个子女,从大女儿小女儿,然后大儿子,他们纷纷都有一些改变,所以我们就是想跟大家一起来探讨一下,说这个改变。是怎么发生的?然后他们自己之前遇到的困境到底是什么样的?当然我们也可以细细的辨析一下,这个改变里面到底改变了什么东西。我想因为在我们自己的成长过程当中,或者我们做咨询,我们做来访,或者自己想成长,其实会非常关心的一个话题。所以我们首先要看一下,这个作为主人公就叫妈妈名字叫阿蕊,她有一个什么样的困境呢?我们看到开头和这个家庭里面父亲,应该是去世的比较早了。所以妈妈就是带着这三个小孩。那现在这三个小孩都是成年人了,大女儿是唯一读了大学的了,然后在台北相当于是在一线大城市里面找到一个工作。小女儿是在台中,就她所在的那个地方做理发师,大儿子看起来是有点无所事事,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然后想着各种赚钱的行当,都是一些新兴的最新的、最前沿的一些行当,但是他们这三个子女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就是他们其实在进入这个城市的这个社会里面,他们遇到了困难,就他们像有点进不去,或者在他们的城市在里面生活,他们在那个身份上有点立不住。你看大女儿在台北,她做那个道具师,人家给她发指令,然后演员给她发指令,然后那个导演也给她发指令,其实都不能做得很好,是手忙脚乱的,整个人在一个非常没法适应工作的这个状态。然后她自己的个人情感其实也很差,她跟她男朋友的关系,男朋友欺骗了她,但是她好像就是有点看不见。然后小女儿她离婚了,她婚姻没法维持。然后她自己跟人家合作,她自己在理发店里面做理发师,她自己在理发的过程中,其实也不能很好的服务客户。然后大儿子就很明显了,就是整天嘴边挂着一些很空浮的那个口号,他一心想赚钱,但是赚不了钱。所以我们看到,就这个是她子女的一个困难,跟她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看到她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呢?她是在台中,相当于其实也是城市,但是我们看到她这个城市跟年轻一代的生活方式,还是有非常大的差异,就是阿蕊她所生活的方式,生活习惯,包括即便是她工作,还停留在一种,我们觉得还是比较有人情味的这样一个状态里面,然后她的这个子女年轻一代相对来说,你看明显是在一个比较快节奏的都市化的一个状态里面。其实这里面其实有一个一新一旧的这样一个状态。就好比如果说拿我们自己的生存环境来比较的话,其实阿蕊生存环境那种长期不变,然后相互直接就是邻里之间非常的熟悉,然后从生到死都是打交道的这样一个状态,有点像我们的就是小镇,或者是城市以外的这种郊区小镇,或者是农村的这种状态。然后她的子女的话,其实生活的事就是比较快捷和现代化都市的生活状态。所以对于阿蕊来说,当我们看到她其实还是在一个比较的有能力的这样一个母亲的位置,在工作上,她的工作状态就是很忙,她做理发师的话,有很多的客户,那些客户跟她维持得也很好的一个情感。然后在这个跟子女的关系里面,其实很多时候是一个照顾者的角色。就比如说这个大女儿虽然在台北有了一份工作,但是开车的那个罚单是寄到她这里的,她又跑过去台北去照顾她女儿,最后是给了她一包柠檬干,包括二女儿也是,二女儿她其实更多的是通过跟二女儿的这个前夫了维系关系了。你的前夫还认她这个相当于这个岳母,对。大儿子就完全是没有身份。所以你能看到很明显是处在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在一个貌似在一个有生命的状态。这些子女的其实都是靠她来撑持的,这个家庭它是相当于是这个家庭的主力。 龚:但是补充一下小华这边,我们可以再看到说这里面可能母亲一方面刚刚向小华说的,在一些生活上可以给予一些照顾,另外一方面其实在金钱上,这个母亲也付出了很多,这里面其实从大儿子的口中,我们也听到了一些过往,比如说大女儿读了服装设计,毕业的时候拿了家里十几万,那十几万台币,人民币也要大概几万块钱,也是一笔不小的钱,那它用来去做了一些,在她大儿子口中就把垃圾穿在身上。那最后她的工作看起来显然跟服装设计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母亲在金钱上支持是比较大的,那对于小女儿这方面,她也做了很多金钱的支持,比如说她为了让她的小女儿跟女婿重归于好。那她是想要去给他们买1栋房子,来把这个女儿跟女婿重新拉在一起,给固定住,由她出钱,那对于这个儿子的话,她其实更多在恨铁不成钢之外,其实给到了很多的一些支持,比如她提到她儿子的手机壳、娃娃机这些,其实这个母亲她付出了很多金钱上的照顾,但是似乎看起来,她并没有给到很多方向上的引领。那这就导致了他的三个孩子,就他虽然拿了母亲的钱,但并没有因此而转化成为一个明确的方向。他们似乎还在自己的路上非常的困顿,找不到很明确的路线。
