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学生,请放纵我的自由
1.
楔子
轰鸣的雷雨声,滂沱倾泻下来的雨水。
哈着寒气的人们穿梭在冰凉的大街上,趁着天还不是很黑的样子,急急忙忙地赶着路。那通往回家的道路,那缩起来的双手,那白绒色的貂皮大衣,都随着渐寒起来的天,一点一点地消逝在男孩无神的目光中。
坐在车里的男孩,无神的望向车窗外一排排婆娑起舞的树木,那无依无靠仍风吹摆的姿色惹得男孩别过了眼睛,瞥向了一旁正开着车的父亲。
雨仍然在下着,男孩早已冻得发紫的心却包裹在了厚厚一层棉袄之下,紧攥在手心深处的指尖似乎要嵌入肉体,而男孩仍呆滞着望着父亲,那伟岸又让人寒心的男人,银鬓丝发及其那日渐下驼的背证明着什么。
按下关窗按钮,随着窗门的下落,男孩的眼里噙含着的泪珠缓缓滑下。
难道真的就没有什么选择了吗?
难道真的就要这么做了吗?
我不甘心,我也不想这么做啊!
夜,静得出奇,可如此安逸的夜晚,却怎么也平复不来男孩的心。
房门被轻轻推开,露出微微的缝隙,一点微弱的夜明灯照了进来,一个黑影一溜烟地就走了出来,挪动着的步伐,细微的声响,愣是被隔壁房间熟睡着的父母的呼噜声掩盖。
男孩心想,我真的是对不住他们,如果还会再见,我愿意回到从前。
可惜,没有如果。
最外的一层房门被轻轻巧巧的打开,蹑手蹑脚地他背负着简单的行李与装束,走了出去。
没有留下任何一张纸条,他,那位男孩,就这样坚决地离开了他们,离开了他最应该珍惜的人。
他,不清楚前方的路,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但他知道,他不能再这么被人看不起了。
一场分离,挽救了坚强,失去了至爱。
或许,他的选择是对的。
2.
小时,时光
“起床了宝宝,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不要,不要,不要,妈妈。”牙牙学语的我一出生就学会了这句话。
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岁半的我才开始学会了走路。
那天,我正趴在地板上匍匐前行,眼中那位对我很好的亲戚一直跟我妈絮絮叨叨不停。
“啊哟,你家的宝宝哇,笨死个人的啦,现在还不会走路。”
“是吗?可能太小了吧。”
“哪里哟,都多少岁了,还不会走路,真是急死人了。”
“你急我不急呀!”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嗖的一下站立了起来,紧接着就跑了起来,在浩大的客厅里转了几个圈的来回。
“喂,说话啊,姐,姐。”
看呆了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那个傻傻地凝视着前方正在奔跑着的小不点的人,乐了,笑了。
“喂,喂,喂,能听的见吗?咱家宝贝会跑了!”
“啊,啥,走都不会走,就会跑了?”
“那可不?”
那天好热闹,那是我对很小很小的时候最清晰的记忆了。
只记得那天,全家的人都围着我转,小小个头的我正趴在地上吃着手指,大人的世界,我怎会懂得。
我的世界,谁会懂得。
“怎么还不起呀,又睡回去呢!”
一把揪起了被单,拖得我只喊疼,可我就是喜欢妈妈这样。
上小学的时候,我经常迟到,经常被妈妈就这么拖起来,可我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喜欢一直黏在妈妈的身边。
望着小学亮堂堂的教室,望着目送孩子离去的家长,想起我在幼稚园里所做的行为,我不禁脸红了起来。
我害怕我还会像在幼稚园那样,小朋友们都坐着观看电影的时候,我在后面踢球踢碎了灯管,回家被妈妈关上房门打。
我害怕我会失去妈妈,可每当我这么说的时候,妈妈都说我是傻孩子,这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我害怕我真的像所有人所说一样,我真的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孩子,每当我这么问妈妈的时候,妈妈总是笑到:“你呀,是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的啦。”
那个时候的我,小小年纪的我,满脑子充满了故事,总有说不完的想法,总有问不完的问题,总有古灵奇怪的行为。
可这一切,都由我妈妈来承受,承受我的行为,承受我的过错,承受我的一切。
我那个时候,很犟,妈妈用来打我的器具都被我的躯体碰得诡异弯曲了,可我还是不会说一句疼。
因为,我那个时候就知道,妈妈打我,那是爱我!
小学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荏苒的岁月发酵着我的成熟,我慢慢长大了。
“你的思想超越了同龄人。”小学班主任推了推鼻梁上方黑色框架打底的镜架,默默的看着我。当时的我什么都不说,继续等他说完。
毕业典礼上,我紧紧的捏着衣角,小时候我就一直有了这个毛病,改不掉。小学的同学也说过我,我妈当时也说过我,说我是紧张了才会这样。可后来,我发现,我没事的时候就捏着了。
原以为,还会像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地过着。
可不想,越长大,就越难。
真想回到小时候,那个无忧无虑的日子,被妈妈经常打着,经常能看到妈妈的笑容难道不是我小时候最渴望得到的东西吗?
可现在,可以后,我真的要跨出这个童年的坎,离开最初的地方,离开那个充满快乐的日子吗?
