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树如雪的槐花 在风中摇晃 像沉甸甸的牵挂 在岁月深处 明媚如霞

一诗一文 每一天的原创诗歌和梦想,不要再和我擦肩而过

《记忆里的槐花》/耿建文陕西

炊烟弯弯曲曲的走来,槐花声势浩大

白刷刷,溢满枝头的花香


那些一穷二白的记忆,星星点点闪现

似一匹野马,疯了的奔跑

爬上饥饿的枝头,抢捋槐花


在硷畔石床上,叽吵嚷嚷

槐花干拌洋竽叉叉饭,香烂的奢侈

瓷碗与筷子交错着讥肠吞咽

父亲眉皱间,渗着的劳累

被一碗美味击败后,靠卧着石床悠然

母亲操持灶台旁,目光追着不浪费一点儿的香

兄妹们分食的场景,搅动浓香气氛

沧瘦的双亲,脸上扬溢着呵护


从一场场,槐花开落的清香里走过来

白刷刷的光阴,置放灵魂深处

《五月槐花香》文/李一卉

       五月的天最长情,千树尽绿,万枝齐发,紫燕穿云,雀儿喜唱。

    此时,晋北大地众树纷繁,欣然争艳。然而人生易老,春光易逝, 那些万紫千红大抵在肆意张扬了一段时间后疲倦了,都露出准备撤退的架势,唯有槐树“无意苦争春”,在万花谢幕时,匆匆赶来了。

在千山万壑中,在街角公路旁,在深谷斜坡上,成片成片地站出来,妆成一树一树白色的风铃,迎风摇曳,摇出风情万种,摇出丰姿绰约,摇出沁人心脾的香味,浸甜了整个世界。细细端详,每一朵小花都张着雪翅,随风欲飞。纤手巧采,款款入口,倏然间,满口生香,满口清甜,惊艳了时光,温暖了季节。

     阳光透过槐树枝桠斜射下来,仰首去望,树冠是透明的绿,花朵是晶莹的白。风至,她们小小的身躯,你推着我,我搡着你,你来我往,嬉笑着,打闹着,耳畔似有清脆的风铃泠泠作响。她们白衫飘飘,衣袂漾处,香风阵阵。人间最美的清欢也不过如此吧。而更好的是,今年花期盛时我来了,没有错过,这雪蝶纷飞、翩然展翅的盛宴。

以往不知,今年我听人们说,槐花可吃。于是,我择日去采,想一品芳泽。

槐树大都很高,我根本够不着。

我在树下环绕逡巡,久久向上呆望,微风轻掠,清香脉脉。无奈,我从小路尽头攀爬而上,希望如飞鸟掠空,俯瞰槐株,居高临下,顺手牵羊。及临高崖,却发现树离崖畔并非很近,而崖畔枯柴乱堆,杂草纵横,虚实不知,深浅难测。心头暗叹,虽未错过花期,怎奈伊人无意,任凭我心急如焚,也无计可施,对槐花的钟情只好秋水望断,心底深藏了。

   此时,忽听远处“咔嚓”一声,回头望,一个人影手执一柄长杆,杆的顶端弯着两个方向相反的铁钩,手起杆伸,勾住高枝,随意翻手一转,一枝缀满风铃的白花花的树枝就跌落崖下,崖下传来女人的笑声、叫声。那么粗的树干一枝又一枝被生生拧断,我着实有些心疼,我探询着走近问道:“槐花怎么吃?”“拌面拨烂子。”“每年采吗?”“嗯,我们每年采。”在跟我说话的时候,又有好几枝脆生生地跌落下去。“今年都把树枝拉断了,明年吃什么?”“明年会长得更好!”他回答。对于他的话我并不信,长势再快的树一年时间也长不了那么粗、那么多。我呆愣着正准备离开,那人又拧断两枝扔到一边,对我说:“给你吧!”说着就蹲滑下去顺着斜坡走了。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走到那两根树枝旁开始采摘,一串串带香的风铃从树枝上移到我的手上,摇曳生姿、顾盼生香。我忽然觉得有些难堪,想自己一个如此粗俗之人摘下如此玲珑之物只为爽口,岂不是生生玷污了这份浪漫,这份诗意,这份美艳!正在神思飞扬时,又过来一个人,这人竟手拿长柄树剪,“咔咔”两下,剪倒的不止是一两枝粗枝,而是整整两株槐树,挂满槐花的两个大大的树冠顷刻间就摔倒在我的脚下。

“摘槐花的?”他问。

“嗯!”