周:就这整个这个状态,其实跟比较像我们农村的那种状态,就是这个父母跟子女关系,其实看起来至少在这个金钱关系,或者在一些相互支撑的这个关系上实际上是非常紧密的。然后很多时候,这个父母站在这个家庭里面,还是作为一个主力。这虽然她年龄上其实已经进入了这个老年的状态。但现在就刚刚我们讲,他们的子女碰到了困难,那如果父母在这个家里面作为主力的话,好像似乎就有责任冲出去帮她子女去解决这个困难。就比如说她大女儿,这个情人男朋友其实出轨了,她过去想要帮女儿处理,结果发现她其实很无力,因为大女儿的在那个城市的生活状态里面,完全是一个很恐慌的一个状态。那你根本就没办法让她待一会,你甚至没办法让她跟自己待会说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含露能力,你可能跟她一说,她可能直接就崩溃了,所以你看他妈妈其实在这个地方她其实有点没法去处理,然后刚刚讲的小女儿想给她离婚,她其实非常希望这个小女儿能跟她的这个前夫能够一直在一起,复婚,给她买房,但发现其实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然后大儿子的话她也没给没发给一个指引,说你应该去做一份什么样的工作?比较踏踏实实去赚钱,然后又怎么样?然后影片里面她说了一句话,说那你必须要整天工作,你要是不工作的话,其实你这个你只有工作才有价值。然后她就是整天整天就处在一个比较操劳的一个状态,为此为大家庭操劳。然后操劳到她出现了一些躯体症状,她的膝盖突出问题了,走路走楼梯都开始出问题了。所以我们看到这其实是对应到她的内在的一个困境。其实就是她在母亲的这个身份上其实有点挂不住了,站立不住了。因为那三个小孩,虽然说她已经长成一个成人,但是我们看个家庭里面状态,其实还是一个小孩。他们并没有真的成为一个成人,然后这个家庭里面做决策的或者说做主的,其实是这个妈妈。然后就在这样一个时刻。所以这个就对应了她的一个困境,就是母亲的这个位置,看起来有点不保,她没法站立在这个母亲的位置上。以前也许她通过个人手段了,可能还相对来说,还能维持这个家庭的一个平衡了,让子女比如说让她供钱让她上大学。对,咱就相对来说还能维持到一个平衡的状态,所以就在这样一个背景下,他们就开始出现了这样一次,她要去给许医生去理发的这样一个事件。
龚:所以再补充一下,一方面我们看到它的一个躯体症状,膝盖爬不动楼了。这是一个比较明确的一个身体上的问题。那另外一块,我们在这个整个电影中有一个隐喻的部分,就是一块柠檬干,她一直在晒柠檬干,在各个场景中也出现过,比如说她儿子也看了这款柠檬干,她去台北上看,也是带了这块柠檬干,似乎代表它的一种精神就很传统,我要去晒这样的一个东西,因为它很健康,代表了一份她对子女的一些关怀。但是那天她爬不动楼的那天这个柠檬干就被雨淋湿了,其实也是彰显了这样母亲的身份,在风雨中有点摇摇欲坠。
周:所以我们看到接下来,就因为这跟许医生其实住在一个离她这个理发店有一点远的地方,差不多大概就是类似于我们这种二三十公里的外的一个地方。但听起来,在这个影片里面,对这个阿蕊来说,已经是很远的地方,就好像说她常年都是只要在她的理发店里面操劳,不用出去的。所以这一次出去就是我们看到她在一开始其实遇到了很多困难。就是你看她临出的时候,其实非常的慌张,她忘了带那个茶杯,忘记带他的手机。所以她面临的第一个困难,第一个问题就是怕她开车的时候,开到一半的时候出现突然发现她渴了,然后她没有带茶杯。这个时候呢?这个地方出现了一个我觉得对我来说还是蛮有触动的一个镜头,就是她遇到了年轻人,就是在科学园区上班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他不愿意再做I T男了,然后他回家种田了,然后她停下来跟这个回来种田的这个小伙子,那个小伙子给她沏了一杯茶。然后他们就坐的田野的路边。然后看着风吹这个绿色的稻浪,在那里喝着茶。