3.如梦,初醒
初中,来得快,去得慢,压抑着我三年,这三年,恍若一场梦。
三年的时光沉淀了过多的回忆,我记忆在流年的指尖,无法自拔我的未来,对于过往的追溯我仍记忆犹新。
这是我最痛苦的时候,没人会懂我,我都不懂自己。
“喂,思春哈!还不快点回复我?”望着那弹跳出来的窗口上备注着我初中毕业同学的名字时,我点开了另外一个对话窗口。也许只有这样,陌陌不相往来的聊天才是我内心最袒露的独白。
交的网友很多,可真心的朋友却寥寥无几,或者说没有。
回忆起初中一进去就要考试,分重点和普通班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当初为什么不可以靠自己考好点,为什么不提前预习好呢!我在自责,甚至是在审讯自己。
考出来的成绩很不理想,我在后来才知道我分到重点班的原因是因为有人把我的名单放到了重点班的名单中去。
当初,我在为自己辩解,为什么不让我去别的学校早点参加重点班考试,小学时候我很不错的。也在责怪母亲的选择,为何当初要给我报名这所学校。
后来的我慢慢理解了当初的自我辩护,我确实是不如这帮重点班的同学,一开始我还能跟同学朋友齐步,后来我慢慢发现,我的漏洞和缺陷愈来愈大,跟我一起进入这所初中的朋友比我好,跟我同时进入重点班的同学也比我好。
在为数不多的期中期末考试中,我总是在自嘲和对别人说,我当初是重点班的,一时失利而已。
事实上,或许有的同学朋友猜得到,或许所有的同学朋友都不知道,我欺骗了这些人,也欺骗了我自己。
初中的班主任也找过我很多次,这样我想起了小学,那时候的我和现在的我一样,没啥区别。
我慢慢堕落了,就这么持续的。
上学也就几分钟的路程,我非得扯出个迟到十几分钟的理由,一次次让班主任对我失去了最起码的态度;写作业也变得马虎起来,抄起了作业,又一次抄作业还被班主任查到了,又一次失去了信任,在很多时候,我都不能做到我答应了老师的事情,在延期数日后,很多老师也渐渐磨消了我的印象。
初二下学期,我急躁起来了,很多人都填写了进入高中重点班的表。
我知道那个表没什么用,形同虚设,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谁都会有很难说的变局。
但是看着我们班的很多同学都提前进入了那预学高中知识以及国学殿堂的教室时,我无动于衷了。
望着那些奚落着的座位,原先不是这么散散拉拉的!
紧接着,班主任分了三批召开单批次会议,我是那第三批。
可想而知,我面对的是考不上什么好的高中的结果,或者说不努力,连高中都考不上。
初三的我,想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去寻找我现在想来都觉得很可笑的道路:捷径。
就这样,三年的时光又匆匆离我而去,中考的失利,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前途,毕竟我所面对的是一所再不能普通的高中,而让我惊奇的是,进入重点班的成绩和中考满分差不了多少,一股全新的动力又再一次萌发了我的活力。
原以为初中也会像小学那样,在最后一年,给我焕然新生的改变,可是一成不变的是面对那远离我原先初中数几个小时路程的学校。
要是一切能重来,我真的很想做好。
可什么都改变不了,欺骗了自己,欺骗了生活,让岁月无情的刮刀划伤了为我料理生活的母亲的年轮,让欺骗的岁月和日子与我母亲挂上了等量的砝码。
虚伪的我,不懂得如何去把握住机会,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所有人,我真的做错了很多。
我清楚的很,每次母亲打完我后都会一人独自哭泣,她躲在角落里,就那么默默地哭着,不想让我知道。
我也清楚我小时候,会在母亲被父亲骂时,乖乖地递过去一张纸巾,小声的说到:“没事的妈,爸爸就是这样。”
每当听到妈妈跟我讲起以前的事情,我都会默默想着,我以前真的是这样子的吗,我简直不怎么敢想。
现在的我,到底怎么呢?
我像失忆的孩童一般,在流失自我的海洋里,寻找那最初一点一滴零碎着的记忆。
还好,还没丢失,可我,正慢慢失去着这一切。
4.步中高校
伫足于新学校大门前,止步不前的我看上去相当迷茫。望向这群天真的学生和忙碌的家长步入的足迹,我老陈了起来。
愿我在这所新学校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天地的归宿吧!揣怀着新的志向随同这波新生流涌入了新起点的洪流中。
开学要做的事情就是加新生群,在群里发生了一件趣事,也许正因为这事,我慢慢地改变了。
“你叫什么名字?”刚加的同学立马就跟我聊起了天。
“我姓方,你呢?”方,本不就是我的姓,出于试探,我打算换一个方式跟他聊天。
“莫达,对了,你是高一的吗?”
“我?我是你学姐的啦,学弟,叫我一声学姐,我告诉你些事。”
“恩,好的,学姐好。”
“学弟,你知道这所高中水有多深吗?”
“挺深的吧,好像有个老大来着,今年刚升高三,听说很厉害。”
“这个人你最好别去接触,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他卖号,不是说卖的多少的问题,而是他卖号的对象可不一般呀!”
“恩,知道了学姐,学姐,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
“我都说了我姓方,全名你没有资格知道,我现在想保护你了,有啥事你就跟我说哈,我罩着你。”
“学姐,别这样,我好怕!”
“没事学弟,有姐姐我罩着你呢!对了,这两天的时间你哪天到学校报道呢?”
