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爷表达完各自对我的房子的爱慕之情,我“就坡下驴”了,“是啊,环境真的不错,特别是边上住着杀人犯邻居。”
此话一出,我发现自己成了“话题杀手”,屋内空气瞬间凝固,几个人甚至忘记放下刚端起来的酒杯,张大嘴巴呆呆望着我。
“Caro,你说什么杀人犯?” 卡洛斯打破了沉默。
我转头看艾迪斯,他把头低了下去,像是在下什么决心,复又抬起来,却始终没有说话。这时朱迪开口了:“艾迪斯,Caro和卡洛斯是我们的朋友,为了他们的安全,我们应该提示他们。”
艾迪斯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的其实都告诉你了,Caro,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去查证什么,远离他们就好。你说得对,也许搬家是个好主意。”
这下轮到卡洛斯表达不满了,似乎这件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只有他一人被蒙在鼓里。“你们在说什么?谁的邻居是杀人犯?是在说伯格曼夫妇吗?那对介绍我们认识,每次好酒好菜招待我们,拥有别致景观的迷人花园的伯格曼夫妇?你们怎么都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看到他们杀人了?” 一连串的“灵魂拷问”,让我突然想起他公司同事给他起的外号——大鲨鱼,如果我是他的同事或下属,很可能就在他的灵魂拷问中丧生了。
我们不得不把艾迪斯告诉我和朱迪的话复述给卡洛斯听,听完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么严重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气急败坏,他完全有理由生我的气,我太优柔寡断了。
“所以我才让你抽空多陪陪你婶婶,你陪着她,她就不会再去伯格曼家了。”
“但我不可能一直守在她身边。当然如果我们把这些事情都告诉她,她也许就会远离伯格曼家了。” 我从卡洛斯的语气听出了不确定性,他的婶婶背着我们俩偷偷去伯格曼家,并对我们撒谎的事情依然在他心里是个疑团——我到底要不要向他解释这个疑团,告诉他切尔曼女士和伯格曼先生在冬季庆典上的神秘对话?他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我又不想毁了他婶婶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我该怎么办?
我们同艾迪斯和朱迪道了别,今天的晚餐并没能让我了解到更多伯格曼的问题,但我始终认为一些事情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比从我这里转述要更有说服力。至少,卡洛斯对伯格曼夫妇会更加防范。
在客厅看着卡洛斯回家的背影,我在心里暗暗决定:或许一些事情,由我这个外人同切尔曼女士谈会更好一些。
How I wish we could quickly get rid of these troubl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