我记得在影片最后回来的时候,我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就是她许医生这1段旅程,最后他三个儿女很焦急的在家里面等他说他回来的时候,那些子女问她说,你为什么手机也不带你出去了?然后说你为什么出去不跟我说一声,我可以开车站点或者说我给一个用USB,帮你把车,然后你看这个阿蕊其实她也没有生气,她也没有怎么样,她整个人有点恍惚,然后她就是不经意的说出了一句话,她说我喝了,就是我在这个路上我遇到一个人,喝到了最甘甜的一杯茶。我们能听到就是在那个地方,似乎她好像获得了某种感觉某种感觉总感觉其实挺深的,因为在对比到后来的两个事件,一个是她撞了车,还有一个是在最后影片高潮的部分,她跟许医生去理发的故事,那个地方其实也蛮有情感张力的,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最后她回到家和她说一定会这样一句话 。
龚:其实导演在这个过程中给了好几个特写,一个是当阿蕊在喝茶的时候,导演镜头没有太多放在阿蕊喝茶上,更多把拍了前面风吹过的稻田,然后大家不知道什么印象,上面蝴蝶飞舞,然后这个年轻人,他就说整天看电脑很无聊,还是和稻子壳说话比较有趣。那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她其实再次抬了头,看到风吹过的稻田,然后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其实这个镜头没有太多人声,但导演很多次都特写了这样的一个镜头,所以刚刚像小华老师说的,她最后回去的时候,她跟三个儿女说,她说我遇到了一个年轻人,他给了我一杯茶,这杯茶非常甘甜。那当时她儿子是什么反应呢?她说。他在说什么?我听也听不懂,这点钱都不够你修车子,所以其实这是一种感觉,她没有办法言诉,但这样的感觉在阿蕊的的心中深深立下了根儿。虽然三个儿女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这个旅程,所以没有办法理解阿蕊想要表达这种感觉,但实际上这样的感觉在阿蕊心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这种风吹过稻田,沙沙声响,有蝴蝶在飞舞。这是一种非常真切的感觉。 周:对,这个就是让我想到前面我们讲虽然影片没有讲很多的一些细节,其实没有太去呈现,但是我们能推想得到这个母亲,在父亲比较早就去世,然后她因操持当中,要全年无休,人活着就要不断干活才有价值,她虽然说的蛮积极的,但是当她面对她的三个子女的那些困境的时候,她觉得很无力的时候,当她不断的奔跑,让自己的膝盖都出问题的时候,你其实能体会到她的另外一个面相,就是她其实还是挺心酸的,就她的整个生活,一辈子的生活其实有很多操劳老有很多心酸,那这个辛酸里面其实你跟喝茶的,在稻田里面被风吹了,看到眼前的一片绿色,欣赏那个田野的风景,在那里喝茶的这个状态,两个进行一个对比的话,你可能发现在喝茶的那个地方,你似乎能感觉到一些充满希望,充满活力的一些感觉,就跟前面那种艰辛的感觉就能形成一个明显的一个对照,我想就是在这种,她从原本的很固化的理发店里面,常年也不离开的那个状态里面,然后到这个地方来,可能是体验到的一种感觉的一种切换。因为在这个地方,她本身也是一个是在很自然的一个空旷的这样一个环境,跟自然接触,另外一个是她确实是嘴巴渴了,就有一个很明确的生理需要,所以在这个他很基本的需要一个身体层面的需要,跟自然有连接的时候,谁在那个地方你能感觉到以前那么辛酸,那么沉闷的生活有了一丝丝这种她说的甘甜,其实是活力了,这是一种活力。这个就是我们不断的强调说,当我们在城市里面变得很没有感觉的时候,特别是我们的生活,现在越来越被所谓的科学,比如你从小养育,你要按科学养育就变得很难,就是一条条的规则,一条条的数字去对照你的这个成长,到底应该怎么样才算科学的,就很没有感觉。在这个地方其实是我们不断强调说,你在没有感觉的地方,你首先做的最基础的一步,就是落到跟你身体相关的需要,然后这个需要是通过跟大自然做连接,它给了你一个建议,就大自然那边就那个绿色的稻田,它有本来就存在的一种生机在里面。如果你跟你能够有很深的理解的话,你就能找到这种感觉,你这个感觉其实很深的。比如我们接下来再往下看,对她后面的一系列的改变,其实是有比较大的推动作用。虽然就是一个导演,包括阿蕊妈妈这个本身他们其实不太有觉察的这一点。