“后天下午去看看,我先回家整理下东西,学姐待会聊。”
我觉得我真的有些可耻了,竟会这样去搭讪同学,谁都不认识谁,但这样的交流似乎是掩盖在一层伪善的面具之下的。
考上了这所离原来初中隔了数个小时路程的学校,我只得跟随父母一起去办理住宿手续,在办理的地方,学校的老师问我们是不是关内的,是的话就可以住宿,若是关外的也行,就一口咬定自己是关内的就行了,学校的老师还说了,我们对外宣称是床位不够,实际上很足的。虽说我父母早在几年前就买了这所学校附近的房子,也不知道当初和现在的机缘,总之我现在还是进入了这所高中。
我讪笑了一下身旁的母亲,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要不是母亲跟那位老师套家常近乎,我们也不可能知道这些,不过不知道又如何呢。每次想到母亲这么做,我既鄙夷又感激,缘由我不敢开口跟不是同龄的人这么说,其次这么不要脸套近乎我还真习惯不来。
拿了一系列的用具,就像是在宾馆开房那样,交了钱就能拿到洗漱的东西一样,不同的是,这里是学校宿舍,我要和八个人同住,而且,还交了不少的钱才拿到了一些被褥和蚊帐以及洗漱的口杯。
我们家是第一个光顾我的宿舍的,陈旧的墙壁以及那扇写了大大红色字体“拆”的玻璃门恍若竖立在那几个时代了。八个储物柜并没有像学校贴吧上介绍的那样精美,旧迹的纹路依稀可见,斑驳的漆影随着刻上去的纹路显得如此清晰,映入眼帘的貌似是一间久弃多时的仓库。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我们整理好床位的同时,踩进这间宿舍在我听来是第四种声音的时候,我预感到了我要面见新同学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同学,葛天,去跟新同学打声招呼。”父亲边系上蚊帐边对我说。
“叔叔,你好,我叫莫达。”我貌似觉得,我似乎熟悉这人。
“到时候你们应该就是同班同学了吧,快去认识啊你们!”父亲的热情又出现了。
我不擅长当面交流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彼此没什么好讲的。
借着双方家长沟通感情的时间,我一个人不急不慢地走到了宿舍门口,看着上面粘贴着的人员名单,其中“莫达”这两个字,我很清楚,要是这世间没那么多巧合的话,那么同名同姓的几率很小,也就是说,不可能吧?
“莫达,我们去看看校园吧。”我对着门内正忙着擦拭的比我矮一个头的宿友说到。
他看了一眼身旁跟他一起来的人,貌似那人是他哥吧,很年轻。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貌似他哥的人抛下了一句狠话就走了出去。
这所校园的面积也够大的,初中和高中在同一个地方,漫步校园中,百分之五十的绿色气息会席卷你的鼻孔,毛细细胞的跳动使你愉悦不爽。
“你知道吗,我的家族中我是长孙,以莫为界的姓名姓氏,刚刚那个是我的叔叔,他们对我的态度就是,自己犯下的事情,自己处理。”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觉得你很老实,就跟你说了,别跟别人说就行了。”
“恩,好的。你中考多少分考进来的呢?”
“压线进来的,本来我是不打算进这个高中的,反正上不上将来也没指望过上个好大学,我到时候可以直接去我爸公司实习然后适应期工作。昨晚新生群里面一名学姐就告诉我要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靠谁最后都只能靠自己,我也想了,所以才打算今天来报道的。”
想到几天前我就开始以学姐的身份跟他东聊西聊,聊学校聊背景聊身份聊学习,总之最后把不想读书的他带着我给他的期望步入了这所他不愿读的高中,也正因此,他跟我说了一句话,“当时我真的很感谢那位学姐,我不会辜负她对我的期望的,我会好好学习的!”
我一直在想,我这么做,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5.起端
收拾了一个下午,望着面革一新的宿舍以及远走的父母背影,我呆滞在那,是谁都会感慨,这时间过得真快啊!
高中的学习生活就这么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下午收拾完,晚上就开始晚修了,说什么认识新同学,明明就是不让我们回家休息嘛!
“我跟你说哈,这所学校很乱,你最好要等过了九月中旬再装逼炫耀不迟。”
我默不作声,静静的听着我同桌讲话,感觉很搞笑的样子。
“那你看看我这表,价值一千多,书包也就四百来块,鞋子就不用说了,这样的穿着打扮走出去会发生什么?”
