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冬至,我正坐在书桌前,纠结衣服扔进洗衣机后,到底有没有放过洗衣液。
有研究显示,短暂失忆是大脑的自保机制。这逃避現實的简便办法,却也同時丢失了一部分的自己。
最近夜里辗转难眠。似有呼声隐隐,它无非是一个我和另一个我在割裂拉据,而我心里清楚它们由来已久,关乎着遥远的记忆。
在多年前的那次境外内观之旅后,一切都变了。梦对我来说不再仅仅是梦,它也成了捡拾我灵魂碎片的途径。这并不是一瞬发生的事,包括过去接近十年漫长的意识探索,从家排昆达塔罗水晶灵气催眠内观。。。它们是不同的手术工具,琳琅炫目着各自精彩。任何一种途径如果都不能使我们接近自身,如果只是重复沉浸情感自欺的戏码,对古老的灵魂来说实在是老生常谈索然无味。世界当然浩瀚无穷,那就一个一个的试验,泡影们总有破的一天。
醒来是认识到自己才是最匹配的那把钥匙,一切真实才开始沉底儿。
长久的打捞成为了生活日常,孤独绝望并不新鲜。我明白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走入这境地,人常能升起异常的勇气,因为本没再有什么可失去的,生命千百年的孤独流转。。。生生死死,无非一人。只要在无限贴近自己的路途上便找到了坐标有了底气,经此过去那些无从说起跟无从得知的困惑才找到归宿。可当我揣着这些刚刚苏醒过来的记忆又回到白天的生活里,扮演回那个别人以为的角色里,一个对一切一无所知的人。如此双重身份使我成为了在生活中失语的人,是又不是,我如失语的婴儿被遗弃海底,无疑他们是看不到海底有多美的,可又找到了和他们无需多言的理由。而这种状态又常把我拉回那个初生的遗史中难以自拔,简直是个闭环。
我深切明白,置身于此从不是我此行的目的地。即使因为过错被虚空一掷,赌我的勇气会使我重生,可周围的厚墙结结实实,正把我将自己隔绝。呼唤声于我早是震耳欲聋,它推动我试图挣脱一切。这堵厚墙逼我破土而出,走入广袤之下的通幽处,那是扇偏僻的窄门。
这感觉犹悟空下山多年后,再回那灵台方寸地,已是人空物旧,蛛丝满粱。
好像一切都没存在过。恍若千年,一个讲不出的故事,要如何证明自己的过去。
甲辰年冬月二十一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