所以接下来我们看到她,不是她遇到了,接下来她撞车了,她不小心撞到了那个摩托车,然后他去逃。这个时候遇到了小就是一个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说他从小帮他理发的,所以这个误会这个转车的事目的就很顺利的得到了这个解决了。但是这个过程我们看到有个镜头,就是他的儿子,就他的女儿儿子都联系到她了,然后就不断的给她打电话说,听说你出了车祸,出了事故,我们都很担心你,为什么你不带手机呢?然后这个阿蕊听了就很烦躁,她就把这个手机给挂断了。就在这个地方,但挂断之后我们看到那个导演给了她一个比较长的镜头,就是在那个地方有一段沉默,我们在看到这张沉默里面,其实她有一个明显的情绪,就好像是有点悲伤,就是坐在那个车里,她眼睛望着窗外,其实有点悲伤。我在想她为什么悲伤呢?其实在她的心里面。她一直为这个家庭操劳,其应该是觉得自己其实蛮有价值了,就觉得自己蛮行的,就我蛮有能力的。但是你看从她这一次决定出远门,她独自出远门。然后当忘了带水杯,忘了带手机,还闹出这样一个事故,她发现不得不承认,其实她发现她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这个是让她觉得特别的挫败的一件事情。所以我们就看到她从原本的那个能动,就是很能行动的那个状态,是有一些回落的,回落到其实发现自己其实是不太那么有能力的一个状态。然后接下来她就到了许医师的家里面。然后这里面我们看到其实影片其实还是蛮有宣染性的,就是这个许医师用我们的话来说,其实跟她可以说构成一个镜像关系了。你看那个许医师是跟他的这个儿子在现场的积分里面,跟女儿其实是关系,其实有点断裂了。就这个儿子他其实不太了解她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好像跟他父亲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这种情感的连接。就像我们开头看到的这个阿蕊也跟她的子女,她的子女其实也跟她不太能够有很好的情感连接,比如她大女儿,大女儿其实也不太能够关注到她,也不太能够感觉到她的那种关心,小女儿也是一样的,她一心想要促进他们的复合,其实他们都不能理解她的心意,就这个两代人之间是有一个断裂的,在情感连接上是有断裂的,然后阿蕊在给许医师理发的这个过程当中,就跟跟他的小孩跟许医生的小孩跟这个儿子跟女儿慢慢的讲述,说这个许医师是我这个店里边常联的客人,从他出生以来到现在,就在我们这里理发,那这一辈子的理发,他其实讲的话也不超过100句。就看起来其实是一个陌生人,那唯一有的也就是就几个场景,比如说一个虽然说他怕他平常看起来不爱说话,看起来很严肃,但是有一次,他就对着报纸哈哈大笑,他说这是我儿子在上面发了发表了一篇文章,阿蕊就说,你看他其实对他,对你对你这个儿子的成就,他其实感到蛮骄傲的。比如说他说在我先生生病的时候,他不断的帮我找病房。然后这个儿子就开始感受到他父亲就是那种对他们,可能平常听起来平常对他们来说是要求比较严格了,但在这个时候,他能感觉到他父亲温情的那一面。当然这个地方,他是不是这个父亲真的有功能说可以去爱他儿子,我们可以先打个问号。但是这个我们想讲的不是这个点,更重要的一个地方是阿蕊也好像在回顾这个她跟随在回顾许医生的这个一辈子跟她的交集的时候,她其实在里面实际上是无论从她其实回顾她自己的一辈子。就接下来因为我们看到在她跟许医师理完发之后,在月亮的那个黑夜当下,她有一路小跑,在那里我看到她有非常的难以抑制的情绪。她在那里一路小跑,我想她应该也回想到了她一辈子,就是一辈子的操劳,艰辛,心酸,可能还有很多委屈,或者说还有很多无力。所以那就是她当一个人说,对自己的一辈子有一个我们叫反身,就是你回过身来有一个回望的时候,其实你似乎在那个地方,对自己的那个状态,有了一个界定,就是你开始有一个反思,就是说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会就是我一辈子大概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状态。那一个人有这种能力的时候,其实她是稍微有一点点自我的,在这个点上,我们说她其实是有一些些这种改变的,就是有一些些成长的,那这个成长,如果我们仔细的辨析了一下,其实她的来源还是来源于最早之前喝的那杯茶,而不是来源于这个许医师的这一次理发事件。