“最好都全部摘掉,熬过这个日期不用等太久啊!跟你说,这个学校就有很多抢东西的,大白天走着走着也会被抢的。”
“那我就听你的咯,先不带这些。”
“恩,大家都是懂得的人,估计你也是有身份的人,我们现在最好就是装低格调,不要显露出什么。”
跟高中同桌的第一次对话竟是这么的滑稽,不过还好,我没多少留心在这件抢东西的事情上,我断定我肯定不会遇到。
在接下来的两天,我偶然得到了在高中的第一份职位:团委书记。
不敢想的是,我貌似在这个班级里,两天的时间中,过分表现自己,导致班主任在选班级的团委书记时,很多人起哄就说选我,尘埃落定,那个职位也由班主任的一锤定音:“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好,就选你担任我们班的团委书记得了!”当时真的一头雾水,同学们都在庆幸,我却不明原因,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我就被这么推举上去了。
暑假补了高一的课程,所以基本上又和初中那样,刚开新课的时候又不怎么听讲。
数学老师拿了我的补习本看了又看,说我不能这样,说我有很大的潜力和优势的。
我也清楚,毕竟那是写的密密麻麻的字迹。
物理课上,全班都回答不出来的问题,我看了一下补习资料,然后就这么一说出口,老师就让全班同学为我鼓掌。
我很开心,很快乐,以为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高中生活。
但我也很明白,这只是一种现象,一种表面。
上课的内容差不多和暑假补习的内容一致,我闲着没事,就随便性的瞟了几眼班级里的同学,发现也就几个长相在这个班中算很好的女生了。
内心中的不平静一直持续到中午放学,抚平我焦急等待的是她对我的回复。
“那个,同学,中午能一起吃饭吗?”不知如何开口,这么庸俗的搭讪使我的脸膨胀受热了起来,心中那奔腾着的小野兽也在肆意欢腾。
“啊,可以啊,不过我要跟我宿友一起。”
“好的,那一起走吧。”我放下了心,平静如初水,涟漪荡漾不来我内心的躁动了。
在通往食堂的路上,我不时看着她,清秀的面容衬托出来的无限活力使我心悦,想不到才刚开学几天就能遇到这等好事,暗暗自喜的我默默地跟随着她的步伐。
食堂有两层,在宿舍出来的前边,教学楼稍远的地方。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几人就一齐迈着相同速度的步伐走进了食堂。
“你吃什么呢,葛天?”望着楚楚动人的女生近在咫尺,我觉得有必要好好跟她聊聊。
“你吃什么我就点什么。”
轮到我们点餐时,跟她聊了不少天的我站在她身后,当我看着她正要刷卡交钱的时候,我来了一句:“需要我帮你付钱吗?”
“不用了,她们在那边等我们呢,我们快点过去吧。”
“那也好。”她等到我也刷完卡拿了餐盘后,就跟我一起去往她宿友坐着的方向。
看见我和她都来了,当我们都俩坐下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然后紧接着,我对头的那名女生吃着吃着就笑出了口,饭都差点喷出来了。
“那么沉默做什么,聊天吧!”然后她又捂着嘴巴不要命的狂笑。
她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吃一口饭就看她一眼,她随后便不再笑了,很投机地聊起了天。
“对了,葛天,你那雨伞在哪买的?”真正跟我共餐的女生转过头来面向我说到。
“在北海路那边的漫展买的,最近才新开展,你喜欢吗?”望着方柯尤,我心里开始算计着什么。出于习惯性地背书包,即使是在大晴天,伞也一直在我书包里安详的躺着。
“喜欢,你可以帮我买一个吗?”
“这个送给你吧。”
“不,你帮我买一个吧,这个你继续用着。”
虽然不清楚方柯尤为什么不要我送给她,但听到她那恬美的声音,我诺诺答应了下来。
有了聊天的气氛和与方柯尤的对话,大家都聊开了,没有了之前的紧张。
“你想知道我今天中午为什么想跟你一起吃饭吗?”我挑动起了眉间,一股气势瞬间蔓延了开来。
看着她不说话的样子,我又接着说到:“因为我喜欢你!”
在场的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中,就连远处其他吃饭的人也望向了我这边,看着我们这边共一男八女围坐在一起的场面,有鄙夷,有不屑,也有愤怒,总之反馈给我的感觉就是,气氛好像被压抑住了。
方柯尤吃着吃着,听到了我这句话后,噎了一下。随后就饭菜都不吃了,转身就欲走向垃圾桶旁倒菜饭,临走前,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先走了,吃不下饭了。”
倒完,经过我身后说了一句,“我失陪了,你慢慢吃,真的对不起。”捂着脸匆匆地离开了二楼的食堂。
“放心,我们会帮你跟她说说的,你继续加油哦!”剩下的六人纷纷表达了这层意思。
“唉,方柯尤跑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们呀!真是的这人!”嬉嬉笑笑的一群人就这么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似乎瞬间发生一样,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去察觉。
真是可爱,我心里当时这么想。
回到宿舍,有三个宿友已经在了,我兴奋的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们。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有的人已经知道了。
这个人不是谁,而是莫达!
6.风雨运筹
“你们猜,我刚刚去哪呢?”破门而入的我丝毫没有理会这进门时巨大的声响,门哐的一声重重的砸在墙上。
“那么兴奋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是不是方柯尤跟你一起吃中餐呢,你去食堂二楼了吧。”从我进门到现在也有几十秒的时间了,莫达仍低着头玩手机,看见我回来了便嘟着那张小嘴说到。
“你怎么知道的?”我感到很惊讶,这不是刚刚的事情吗?他怎么会那么快就知道了。
“她的宿友告诉我的,没事,我只是知道你刚她在一起吃饭,说说看有什么发展没?”
“你的消息好灵通啊,是不是想当情报人员啊!”我半开玩笑地说到。
“啧,怎么能这么说了。”莫达抬起了头,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算了,跟你开玩笑的还想当真的啦?我跟你们说,我今天中午约了方柯尤一起吃饭,你们猜猜看我们俩怎么样呢?”
“那恭喜你,你有后呢!”
“我看你是活腻了吧,你肯定想不到结果!”我得意的说到,我感觉此时我的得意不是源于中午的吃饭,而是源于他猜错了结果。
“谈成了呗,这还不简单,你有女朋友了!”
