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之后,切尔曼女士继续道:“应该差不多了,给我来杯酒吧Caro,谢谢。”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我给您倒点茶,我这里有红茶、绿茶、花茶,来点花茶您觉得怎么样?” 我起身为她泡茶,我当然知道她此刻最需要的是酒,可那样对身体伤害太大。
“客随主便,” 她无奈的回答。啜上一口花茶,她说:“这茶真香,Caro你不光胆大心细,还懂生活,我没有看错人。” 我不好意思的抿了一下嘴,她继续说:“如果说伯格曼夫妇做了什么好事,那就是介绍你给我们认识。”
她这句话说得我一时语塞,我突然想起她那不信任的一撇,难道是因为这个?她认为我是伯格曼夫妇安排在她家的眼线?我想解释,但又觉得突兀。正当我不知所措时,切尔曼女士又开口了:
“亲爱的别担心,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你对卡洛斯的好我看得真切,你也很担心我,不然不会告诉卡洛斯伯格曼曾经干过的坏事,看得出你是想阻止我再和他们见面。”
“婶婶,我知道这有些难,如果可能,请您再试试。” 我知道以外人的身份,这样的苦口婆心挺讨人厌的,可我还是得说。
“那一次我去他们家喝茶,偏头痛又犯了,这是老毛病,我试了许多种方法都无法治愈,他们让我试试那个。”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开始了回忆,“伯格曼太太取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里面是被切碎的叶子,也许还有根茎,我分不清,不过那香味令人喜欢。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当时我一闻到那个味道,头痛就好了大半。”
切尔曼女士喝了一口茶,继续回忆:“我问伯格曼太太这是什么,她告诉我是一种药草,刚好治疗偏头痛有奇效。我那时已经当他们夫妇俩是朋友,对他们并无防备,况且这药草真的很灵。” 她又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怀念那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当然,我知道她确实能闻到,此时我也能闻到她外套上淡淡幽香。
“她告诉我这是从外国进口的神奇药物,帮她减轻了很多痛苦。她曾经患有严重风湿,她说这是在曾经居住过的一个城市落下的病根,在药草的帮助下她康复了,我就相信了她......” 切尔曼女士说到这里,修长的手指抚过自己的眼睛和额头,之后懊恼的叹了口气。
“婶婶,您只是相信了不该相信的人,既然我们认清了他们的真实面目,就不要再陷进去了,您觉得呢?” 我认真的对她说。
“你说得对,亲爱的。请给我一些时间,好吗?我不愿意让你和卡洛斯失望,也不能让自己失望,只是我需要时间。”
“您放心,我不会告诉卡洛斯。我再为您添点茶水,好吗?”
Now that I know,even the greatest person has her/his own probl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