这个地方其实可能有一个很微妙的点,其实我们需要持续的去辩为一般人很容易误解,包括导演的用意也是在如何沟通,这种两代人之间的这种隔阂,就好像说那个许医师跟他的子女其实也有一些隔阂,通过这个理发事件,通过阿蕊的一个帮他的一个回顾,然后他们两个才连上,但是问题是就是阿蕊他怎么会有能力说去帮他们两个去连上?这个能力其实就是有前面的一个来源,就是在我们讲就是其实,我们说阿蕊在回顾她一生全都是艰辛,其实看到包括撞车事件,她看到自己是多么的没用,或者说其实多么的没有价值,那原本她以为自己是多么的有价值,有能力可以照顾子女,这个里面就是有一个反差,就是前面那个是假的,前面那一个就是她不断的操劳,不断的去为子女,那个其实是假的,是假装在一个母亲的位置那个地方。其实它是没有自我的。
龚:那可以补充一下,就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以前阿蕊是非常爱说话的,她在跟顾客的时候,最擅长的是交流和关心。那同时她其实会把自己的所有家里面的一些秘密告诉别人,比如说对于大女儿,她的男朋友劈腿之后,可能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了,但我们会从喝下那杯茶开始,她虽然在喝茶,但她并没有交流,那到后面她很多时候其实都是沉默,比如说她挂下电话之后,她儿女电话打给他,她挂下之后,把镜头看向外面它其实脸上有了悲伤的表情,虽然她也没有去诉说,到最后许医师家出来的时候,包括她的许医师女儿跟她在讲话,感谢她,到最后依然没有去做。所以说她其实慢慢你会发现从画很多一直在去尝试通过言语跟别人交流到慢慢的。她开始不说话,有一些感觉慢慢回收到自己身上的这样一些感受,那包括最后她回到自己家之后,她只讲了一句话,很甘甜之后,她也没有继续诉说下去。那这个点上,小华老师是不是它慢慢再把感觉能够逐步回收到自己身上有一个回落。周:对,你就看这是两个很明显的状态,前面是一个不断的行动,不断的行动,全年无休的状态。到后面你看到,不仅仅是她有时就是在她的言语层面,在她很细微的地方,她开始能够沉默下来,能够停下来,就是从一个不断操劳的,因为她那个操劳是被一种无价值感所驱动的,所以它是倍增恐惧,害怕自己没有价值,怕自己被人看不到,所以她不断的要去行动。那在这个地方能够稍微停下来一些,其实她内在就有一个放松了,或者是内在其实有个确定感。你这个确定来自于哪里?是在于她其实有了自己的感觉,这个喝茶那个地方,她有了一个感觉,让她有了一个站立理论,所以她可以放松下来。她知道自己有了一些东西,像以前她心里完全没有东西,所以就不断地要蹦哒。所以大家可以看到就从许医生家出来的过程中,因为车坏了,所以她有1段很漫长的旅途,需要自己回家,那她一边在新月中奔跑,而一边自己坐上便车回去,咱可以看到在这种轨道交通上,一开始车厢里人很多,到最后一节车厢只剩她一个人,那这个音乐响起,岁月静静走到这里,头发胡须都变白的时候,我相信大家心中都会有很多感受,类似于一些用孤独,但是又有很多情绪在其中。那她的感觉慢慢游着,这一路可能慢慢在回家的过程中慢慢凝聚,虽然她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诉说,像以前那样的传递,但似乎在她心中已经慢慢开始有改变。
周:对,所以我们讲也正是在这个点上,就是她之前作为一家之主,她其实是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但是她很虚假的说在那个位置上说假装说我能照顾你,照顾你们三个子女,把你们都拖拉到成人,然后还试图帮你们解决生活中的各种问题。有一个明显的有一个回落了,那当她回落之后,我们看到她做了什么事情呢?就是她开始给自己放了第二天假。放第二天假的时候,她其实很嗨,我不知道你们看那个镜头是什么感觉,我其实觉得有点不顺畅,就是因为本身她子女的那些问题其实还是在,那个大女儿小女儿,她们们进入不了社会,然后赚不了钱,就很现实的问题,进不了婚姻,这些问题都是在的,她怎么能一下子就进到一个很嗨的转盘呢?这里面其实是有一些问题的,那这个就这个问题在哪里呢?其实这里面,我们需要的就是刚才讲到需要很深的去辨析一个很细微的地方,导演似乎在传递说,她想解决两代人的隔阂是怎么解决呢?是通过相互沟通,有一个情感的流动,就是有人情,大家都有人情味。因为在妈妈的这个世界里边,人的人这些都是有人情味的理发的那些男人,他们都一辈子都是在他们店里理发,平常你看在他们店里面吃吃饭,然后那些人直接相互也非常的熟悉,日常的交流都非常密切。然后你看在她遭遇困难的过程当中,她就得到了陌生人的帮助,然后即便是撞车的时候,突然也很意外的发现这是竟然是一个她从小理发的这样一个小男生。所以打野是负担,说这个人情很重要。人情能解决这些问题。但是我们想讲的讲的是它其实人情是很重要,但正在这里,其实不太有情感,更多的其实是是让她产生改变的是有一个感觉,就是有一个她有一个关于她自己的感觉产生。