“错了,当时我跟她说出那句‘我喜欢你’的时候,她立马就发生了反应,直接就把很多的菜饭倒了,然后对我说了两句‘对不起,我先失陪了,你慢慢吃’就走了。”
“......你......你就这样直接跟她说的,你难道不懂得怎么去表白吗!”
“我就这样直接跟她说的,有啥问题?”我很纳闷,没错呀,这样子直接说明,不拐弯抹角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你难道就这么随便吗!”莫达一脸鄙夷地看向我。
“算了,我也不懂,睡觉睡觉。”
下午的课程枯燥无味,英语课上闲得无聊,低头掰玩着指头,无意间回眸,望向那窗旁正呆坐着的方柯尤,她似乎也在一瞬间触及到了什么,视眼也很快看向了我这边。
我正庆幸,这该不会是心有灵犀吧。可一会儿的功夫,刚对视完没多久,她就把头低下了,我纳闷着,随后她一反常态,将先前的那种羞涩换做了颜笑,抬起头来又看向了我这边。
这回轮到我不好意思了,先前是她的脸红涨,这回我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索性认真听起了课,不再想什么杂念了。
夜幕降临,吃饭的时间到了,但我没再次去询问方柯尤要不要一起吃饭了,我想,中午是我造成的尴尬,大家都缓和一会吧。
晚上发生了这么一件事,这件事也许是改变我内心想法的潜质。
回到宿舍,我边整理床单边对身旁站在的宿友说到:“今晚,我要去女生宿舍一趟。”
“啊,为啥,不是,我们不可以就这么贸然的去啊!”宿友看到我面无表情,一脸狐疑地望向我。
“恩,你说的对,是该准备准备了。”随后我打开了储物柜,从最里面挑了一件很别致黑的背衫。
“你做什么呢!”坐在一旁玩着手机的莫达冷冷地抬头看了一眼正忙里忙外的我。
“去女生宿舍啊,给她过生日啊,准备准备衣服和礼物。”
“方柯尤的?”
“恩!”
“你这样子做会被查的,到时候我们整个宿舍都会遭殃!”另外一名宿友坐了起来,原本就躺下去的身体不经意间就晃晃悠悠地直立了起来。
“有事我担着,行了吧。”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她们说,我们要是去的话会给我们好吃的!”
“那好,现在就出发。”
“等等,她们又说了,不去的人是没用的孬种。”
“得,走吧。”
当我快要跨出门的时候,我很庆幸又很后悔的停住了脚步,因为当时就因为莫达说了一句话,让我停下来了,这次的停下,似乎又让我回到了最初堕落的日子。
“你是怎么知道方柯尤在今天生日的?”莫达淡淡地望向门边的我,说的不急不慢。
那一晚,我没去,女生宿舍在疯传,女生宿舍的宿管在那晚严密的监视着楼道动向。
那一夜,我只知道,我被八个人轮流说了一遍。
原因就是最初的那个问题,我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她。
我是不是只是玩玩而已,还是看着她漂亮,就一眼望穿秋水那般。
我知道,从他们口中,我听出了我是一个随便到不能再随便的人。
女生宿舍的那个女生,嘴巴很大,到处宣扬我的事。
方柯尤,沉默了,哭泣了,会不会就因为太多人知道了呢?
我把今晚制造这个情况的矛头直指那名女生。
莫达当时问我怎么知道的生日,我骗了他,我说是我在这边的人查到的告诉我的,其实我并不是从方柯尤闺蜜口中得到的,而是进宿舍的时候,一位宿友在说,我无意间就听到了。
于是后来,就发生了我要去女生宿舍,那边的那位女生到处宣扬,放出恶言,方柯尤沉默哭泣的事情。
这难道是小事吗?也许,我的一些难以切齿的事情,在别人眼里,或许连一段笑话都不是。可是,我真的在乎,但我却不会表达。
“莫达,我打算叫人会会那位女生。”满脸通红的我咬着牙切齿到。
“哼,我知道你这里有人,哪又有什么用!大家都是同学一场,何必这样。”
“可是,方柯尤生气了,应该是因为这件事情有太多人知道了。”
“谁叫你一开始就这么明目的表白的?”
“我哪里知道!”
“你自己都不清楚你是不是真心喜欢她,你连这点都弄不清楚,这事还没解决,你又想弄一出事,你是不是闲着事多啊!”
这时,莫达的手机嘀嘀的想起,他低头一扫,然后就以吓到我的神情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臭人,嘴巴怎么就这么贱,看来我得花喝茶费,请我那边的人过来一下了。”一直淡然的他,现在怒目着我,我还以为他是把我当成了发泄的对象。
我暗自笑着,我才是今晚这个事情的主角啊。
不过,我最恨的就是这样的人,都还没发展的时候就已经到处宣传了,这样的大嘴巴,真的很烦。
后来的事情,我真的后悔了,就因为当时那个不理智的我做出的冲动。
当晚,我联系了我初中的同学,那个混到他老家读高中的人。
7.联系 (上)
今晚,要跟他说说了,好久都没联系。葛天暗笑着。
“雷,跟你说件事。帮我个忙,查下这女的。”
“你惹事了么?什么!阿杰我问问他去,我毕竟不在你那,尽量帮你吧。”
“好,雷,这件事我想弄好,尽量帮着我点。这女的太贱了,大嘴巴,乱说还没有发展的事情!”