“摘吧!别吃多了,吃多了吐白沫。”他边说边走远了。

“锯树干什么?”我问。

“栽架。豆角架,西红柿架。”远远传来声音。

提了满满一大袋雪白的槐花,尽管自己被香气缭绕,却有些微微的疼痛。

不知道父亲种下的那些槐树现在长成了什么样子?

1982年,父亲在村外我们自家承包地边的荒坡上种下满坡的槐树,那块地离我家足够三里多地,父亲从城里买来树苗,挖开树坑,从村里担上水。小树苗在父亲的精心侍弄下,全部成活。几乎每天父亲都会去地里看一次,仿佛照料自己的婴儿。满坡的小树长势喜人,灵丘县委县政府给父亲颁发了一张奖状,我清楚地记得上面的几个毛笔大字:“植树能手,成绩显著。”父亲因此分外自豪,父亲说:“想不到离休了还能做点事情。”同时父亲还获赠了一个小小的保温杯,杯高六寸有余,直径三寸,紫红色的外观,上有彩色的龙凤图案,非常漂亮。从那以后,父亲一直用它喝水,爱不释手。那时人们只有暖壶,村里人根本没有见过保温杯。每次我进城回来,父亲早早就在保温杯里倒上开水,等我回到家,父亲第一句话就是:“不冷不热,刚好,快喝吧!”

2002年初春,父亲去世时,早已成林的槐树还未发芽,只是父亲的保温杯在父亲弥留之际先父而去。我左手捧着杯子,右手拿着勺子正准备给父亲喂水,忽然“啪”地一声杯子内胆在我手中碎裂成片。很快,杯子给我们的预感化惊成悲,父亲离去。

那时,我们并不知道槐花可以吃。

而我们的地也被别人种上了。十七年过去了,我们再也没有踏上那片土地,那个斜坡。从1982年到2020年,38年的时间,那些槐树该参天了吧?该长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槐树林了吧?38年,足以让一个呱呱落地的孩子步入中年。时间,时间总是无恙,总是如此轻狂,轻描淡写绕过忧伤,让思念疯长,不敢回望。

不知道,五月长天,会不会也有人带着竹筐,张着口袋,扛着长钩,提着树剪,挎着利锯去亲近父亲的槐林,掠夺她的香花,强取她的枝干?那些槐树会不会也会被脆生生拦腰拧折,齐刷刷至根剪断?

我们很久没有踏上那块土地了,不,我们是很多年没有踏上那块土地了。

如果父亲还健在,我想我应该不会去陌生人的地畔去摘槐花,一定不会。

又是五月,槐花盛开,芳香弥漫,不知,天上的父亲可看得见那一树又一树的花开,天幕下那一片无限诱人的香雪海,可闻得见那一嗅难忘的清香,沁人肺腑,泽人记忆,痛人心肠。

2020年5月19日

《槐花落了》

文/紫月忧蓝

还没看清你的素颜

一朵 一串 一树的绽放 绽放

开出了甜蜜的回忆

开出了童话般的春天

蜂儿的热情留不住飘零的花瓣

人们的欣赏挡不住繁华后的惨淡

槐花落了

一片一片

落在大地的胸膛

一片一片落在我的心尖

槐花落了

一点一点

给诗意留下伤感

一点一点

清晰了我儿时的梦幻

槐花落了

丝丝幽香落入记忆的诗篇

片片花瓣舞动在幸福的心弦

时光流转

熟悉的香味永不改变

槐花落了

还有明年

还有永远……

世界上有一个很可爱的人,这个人正在看着这篇文章看完别忘了点赞转发哦,你每点下一个赞,我的心上就多开出一朵花来。

作者 |原创诗文|  耿建文/李一卉, 生于灵丘,祖籍江苏扬州,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喜文学爱绘画。明知山高水长,只愿上下求索。/紫月忧蓝(文尾句子未名出处侵删感谢美文佳作)图| 林剑龙(一诗一文原创手写)(动态图源堆糖侵删感恩美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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