龚:所以在她风吹麦浪的时候,其实是面对了一下自我那种匮乏感,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那能够让她回落到自己,觉得说我可以喝一杯茶,感受一下大自然,能够逐步让自己有一些空间。
周:对,在这个地方,其实就在他那个改变里边。因为就有一个问题,有可能这个问题实际上是导演没有太关注的。涉及到更大的一个问题,就是两代人之间不仅仅是他之所以有情感无法流通,其实更多的是在一种规则上的一个差异。就一个是在比较传统的这种相对来说比较传统。它虽然也是城市那种人情社会,有他们的一套规则。另外一个是下一代人,他们进入大都市的快节奏生活那里面是没有人情的这种这样一套都市的规则。其实两套规则的差异,这两条规则我们在就是理化理发这本身这个形式上,我们也能看到有很明显的彰显,就比如说在阿蕊妈妈的理发店里面,他们那些人可以坐在那里吃饭,然后他要出远门的时候,那些人会帮她出主意。你能看到他们有也就是非常密切的这种联系,就像邻里之间一样这种感觉。
龚:而且妈妈方式很传统,就是用通过手工打电话的方式,一个个去聊天,她妈妈论调试用不一定要有什么事情才需要联系,平常随时随地都可以有一些感情的维系,它会翻电话本一张一张去联系,问问他们家最近怎么样,然后儿子有没有考上大学?其实是很生活化的一种状态,比较传统的方式来去做人与人之间的维系,但是反观到小女儿,她想要做的这个百元理发店的创业,它更多的方式是说我要有一个S O P用一个流程,到时间主动会打电话给客人,用系统来打电话,然后10分钟理一个头,大家非常流程化,就似乎人的感觉会慢慢失去。
周:对,然后再想女儿已发的那个地方,就接着干,龚老师讲的就是她其实出现前后一前一后出现两个镜头,在前面的时候,她是跟一个男性就是男青年理发,然后那个男青年来说,不要碰我的耳朵,我的耳朵特别敏感。然后那个阿玲就她的小女儿,听了他的话之后,不小心又再次碰到了她的耳朵,但是你能看到她碰了他的耳朵之后,那个阿玲非常的抱歉,但是那个男生你能看到他的感觉是什么呢?他其实有点稍微是有点窃喜或者是什么?或者假设我们不讲他有什么这种情绪,假设就说他毫无情绪的话,那这里面也有一个问题,就是你本来是去理发的,在一个理发的话,就是你是理发师与客人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很容易的老是把这种感觉落到一个身体层面的感觉,就那里面其实带有一些性意味在里面的,这个本身就有问题了,就你好像还没有边界。这里碰到任何一个陌生人,你都能够去激发你的某种一元感觉。你在那个地方,你看到他的那个就是我的意思是什么呢?就是他实际上是有个三元身份的。比如说这个男青年,他可能是一个it从业员,或者是一个办公室职员,但是他的感觉你看到他更多的不是落在他比如说他的职业这个身份上,按照我这个身份,我应该理一个什么样的发型比较符合我这个职业特色,让人家看起来想要跟我去做生意,跟我觉得我在这个职业上是可信任的,他的心思不在那里,他的感觉的重心不在那里,他的感觉重心是在他的一元层面上,我们就能看到这种都市化的生活。他们其实就是他的感觉跟他的身份其实非常断裂的,然后他很需要这种镜印。他希望你其实是很希望你给他一个身体层面的镜印。他活在那种说我这里很敏感,他完全活在这种感觉里。包括在最后影片的最后那个女的顾客,她其实也是的。她想成为比如说她想象当中的欧洲的一个明星。但是剪出来的时候,发现有差异非常大。那本身这个差异大,就是你人本身就不是你这不是欧洲人,这个差异就是在这里。虽然那个小女孩讲的是实话,但是你看到后面那个男顾客做了什么样的行为,能让她变得非常高兴的,其实也是有点差别的,就是有点性的意味在里面,他给他整个把头皮弄一下,那个女然后再一个男性的位置貌似给了她一个女性的一个反应,说你其实很漂亮,但是我们能感觉到里面其实是非常虚假的。所以这个就反映出就是从这种都市化的这种状态,都是美发,但是你从都市化的理发,跟阿蕊稍微比较传统,有人情的理发的状态,你看到非常明显的差异,就在都市化那个地方大家都没有感觉,都非常的匮乏,所以就是潜在的都无意识的去渴求人家给他身体上面的镜印,今天很基本的一元都很缺乏的。