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总是及其强调思想对于一个人气质的作用,且自足于自己的思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气质,而决定此人与彼人不同的,就是思想。可如今却渐渐地发现,思想总是藏匿于人的脑中心中,你无法也不该仅凭其外表而判断一个人的思想。这是通过对周边人和物的亲身体验。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自己见识不足,资历短浅故而无法看出。所以,我才发现,思想能够更多表达的,在于你的行动。你是怎么做事的,你就是怎样的人。当我意识到这件事,再去反思自己,才发现自己多得是理论上或定性或定量的分析,却总也走不出第一步。
我常思考这样的问题:究竟什么是真正的自信?为什么做不到那种刻进骨子里的自信?还是读书太少。人越是学的多,越能感受到自己的无知,越感受到自己的无知,就越想多知道些东西。可在你意识到自己的无知,又要如何保持自信?二者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方面。我经常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缺少了点什么的个体。当一个人少了点什么,便难以自信。我想啊想,我究竟少了点什么呢?这种想法和问题很强烈,强烈到叫我无法入睡。
就在某一个瞬间里,我忽然意识到,原来是勇气,一种被讨厌的勇气。每个人的脑中都有无数不同的声音,那些声音叫你无法专心安静听自己的心在说什么。实在可悲,然而这样的可悲,却是我们的常态。因为我们早已习惯,习惯被那些声音打扰和影响。你好像总是希望给所有人好的印象,希望没有人会讨厌你。可是你一定会发现,那不是你能做到的。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有人不喜欢你,都有人会曲解你,都会有人诋毁你,当然,也自然总会有人无论你做什么都支持你,都喜欢你,都理解你,都褒扬你。有的人选择看到这世界的丑恶,而你,可以选择永远看到它美好的一面。
生活真的很奇妙,所有的道理和安慰都在你的身边。不信去细心观察一下周围的事,再细心体会你对每件事的态度,心情,和感受。我常感到疑惑,如果人真的是自由的,为什么要受到情绪的干扰?我开心,痛苦,平静,哀伤,愤怒,都不过是体内种种化学物质的分泌罢了,所以我忽然发现,我根本无法寻到恐惧不安的根本来源。这实在教人苦恼。你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你恐惧和不安?是什么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问了我这个问题,我稍作思考,我害怕让你们失望,害怕让任何人失望,不愿,不愿让任何人失望。
所以原来爱因斯坦的世界观没什么问题,人不就是为他人而活着吗?只不过爱因斯坦为的“他人”更加广阔,是对世人的责任,是对那种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描绘,而我没那么大的志向。而就是这样不那么大的志向居然叫我恐惧,不安?感到自己像头困兽,对自己大失所望,故而变得擅长于否定自己的一切。人生来孤独吗?是的,人不就是独自来到这个世界,又独自离开吗?人群中的每个人都是孤独的,我害怕孤独,可谁又不怕呢?可我又享受孤独,像是卡西莫多的礼物,阳光从不光顾,月光为我伴舞。也罢,本就是矛盾的个体。孤独久而成傲慢,可谁又能说这不是偏见呢?两颗心的距离究竟能有多远?这样的想法真叫人兴奋。如果身体和心灵能够分离,而孤独与合群能共存,是应该身体合群而心灵孤独还是应该身体孤独而心灵合群?爱因斯坦要保持自己的孤独,是为了保证独立的思考,他需要保持孤独,这实在太酷。
马克思说,人要学会走路,也要学会摔跤。而且只有经过摔跤,才能学会走路。而如今的我们,从来只把成功当成功,失败当失败,没有一种好的失败也是一种成功的观念,让自己被禁锢于某种不可取的执念中,深受折磨。有时候看似水火不相容的两件事其实共通,稍加结合便是最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