“还没发展的,是指?”
“我在高中,刚开始就交往了,想进步发展的。”
随后,雷给我发来了消息,我看了下,感觉自己好像掌握了很多东西似的,后来想,其实也没什么。
消息是:女的,龙贵就读高中,初中资料显示就读此学校十一班,有一男性朋友正在一直交往了三年久。
捧着手机,睡到了天亮。
往后的这几天,似乎很平常,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直到三天后的下午,方柯尤跑过来跟我说,要我跟她一起去食堂吃饭。
去到食堂,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我们一个宿舍的人加上班上大部分女生都来了,而且是聚在同一桌。
放眼望去,那是十多个人围在一起的桌子。这时, 方柯尤向我招了招手,我示意眨了下眼,跑了过去。
“葛天,那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好,其实,那天我有点激动。”柯尤痴痴地笑了,这笑得撩动了我心中万丈的波澜。
“那我可以喜欢你么?”我也痴痴地看着她。
顿时,周围的所有人都哄闹了起来,就连在座的不知明理的人。
我又一次听见在一起的呐喊声,记得那是在我很早很早以前,第一次喜欢女生的时候。
“你可以尝试追我!”我的女神说出了我听来最为甜蜜的纯音。
那餐,我吃得很开心。因为我的女神接受了我的请求,在我心中,打算继续把我的女神提升到女票条子的地位。
“雷,我喜欢我们学校我们班里的一位女生了。”我激动地拿起手机,拨通了雷的号码,嘈杂声中雷接通了。
“嗯,我跟你说件事。”雷那边很嘈杂,过了会后,那边的环境清肃许多了。
“我帮你联系好了,你真的打算弄这女的吗?”雷缓缓说到。
“弄吧,但我想先放她一些时间,毕竟她和我喜欢的女生是同宿舍的。”
通完电话后,我如释重负,想来,我该好好努力改变自己了。我的女神都向我抛来了橄榄枝了。
躺在床上,失眠到了明早。
面具
楔子
这是一个人人都会撒谎的时代,不撒谎,你就等着面碰南墙,北撞壁吧!
这一生,都是传奇了,女子没有任何遗憾的笑到。
三次婚姻,两场宿命的改变,关于自己小孩的故事。
一切的变革,只因为一开始。于是,因与果的较量,鹿死谁手!
倩殒洛,这是我的孩子,也是我重新理解生命意义的开始。
没人能逃过命运的终结,即使扼断命运的脖子,那也只是自己说说而已。
面具,我们本就带着,我们本来真实。以为现在不真实,摘下后,我可以清晰告诉你,这一切都变得虚伪了所有。
五次修行,其中一次遇见了盲人高僧。
小孩命舛,自打一出生就经历了不同寻常的事情,这日后,这小孩要么生的辉煌,要么沉默的死亡。
交易,变数,一切都在稳步进行,好像命运的枷锁早已铸造。
我不期盼有什么过往,只求现在能过得更好。
女人,女孩,女子!没有后悔的眼泪可留下。
第一章:冷面的背后
脱下伪装的束缚,苍白的肌肤袒露,微弱的脉搏跳动,没了血色。
她本是高洁孤傲的女王,美杜莎的凝望,那种让世间男人都为此石化的绝颜倾容。
可人心叵测,世事难料,人言可畏,人,生而不由己啊。
古传神论,转世得来的修福,造化顷刻间变得美丽无瑕,这女人,那是要造孽啊!
不是女子不懂,是男人狠心,男人的负心,男人的花心啊。
刀,歃血封喉,入趾滴流,殒命。
女人画眉,上眼线,戎装整出,解数革皮,服饰盎然,冷意上升。
颧骨膜定,泥塑,石膏,挂像,粘土,玻璃模具的合成胶状。
阴阳模具,宛似阴阳人、阴阳师,女子笑口大喊,血溅的飞沫磨合着混白的泡水,飞出四周,一片安逸凝祥的夜空。
取倒硅胶,合在一起,速度,刺激,狂血,嗜毒,凝结凝固,取出,完美的人皮构造。
手术刀一点点轻卸下细致的面容,冷血的动物,没有血迹的划痕,果真是冷血。女子冷哼着。
最后一步,纹色。
带上,从此,没人知道我是谁,我叫什么,我来自哪里。
一切,都将重头开始。
带上面具,我就此选择了换种方式活着。
没了人世间的疾苦,我全身冰冷得像死侍。
但我重获新生,我为此得到了自由,失去了自己。
可悲的面具人,可我喜欢这幅绝世的面具。
配得上我的容颜,用那男人祭祀,他的脸皮衬负了我这幅面具的举世无双之作,我很欣赏我的艺术。
也许,这幅面具,就是我的生命,我的艺术,我的人,将以这幅面具得到延续。
我的生命,就此不停息。
面具,留在冷面上,腐烂在浸泡过的热情中去吧!
这场夜晚,又少了人,有人曾说,少了人,天的的星星也会随同。
女子毫不担心的睡去了,她知道,警察是找不了她的。
那位男子呢,他的所有消息,随同身体的消失般,封存在了刚刚的红色场景中。
“洛可黎,你的男伴呢,今天咋没开车送你呀?”
“他呀,他出差去了,又不知道得多久才能回来,哎,真的讨厌。”“对了,闺蜜帮我个事......”