所以他就是不断的去在寻求,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三元身份,所以那他为什么能在上面位置上工作呢?那只能是悬掛了,这是不带任何感觉的工作了。但是在阿蕊那个地方就不是这样的,那个地方它其实相对来说人是在,比如说他是谁?他去理发,就是理发,除理发之外,我跟理发师有情感关系,比如说我们两个是很好的邻居,我长期在那里理发,我们之间相互非常了解,有一些交流,有些情感关系,那就有情感关系。所以对于阿蕊来说,其实她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更深的有一个规则上的一个冲突了。这个就是当我们讲说阿蕊跟她的顾客有一个传统的这种人情关系。那为什么她会觉得没有价值呢?就她觉得她的操劳里面她感受不到任何价值。而且她是很无力的。她没法实际上就是在这个地方。她其实真的有身份,就是她那个状态是固守,她是不进入城市化的这个社会里面的。因为整个大趋势,比如说就算是你在台中,你在农村,其实也面临着这种都市化的推进,就整个这个城市化是不断的推进的。那你还想保留说你这一代的这种人情社会,你能保留得住吗?保留不住。因为很明显你的下一代他们就已经开始没有这种人情。所以她在这种规则层面来讲的话,它其实就是面临着一个身份的丧失。她为了保住这种原来的这种身份感,她用的方式是什么呢?就是让自己固守在那里,让自己呆在那里。但是你仅仅是固守在那里,比说你给自己想当想方设法,给自己建立这样一个维持这样一个人情社会,你不可能,你不足以跟整个大环境去对抗,这是不可能的。你看她对他的子女中那么多努力,特别明显的就是对于她的那个小女儿跟小女友的前夫,她是竭尽全力去想要把他们维护起来,让他们再回到以前那个状态,那个是无效的。所以你就能知道她内在是有多么大的恐惧,所以我想这个是和他整个的一个问题的一个根源。
龚:对,而且其实从影片中很多地方也可以看出来,阿蕊对于现代化规则是非常陌生的,比如她一辆车,大家可以看到她一直在前撞后也撞,她想要用这种现代化工具出行,其实是有很大困难的,那大家会发现说我们现在出门什么都能忘的,不会忘带手机,但她出门会忘带手机。所以它对于这种现代化的东西看起来是不太具备,说能够熟练使用它的这样的一些功能。这对于这些规则都比较陌生。
周:所以当她固守活在一个相对来说比较传统的、比较旧的规则里面的时候,其实这里面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就对我们前面讲的对于导演想讲的这个改变来讲的话,有个更大的问题,就是他们整个的子女父母关系出现了一个倒挂。倒掛什么意思呢?就是现在其实是这个侄女,她的三个子女进入了青壮年,理应是那个子女要成为这个家庭的主力,但是问题是现在是阿蕊已经进入老年状态了,她不代表这个家庭的发展力了,她反而在一个主体的位置,我们看到是阿磊,她有了一个改变之后,她的子女才有改变。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倒掛。也就是说从一个大的家庭系统来说的话,这个家族它是具有发展性。所以这个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来去辨析说它这个改变的点,就是它改变的那个根源在哪里?它不是在导演所倡导的,说人与人之间有情感。而是在更前面他们跟自然去连接那里获得活力这个感觉上,改变他在这个地方,导演是有误认的,然后这个点正是因为在现代化的这个都市规则里面,其实是缺乏的,还是斩断你这种连接的所以这个根源的问题。影片里面并没有看到这个方向,所以我们说她的改变其实是非常浅的。当然相对于之前固守在很恐惧的状态跟努力想要操劳,要不断的去维护,那还是稍稍有一些推进的了。
