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般的腊月大扫除

天黑了,有时间坐在书桌前,掐指一算,没有几天也就是农历大年了,这几天应该是年前较忙碌的几天,搞卫生,旧年的灰尘要打扫干净,不能留到新年里,小时候家里年前这次大搞卫生那可是全家齐动员,那是一整天的劳动量,而且必须要一整天,可能现在的年轻人都想象不过来,搞个卫生,擦擦洗洗,整理整理,现在搞卫生就里个厨房和洗手间重点搞一下,其它地区也没有什么,一个主妇二三小时,三居室就摆平了。

我小时候的家里搞卫生可能是一项过年几项最重重的事情之一,先大概把我们家需要经过这项工作的大概工序罗列一下,我们家总共有一间稍大一点的旁子,旁边一间较小,大点是父母住,小点的房间一张大床,睡着包括我在内个小孩,这两间连着的房子斜对面是一个套间等外间是爷爷住,里间是厨房.面积都不大,住有人的房间就是一张床带一个桌子,桌子旁放两把椅子,父母的房间有一个稍大点的立柜,可收.纳一些零物.立柜上有两个厢子,也是收纳多用,室里的大件就是这些,厨房靠外的墙上有一个较大点的窗户,它和外间是个套房,开窗的那堵墙就是外墙,.套间的门是在院子里的,父母的房子和套房的门是个斜对的,开窗的墙延伸到对面父母房间的边墙相接,边墙的地方正好与对面房子是交错着的留着一块空地就是一个小院,厨房开窗的那个墙和父母房间边墙向前延伸与厨房墙连在一起,院门开在厨房墙延伸的那部分地区,属于我们家的地方就这.么多,除了院子门这个方向,四周前后都是同姓族人的住的地方,从院门向里走住了同姓族人三家,院子很深,有几十米深,均是对面建房,中间留有通道,记着小时候的房子都是下半截的砖砌,上半截墙是土坯砌块,房子屋顶是木棱立柱结构的,顶端是,毡打底瓦在上的房顶防雨处理。

过年前也就是这几天中的一天,天气要尚好,最好是个有太阳的天,一般是先把房子里几乎是所有的物品柜子以及床,包括用物都搬到院子里,这一天要起个大早,通常我们都是被父母叫了几遍不起床,后来母亲过来直接把盖的被子给拿走,没了盖的腊月天够冷的,我们在想懒床也受不了没有被子盖的冷了,只好急着找衣服穿着起来了,小院里一会儿就堆满了家当,冬天里的早上冷,我们全家人各尽其力的这样的搬着东西,这也算是小体力活,也觉得冷,当然更注要是马上过年了的內心热火劲,房间里腾空了,先是扫墙,母亲头上围着个大毛巾,就像陕北人头上围着的头巾一样,拿着个绑着个竹杆加长的扫帚,先把房间墙壁上的灰尘扫一遍,大半载的土墙.那个扫得过程时的那个灰尘扬得房间里满是尘雾,母亲扫完后接着下一间,算尘灰稍少些父亲第二道工序,和一些渗有白灰的黄土,把墙壁上,角落处,拐角等墙皮脱落的地方补一下,四间房这样一个来回一个小时过去了.下来就是用白灰水涮墙,那时候没有现在的这种专门的建筑涂料,都是自己配的石灰水,通常涮上三遍,干了以后墙就雪白了,记忆里父亲专门强调涮三遍,这是刷墙的关键,一年里搞卫生最主要就是这刷墙,功夫也在这里,要得是墙.要白,那时房子里的家当不多,墙上也不挂什么,大片大片的墙面,如果墙不白了,过年的时候亲戚朋友来家坐客,到别人家咱就是这么个视备判评,别人也一样,所以墙白是关键中的关键,三遍刷完己经过了中午,这个时候不能急,一扁完还要让它稍凉一下看一下效果,再一遍刷时要调整一个白灰和水的比例,后两次是调配的关键,墙白与不白这是个经验,每年都是父亲拿捏着这个关键地方,而且刷也是父亲亲自刷,有时母亲帮忙,但是最后还是遍父亲必须亲自动手,好与不好在过去记忆里话到谁家干净就是说墙刷得白,多是家里男主人的荣誉,这个活也挺体力的,非男人莫属。父亲的把式是这道关的关键。

下来也就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了,把床头,床板擦干净,摆好架稳床板,院子里的东西在父亲刷墙时,母亲和我们一起也就把该收拾的物件擦洗的擦洗得差不多了,开始逐渐地往屋子里搬,摆放整齐,基本上这一天也就完了,记忆里过去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腊月里搞过卫生的房子子里,当时也不兴给墙上挂个什么,刷过白灰的墙格外的白,和家里甪过多年的家当就墙跟新的一样,那年代生活清贫,多年不置家当,记得当年家里有张稍大点的桌子,每年过年都要刷一次黑漆,记得父亲说那是爷爷从他的父亲那辈传下来的,那个桌子的结构结结实实的,如果算起年代也有七八十年代,桌面平整也没有过多的划痕,刷漆后焕然一新,那时的漆好像有问题,时间长了光泽,以及几乎是每天都擦桌子的原因到了年尾了,漆也斑驳得必须要刷了,用了几代人的桌子它的木质竞然那么的好,应该也算是比较珍惜的木料吧。

院子里的家当收拾完后,房子的外墙也要刷,照例是三遍,这三遍就不像房子里那么讲究,把刷墙用的白灰尽可能的抹在墙上,白灰就是刷墙用的,每年去商场就买那么多,多了也没用,计划着买的,等屋外院墙刷完基本上也就没有了,那时候搞卫生搞得彻底,那才叫大扫除,几乎不留死角,房间也所以的东西都来了个腾挪大迁移.绝对是彻彻底底的大扫除,这种早年农村记忆的过大年前腊月里的这些深刻的回忆现在已经很模糊了,那时爷爷岁数很大了,一般都是搬个板凳在院子外有阳光的地方晒太阳,不过现在想起来就是坐在外面支住一天,那么大年纪也是一种不容易,那时的家人对于过大年有种发自內心的任何仪式感,新年新春他们当年不知是了怎么想的,特别是爷爷,记忆里话不多慈祥得只是和善地笑着,和我的记忆交错了三二个年头,恍然觉得爷爷离我那么遥远,好似在历史里,那里小,没有更多的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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