两人凑着近乎,贴着耳朵,同事春楠听后,捂着嘴吃惊到,“什么!你让你男朋友给我带礼物,让我帮你寄份包裹给你男票?”
整天,这两人一直亲密如姐妹。她知道,得到她男朋友的礼物,那是最珍贵也是最贵重的,她男朋友一般不送人礼物,要送就送上万块的。她也知道,她早已不是自己的最亲闺蜜,早在两年前......
那晚,是洛可黎初遇男友方杰的时候,同时,也是方杰分手的那晚。
几天前,她才知道,那晚,方杰是跟自己的闺蜜分手,方杰跟自己相遇到结婚只是感觉自己貌美,方杰结婚后背着自己又搞了几个,然后,又跟自己的闺蜜一直保持联系。
这种男人,心中竟然还会有我!死之前竟然也不会反抗!
......
“有份疑似可疑邮包正出关口,各位安检人员注意,再次重复, 有份疑似可疑邮包正出关口,各位安检人员注意!”
第二章:花的凋落
没了过往的记忆,应该可以算是前世的拾起吧。
我不是金鱼,才不会有过去的七秒记起。
我喜欢被人疼爱,却忍受着我爱别人的空虚。
勇敢走下去,至渝不改的容颜,面具,为我寒颤,我为你征服!
女子打出了这四段话,在只亮着荧屏的屋里,一人静静的刷着朋友圈。
“你是有故事的人,很享受着四句话,能聊聊天么?”网友鱼逆鳞留下了评论。
“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今晚跟你聊聊天可好?”
女子想,这样下去,可就要变成老女人了,这可不行,得尽快啊!
......
一个月后,磨嘴皮的功夫,两人见面了。
“你喜欢花,对吗?”倩玉修长的手,洁白无瑕地映射,抚摸在无神的表情上。
“喜欢玫瑰,血红的越好。”
“好!”
......
“洛可黎!你让我寄的包裹是啥啊!我被拘留了,可能要进监!”一声急促的信息响铃声,打断了美好的二人时光,男子杨绥拿起女子手机默默看了一眼,“媳妇,你闺蜜的信息。”女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回到“当初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我也没必要这么做”。
那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么?”
“没有了。”女子紧握手机,狠狠掐了自己的手心掌,发横着楠楠。
“带走吧!”
洛,我想我这一辈子都出不去了,你应该也猜到了。
“狱警,你们怎么回事,刚刚关监的犯人,审问才刚完,人就去西天呢!”狱头黑鼻子大眼睛怒目圆瞪着。
吊床上,放着那张字条,那张纸的字迹,似乎......
......
高攀起来的爱,选错了对头,伤了不能自主的心。
年复年,岁月论今载。空转虔诚,百首甘拜,最后近似一场空明月,镜中的刺影。
经纶不实的年华,青春无悔的悔恨,酿造出的血红玫瑰,在暗黑的角落流淌。
那天,他的手机来了段短信:你今晚能来么?
惊鸿一瞥,却忽视不见,漠然一句,是不是抱得美人归眠夜?
不,他直接应答,是同事的应酬。
哦,那我睡觉去了,你早点回来。
火热的接触,忘情的深吻,垂下,扬起,脱下,呻吟,抚摸,轻咬。女子在暗处,看着灯火通明的卧房,手中,那最爱的玫瑰,被凌风剃落,红色的火焰,蛇藤般的蔓延,空中的停息,间隔下来的落花。
女子想起,这是不该绝的命,她已埋杀一位至爱痛骨的丈夫,此人不该绝!
带刺的玫瑰,没了刺,那叫什么。她回想起了当晚说的这句话,直到多年后。
造出的孩子,不是她的,而是他与那位女子之间的产物,这般罪孽应运而生。
年轻貌美的女子,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抓紧他胸口上的衣襟问到,是不是被发现了?
男子气,气的是面前这位不懂却什么都埋藏心底,好像什么都懂的女子。
“你知道还问!”男子气急了。
看着窗口的对话,冷艳女子讪笑着,这,才刚刚开始,也许,就是结束。
男子勾当上了不良的行当,在一家杂妓中演唱着生命延喘的乐章,或许是对钱的颂歌!
冷艳女子在园囿里舞蹈,她只把初身献给那位原先亲手卸杀的男子,其余的,她都以为那是玩物的替代品。
权利,金钱,人,她都掌握了,凭着她的狠毒与淡看,不是人的思想,冰冷无边的内心,没有气息的面容。
把玩着,这不属于自己欢乐时光的世间,自己则交给了所有人。
痛,并快乐着,玫瑰,没有了刺,叫什么?
貌美的女子,死了。男子禁不起道德的尊严,底线受破,自殒,或者未遂。
双双两命,报个好鸳鸯吧!
第三章:甘心
孩子,你知道么,你不属于我。
独坐窗棂前的女人黯自叹息着,慢慢轻抚着身上条形的优美曲线,那种弧度,让人沉醉。
宸暗的屋内,抑着的呼吸,娇喘的泣声,跌宕使人难受。
你是第一个男人死后的遗物,我必会将你养大!女子发誓道。
清晨,又是新的开始,罪恶的潜入。
从今天起,你就叫“倩殒洛”,传来骨感的阵痛,昏厥,女子倒在了街头,漆黑的夜空照明了她四周的空白。
还沉睡在梦中,以为,这还是黑夜,无边的无望。
床单染白,消毒水的味道,女子醒来,寻找着零碎的记忆,第三天了。
孩子,你是多么不幸,我会让你得到世间的所有。
我需要再次踏入殿堂,去接受那恶心的婚期么?