龚:小华老师是刚刚提到这个倒挂,所以其实看起来这个母亲是一个成人,依然通过她的牵引来给到小孩子的一些方向,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三个小孩,他虽然也有一些变化,但还是一个比较很小的一个状态,还不是太成人化的面相上,比如说大儿子他以前看到柠檬干,哪怕是质疑说你每次晒一堆,是有什么价值了,买都没有吃,但最后他是吃了一片,发现说果然很酸涩,所以大儿子能做到的,也仅仅是说我尝试去面对了一下,很真实的酸涩的感觉。好,先在味觉上回到一个现实的世界,现实世界就是很酸涩难吃,并不是天上处处可以掉钱的这样美好的世界。那对于大女儿来说,她也只是说磕磕绊绊,学车考了三次还是没有考过,看起来也是在现实生活中困难非常的大,但至少目前不会把自己的车给劈腿的男人开。那教练跟她说了一句话,还是比较有隐藏的这个隐喻的有一些赋义,比如说他说,你就像人生一样直直开就顺了。所以其实也是一个要去面对现实,面对实际的一个人生的感觉。所以基本上她房里面都有在动,包括小女儿是她的理发店,百元理发店是开起来了,过了年就能开了,但到底能运行与否不知道?对于这种10分钟剪1颗头会怎么样?这样大家都不知道,最后会形成什么样的结果。但至少能够看出来是说基于阿蕊能够回归到一些真实的感觉之后,那至少三个小孩,他不会停留在一个完全动不了的状态中。都是面对一下自己现在所处的一些困境。
周:我们这个电影里面其实比较的碎,有很多点,其实还是蛮有触动的。我们也没有时间去。都讲了,然后最后留几分钟。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提一下,你可以交流一下。
再补充一个点。稍微补充一个点。因为在阿蕊那个地方就是这种温情类的电影,它通常有一个温情的力量。如果你仔细去看的话,其实里面是非常残酷的,其实并不是问题。所以它有很多地方,它其实没拍出来。但是为什么我们要讲这个温情的电影?微博里面还是稍微有一点点东西。它不像最近什么热映的那个减肥的电影,跟还是稍微有有一点点区别的,不像那种虚假的那种夸张的带节奏的那种。那我们在还有一点时间稍微再辨析一下阿蕊身上的一个问题,就是刚才我们讲的她其实是处在一个没有身份的,然后没有能力照顾自己的一个状态。那她之前他是怎么维护这些客户关系呢?她其实是讨好,讨好的东西。这个地方也许我们在她身上其实不能很明显的看过。但是我们在在那个阿川身上,阿川同样是一个非常重情感的人。在阿川身上其实我们能看到非常明显。
龚:就是阿川就大家会发现,其实阿川跟阿玲他们俩是一对的。阿川更多的是只讲情谊,不讲钱,因为他小学同学,他心情很差,所以他就可以不收钱的,他们家的那块黑板上满满的都是别人欠他的钱。
周:对,就是这种重情义的那种状态,听起来好像会让我们很感动。但是我记得阿玲最后有对他说一句话,他说你什么都好。它是针对说他本来是打算送阿蕊去许医生家的,但是临时有一出了一个道路救援,他马上就赶过去了。然后阿玲就说他说你看。你重情义,但是你常常分不清轻重缓急。
龚:影片中就涉及到了阿玲。他其实想买房,想给她跟小孩更好的生活,最后他把钱却借给了别人。所以最后他似乎看起来是连自己老婆、孩子正常的生活没有办法完全兼顾。
周:对,就是他其实连自己家的人他都没法照顾你。然后他借钱却借钱给别人,那里面他能得到什么呢?他只能得到说你是一个好人,这样的一个目光。
龚:所以最后他帮了别人之后,别人会有一句话说好人一生平安,他就会得到最后一块这样的一个目光和镜印,这个是他很需要的。所以你看在这里面,其实就好比说这是一个小孩,他考了一个好成绩,拿了一个三好学生,然后爸爸妈妈奖励她,说鼓励赞扬他说你是一个好孩子,你是个好学生,但其实是一个讨好,但这里面跟他的身份,跟他的三元身份跟它的价值没有任何关系,并不能让你获得你的价值感。因为他连自己比如说他作为丈夫,或者作为父亲,他连自己的小孩他都没法照顾好,都没法养育好。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问题。所以当我们说,她的妈妈似乎在一个传统的这种人情社会里,但其实她也不真的在一个传统人情社会里。因为她这个传统的人情社会,他失去了秩序。比如我们的传统里面,即便是有人情,但是会有亲疏远近的差异。这是我想大家如果读过《乡土中国》,你们知道那种叫什么差距格局。就是你对于你身边的人的情感的这种浓度强度,它是有不同的区分的。根据根据这种关系的程度,他不会说是个人,他对你有了需求,你就去满足。那样的话,那你自己藏了什么的,那也是一个没有主体的状态。所以她其实他这个所谓的旧的人情社会,其实也是一个变了质的人情社会,或者用我们的话说,其实是一个非常融合的,不分我的,没有主体的,没有一个位置的这样一个差异区分的这样一个状态。那我们今天的分享可能就到这里了。如果大家有什么疑问的话,也可以分享一下。在今天就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