散花童孩,牵手女孩,提裙的影师,我又要重返这一幕了,之前的还仍历历在目,现在又要开始?
认命了,兴许,这是逃逸成功后的惩罚吧。
孩子,你一定不要去了解你的身世,你就是个迷,对全部人都是个秘密,但我不会将你忘记的。
三个月后,孩子诞生了,母亲,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接着,接着,发生的事情,又会使命运多舛的她怎么应对。
......
“我知道,你是离异的,但若不嫌弃,我挽你后辈子!”男子单膝跪下,为女子打开了白砖镶嵌的盒子,里面像是琥珀包住的千古物种般珍奇,这不是限量版,而是私人订制的手镯!
第四章:世间的弃儿
一声啼哭,掀翻了白色的宁静,安详的病号床上,白色的被褥正被一滴滴的血珠沾染着。
没有旧世封建的接生婆,有的只是漂亮的护士与年轻的女子,女子痛苦的呻吟着,那是使不出劲来的绝望......
“啊,啊......!”孩子呱呱地落在了医务被上,那开了口子的腹腔也以被针线细微的缝合上,女子仍在昏迷,仍在熟睡。
漆黑的夜空,星辰点缀,男子熟睡,女子仍在不醒中,男子一夜守候,半夜就眯着双眼,晨曦过晓,男子终于沉重地低下了头颅。
这一切似乎都因此停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病房门悄悄地开了,黑衣拂袖,手指细长,白皙又诡异弯曲的长指,悄无声息地抱走了摇篮床上的婴儿,房门又一次关上,这次的关上,将来,也许不会再次听到过。
“孩子,孩子,孩子......孩子呢!”女子砸醒,摇了摇熟睡中的丈夫,使劲摇晃过后,男子才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咋呢?”
“孩子不见了!快找啊,快找啊!“女子神色黯然,显然没有了过少血色,精疲力尽的她,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回到人间的她又差点丧失孩子的痛楚,可这孩子,真的是她的么?
“唉,你又紧张了,我们家的小宝贝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你看看,多顽皮,自己都会爬出来了!”男子嘻嘻地笑道,可他没有留意到女子闪现即逝的慌安之色,女子收敛了原本的笑容,面相呆滞着,男子转头回看,发觉不对,“咋呢?”
女子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后,有自行盖上了被褥,男子上前,提上了被单,“好好睡一觉,我继续看我们家的小宝贝。”
女子在想,那么健康,可这真的是我的孩子吗?我为什么一直感到了不安!
离这两里开外的护产楼,高级贵宾保婴房,单独豪华套间里,一阵喜悦之声!
“哈哈哈,就说这女的,怎么能生出这么健康的小孩子呢?别的小孩一出生就要得病,要不就是留院观察一周,这小孩倒好,一出生就可以活动四肢,当时差点就让他磕着摔地板呢!”
“老七,别这样说,这毕竟是人家的孩子。我们的主,我们完成了任务,赏金呢?”
“唉,老六,这你就不懂了,吉人自有天相,可那女的,就一骚货,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彩头给她。”
......
风,刮得比以往都大,虽说是暖冬,但为何如此凄凉!女子紧紧地握着身旁男人的手,臆想到。
那边,已是血洒壁画,拖痕过的人字拖把,血腥的红色豆腐块状早已凝结几个时辰。
当时,谈笑风生的老六、老七,已被分尸,尸首散落在了附近平房楼中楼的巷道里,正等待着清晨的环卫工人的细心发现。
“哼,要钱,没有!要命,可以拿走!”
咀嚼着薯片,顶着大肚腩挤在狭窄的黑暗卧房里的大胖子,正爪机着刚刚赋有胜利意义与贪婪欲望的军刺,一脸淡定地看着猎人网。
在这里,所有人都将撒谎,这里没有所谓的真实,或许真实就是谎言,真实的背后是谎言的沉淀!
通缉悬赏令,仍在发布,胖子仍在目瞪着屏幕,手中的薯片也已散落了一大半,这不是拿不稳,而是他的手,确实是在发抖,抖动中,使整包薯片散落了一半......
第五章:合作
胖子看到,网页上那条红褐置顶的赏金令。红褐色的置顶象征着整个猎人网最具神秘又很有背景的显示。这条赏金令的内容,着实吓人,上面写到:
男婴的骨架,极其罕见,出世无任何疾病,只需要刚刚出生的,脱离母体十二个小时以内的。
可以提供的人,请到魅蓝瑰黑夜酒店,9月7日晚二楼隔空层的右手边第一号房351踏着清脆的步伐,踩在榻榻米红枕摊上重力敲门五声,推门而入即可。
验货的标准,只要是男婴身上的特殊标记,货校准后,当即提现。
胖子有点动心了,看着墙角边安然睡去的刚产婴儿,又看着机械金表轴承的旋转,想着今天已经6号了,快了......可他,不想这么做,虽然手上沾了很多人的血,但他的善心是未泯的。
起身,臃肿的身形收腹进去了,仿佛没了之前的啤酒肚一般,几个深蹲弹跳,就翻过了高高的篱墙,一个孤寂黑影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